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槿(2 / 3)
地有个女生探过身来。
&esp;&esp;“同学,要不要来双打?”
&esp;&esp;她声音清亮,池其羽目光却扫向她对面的女生。
&esp;&esp;那女人正俯身捡球,腰肢拉出道流畅的弧线。
&esp;&esp;站直时身量高挑,球场顶灯在她鼻梁上投下小段脆弱的阴影。
&esp;&esp;她一直在笑——不是咧开嘴的那种,而是嘴角永远噙着个欲坠不坠的弧度,配合那双微微上挑、自带三分潋滟的眼睛,整张脸显出种狐狸的狡黠面相。
&esp;&esp;那笑里掺着点漫不经心的勾引意味。
&esp;&esp;应该是两个人看她们在旁边坐太久所以好心地让她们上场,她和好友面面相觑,点点头同意了建议。
&esp;&esp;四个影子切割、交错,羽毛球成了只被反复惊飞的白蛾。几轮汗湿的回合后,喘息声里开始掺进零碎对话。
&esp;&esp;池其羽和方才她观察的女生退到场边,两人就着持续不断的击球声在金属网架旁聊开了,池其羽知道对方叫关槿,研一的。
&esp;&esp;对方本人也像只狐狸,嗓音浸蜜似的甜腻,眼风却利,扫过你脸上一寸神色,便能妥帖接住你抛来的每句话头,圆滑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esp;&esp;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就在池其羽觉得两人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打交道的时候,结果陪着许知意补办校园卡又撞见对方。
&esp;&esp;就在那股陈腐的纸张与劣质油墨混合的气味里,关槿坐在柜台后,正低头为份表格盖章,侧脸在日光灯下白得像冷瓷。
&esp;&esp;寒暄后才得知她在勤工俭学。
&esp;&esp;这让池其羽印象深刻,因为关槿的气质和体态怎么也不像穷人。
&esp;&esp;而后便像打开了某种诡异的引力场。
&esp;&esp;食堂沸腾的喧嚣里,她能恰好排在关槿身后;周末商圈那些光鲜橱窗的反射中,她还能瞥见对方拎着纸袋走过的身影。
&esp;&esp;一次是偶然,两次算巧合,三次四次,便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近乎荒诞的默剧,所以两人距离不由自主地拉近。
&esp;&esp;人都会被从来没见识过的新鲜事物吸引,就是这点贱,池其羽骂许知意的回旋镖全都打在自己身上。
&esp;&esp;两人暧昧的氛围早就像层肉眼可见的薄膜,因此,当许知意得知两人在交往后也不惊讶。
&esp;&esp;不过交往归交往。
&esp;&esp;餐厅暖黄的吊灯在关槿眼底折出细碎的光,她捏着柄细长的银勺,舀起抹茶慕斯,手臂越过小小的桌面,径直递到池其羽唇边,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esp;&esp;“小羽,张嘴——啊~”
&esp;&esp;池其羽甚至没看那勺子,只望着关槿的眼睛,顺从地微微前倾,喉间发出个模糊的音节,
&esp;&esp;“啊——”
&esp;&esp;食物落入她口中。两人的视线却还胶着在半空,拉扯出近乎实质的、甜得发齁的丝线,缠绕在杯盘碗碟之上,将外界隔离开来。
&esp;&esp;这被调成啥了……许知意坐在小情侣对面,面无表情地叉起自己盘里的小块牛排,用力咀嚼,想起池其羽被关槿表白的那个晚上她发来的那句——闺蜜,这次真的不一样。
&esp;&esp;她开始还不以为意,现在看两人的亲密程度,好像真的要不一样了。
&esp;&esp;关槿家境不好。这是池其羽后来零零碎碎透露的。母亲残疾,没有劳动能力;弟弟跟着父亲,多年前便像甩掉包袱一样抛弃了这对母女。
&esp;&esp;生活的粗粝砂纸早早打磨过来,却没磨掉她骨子里的光,她没有自怨自艾,反倒长出股野草般的聪明劲,这种从泥泞里长出的清醒对池其羽来说吸引力太大了。
&esp;&esp;许知意太了解自己这位好友——池其羽喜欢特别、慕强、渴望被引领,被妥善安置,被种游刃有余的成熟稳稳接住,她喜欢和自己同样生命力充沛的人。
&esp;&esp;关槿简直就是按着池其羽的理想型捏出来的。
&esp;&esp;红线硬的和钢筋没区别。
&esp;&esp;【笨蛋姐姐】
&esp;&esp;池素盯着那张照片发呆,这张照片没有像和l合照那般遮遮掩掩,很大方地露出两人的亲昵,妹妹斜斜地躺进那人的怀里。
&esp;&esp;她已经能很好地管理自己的情绪了。
&esp;&esp;……
&esp;&esp;或许吧。池素把被自己无意识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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