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困兽（2 / 2）

咸的东西流过。

过了许久之后，声音才平息了下来。穆飞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无声的哽咽了许多。等第二天赵海涛出门时才发现，穆飞早已经回家了。赵海涛看着穆飞没有说话，脸色有些严肃。女人慢慢地走了出来冲着赵海涛挑了挑眉头，走出了大门。

“嘭”的一声，穆飞的心中如同一个重鼓在敲打似的。他抿着唇看向赵海涛，赵海涛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小飞，我，我没忍住！”穆飞轻轻点头，他不傻，但他还是相信了赵海涛。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海涛依旧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穆飞每次都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脑海在胡思乱想着什么。赵海涛就算不带女人回来，甚至还被穆飞发现过他和女人视频聊骚，甚至是裸聊。

直到两年后，赵海涛和一个女人感情开始稳定了。两人都开始商议着结婚的事情了，穆飞还被蒙在鼓里。

女人住进了家中，穆飞才知道，赵海涛打算了女人结婚。穆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惨笑了一声。他的眼睛很湿润，但却流不出眼泪。赵海涛在没有叫他小飞，倒是每次他和女人滚床单的时候穆飞听见赵海涛一声声的叫着女人老婆。穆飞感觉有点儿讽刺，他现在和自己的两个外侄睡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或者说是像保姆似的。

赵海涛决定重新买一个房子，和女人选了很久的房子之后。掏了前买了下来，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穆飞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很早之前，女人就暗示过穆飞，他是多余的人。赵海涛当时也在场，没有说话。

穆飞收拾好了之后，慢慢地将自己的行礼打包送出去。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绞痛，他在公园里坐了一天。

赵海涛结婚那天，穆飞还是去了。赵海涛和女人买了新房，新婚洞房的时候，穆飞在小区楼下，看了一夜的窗户。他知道赵海涛是住在哪里的，第二天一清早，穆飞就走了。他觉得，三年的时间，仿佛是日了狗似的。他也就是感动了自己，被别人玩得团团转。

赵海涛新婚醒来的时候，他老婆没有做饭。还在床上躺着，他床上警服走出玄关，儿子扯着他的裤脚喊着饿了。赵海涛面色一滞，不由得想起穆飞还在的时候，他似乎从来没有饿过，也没有冷过。他到底还是带着儿子出去吃了早餐，顺手给女人买了一份回来。两人不咸不淡地过了一年，却又开始争吵了起来。

起因也是好笑，女人因为赵海涛有两个儿子为由，觉得自己很委屈想要赵海涛重新给她再买一所房子。赵海涛解释了许久，自己现在没钱。女人和他大闹了一场，上班时赵海涛忽然想起似乎穆飞重来没有联系过他。他自然也没有联系过穆飞，在过了两年。赵海涛当场抓到了女人出轨，两人离了婚。他坐在沙发上，想要给穆飞打一个电话，发现对面传来机械的声音说，这个号早已经注销了。

他慢慢的回忆起了穆飞的好，突然感觉自己很混账。穆飞对他这么好，他竟然——赵海涛的母亲来的时候喋喋不休地说，“当初小飞对你这么好，你看看这个女人像是什么样子。”母亲将两个儿子接走了留下了赵海涛一个人。

再两年，穆飞回到了这所城市。他待着墨镜慢慢地走下飞机，冲着来接他的人大叫道，“李其刚，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