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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清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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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拿手项目吧。大家随意选。」

「渊哥,你这不是纯粹让我们丢脸嘛,我可是十年没碰过那些东西了。」最小的⑧号问。

「小废物,你以为渊哥和你一样?」⑥号回了他一嘴,「既然你最弱,那就从你开始好了。」

比试进行得很快。这几个兄弟姐妹似乎出岛以后便很少接触调教相关的知识了,有些甚至连十年前练到滚瓜烂熟的手法也已经忘记。他们似乎无心恋战,选的全是诸如绳艺之类不怎么费体力的项目。黎川心下自然是感激的——如果他们成心为难他,大可以故意耗尽他的体力,让他在和黎渊的对决中失去优势。

到了黎渊,他选了鞭法。

「我记得你最擅长的是——?」黎川疑惑地看着他。

「心理战。」黎渊嘴角勾起,眼里却不笑,「没意思。和你比,自然挑你最擅长的。」

他把黎川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让人在房间里点起烛火,由近至远,绕着房间中心的两人密密匝匝摆成波浪的形状,左右完全对称。

两支长鞭呈上来,黎渊挥手示意,让黎川先取了,自己拿起剩下的一根,先抽了一鞭。眼见前方一直蜡烛应声而灭,周围的蜡烛却燃得完好。

「一人一鞭,一支蜡烛。你向右,我向左,不可挑选顺序,不可打灭其他蜡烛,不可打倒烛台。谁先失误,谁就输。」黎渊说了规则。

「好。」黎川应下,估算了方向和距离,又掂了掂鞭子的重量,随即抬手,抽灭了方才那支蜡烛右侧的烛火。

黎渊也不多话,一记挥鞭,左边的烛火应声熄灭。

两个人一来一回,三十几只蜡烛灭后,呼吸都稍有加快。

「做了十年安逸的岛主,你竟然还能有进步。」

「我是调教师。」黎川回答得简短,言下之意,他本该精通这些。

「可我听黎白说,你三个多月前就把自己的私奴送得只剩一个了。只一个私奴,不够练手吧。小心退步,到时候连你的小私奴都满足不了。」黎渊说话间,又抽出一鞭。

「不会。」黎川答得肯定。

「这么自信?」黎渊挑眉。

「因为我爱他。」黎川的鞭子对准了下一枚烛花,一鞭稳稳落下,「我爱他,所以会给他最好的。」

「……」黎渊的手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怎么了?」看到黎渊没有出鞭,黎川转头问。

「不比了。」黎渊说,「和你讲个故事吧——」

「当年在岛上,我们几个被分开教养,课堂以外很少碰面,老师也不允许我们私下一起游玩——对吧。」

「但其实,早在七岁的时候,黎泉就偷偷溜出来,把我们一个一个找了一遍,后来发展成,我们七个常常悄悄聚在一起玩。当然,除你之外。」

「为什么,除我之外?」

「因为我。」黎渊说,「我听岛上的人说,我们七个都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你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儿子。当然,会产生这种误解是因为我当时年纪还小,话又只听了一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让大家不要来找你。不过,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其实我还有一点私心。」

「什么?」

「那时候虽然小,但是老师们也已经给我们灌输过这样的观念了吧——只有最优秀的孩子才能留在岛上。而在我印象中,你被老师们夸赞的次数,比我还要多。」

黎川抬眼看着黎渊,两秒后垂下眼,默默点了点头。设身处地地想,他能理解当时的黎渊。

「后来呢?」

「后来就一直如此,直到正式的比试……真相是黎淮先猜到的。她研究了规则,觉得即使在比试中失败,我们也不会死,只是被送出这座岛。我们七个人听了她的猜测,都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黎淮自愿做第一个出局的人,和我们约定了暗号,如果她在失败后能够活下来,会在送她出海的客轮船舷上做标记,只要看到这个标记,就代表游戏其实是安全的。然后她在比试第一天就认输,第二天消失在了岛上。第五天的时候,我们在港口停泊的一艘客轮船舷上发现了她做下的标记。」

「你们发现了游戏不会致命,却唯独没有告诉我。」黎川说,「为什么?」

「因为我不让。」黎渊说,「我想要和毫无保留的你比比看。」他摇头笑了笑,「我没想到会把自己赔进去,所以我说,是我自作自受。」

「可我终究是用了规则以外的手段,否则一定赢不过你。」

「你觉得,为什么你会对那些冰冷的规则深信不疑,我们却敢相信自己不会死,黎淮甚至敢用性命去试?」黎渊问。

黎川不解。

「是因为我们几个虽然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但还是秘密地拥有了手足亲情,就这一点来自血缘的温暖让我们相信,即使是一年来不到岛上两次的父亲,也不会对我们下那样的狠手。可惜,我们没有把这份手足情分享给你,后来也没什么机会。」黎渊把手里的鞭子递给了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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