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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劝架不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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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打架,但眼前这十几人多是纨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肩不能提手不能抬。

除却邱绪与邹翰书还有点模样,余下数人简直像是三岁小儿在扮过家家,一刀砍过去也不知能不能断根竹箸,实在是不成样子。

故而有人朝曲默挥刀舞剑时,他也不还手,歪歪身子躲过去便算了。

许是邹翰书这几年武艺有了长进,竟也能跟邱绪打得有来有回,但实力摆在跟前,十几招过后,终是不敌邱绪,渐渐落了下风。

忽而,房顶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数片飞瓦掀起,而后五六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口飞跃而入,冲散了房中混打成一团的世家子弟。

邹翰书自知打不过邱绪,也不恋战,吩咐了两三个黑衣人去缠住邱绪,自己则扔了手中软剑在地上,走向一旁打架也打得恣意散漫、有如闲庭信步的曲默。

原先屋内众人见此刻动真格了,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此刻房中只余曲默、邱绪、邹翰书三人和一众黑衣人。

黑衣人训练有素,俱是双手持刀,三人为一阵,招式倒未必高明,但一人主攻,旁有二人以乱刀为辅,最是难缠。

曲默被三人缠住,他此前答应了隆丰楼掌事,现下便不得不顾及屋中古董摆件。如此一来束手束脚地施展不开,又无兵器在手,也只能被迫地一味躲避。

邹翰书在一旁倚柱抱臂,高声道:“曲默你不是挺能打么?还个手啊,这样窜上窜下地像只猴儿似的,不觉得丢人吗”

邱绪横剑一挡,将黑衣人的弯刀堵在三寸外,回道:“令尊好手段,邹公子到一趟酒楼还要六个奶娘跟着,许是你爹爹疼你疼得紧,怕你饿着了不成!”

此话乃是讥讽邹翰书自己无能,还要万事靠爹的小人作态。

曲默听了轻笑出声,而后道:“邱兄所言甚是,三岁稚子,何足为惧!”

少年还在变声期,音色本就粗哑,曲默此刻又这般压着嗓子说话,由是那话语便在怪异中生生透着一股子说不出地压迫感,叫人听了便觉如芒在背。

话落,黑衣人提刀便向曲默砍去。

曲默足尖点在刀背上,借力一跃,稳稳落在了一旁一人高的礼鼎上。而后竟一把将地上的灯座拔起。

那实芯灌铜的灯座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又高有八尺,曲默竟也挟在臂间挥舞地潇洒自如,轻盈有如打扇。

邹翰书见之亦是大惊,惊慌之中吩咐黑衣人再向曲默袭去。

曲默撑着灯座,飞身而起,抬脚踹飞一个,落地后,则双手将灯座抡起,将余下二人狠狠砸在了地板上,而后他单手拖着灯座,朝缠着邱绪那三个黑衣人踱去。

灯座刮着木质的地板,在木头上留下道道沟壑,发出令人牙根泛酸的钝响。

黑衣人也是机灵,见曲默这厮不是善茬,便架起一旁邹翰书,想从南边的窗户逃走。但不料邹翰书中途被曲默一把拽住衣袍下摆,整个人摔落在了地上。

邹翰书在曲默手中,黑衣人不敢上前。

曲默半蹲在邹翰书前面,嘴角仍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我这昨儿个刚回京,邹公子今日便备下如此厚礼。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你一份罢!”

曲默说着,扯过邹翰书的两条膀子在他背后猛地一扭,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邹翰书凄厉的哀嚎响遍了整个隆丰楼。

曲默站了起来,朝着黑衣人招了招手:“还愣着作甚么!赶紧把你家邹公子带回去,叫大夫给好好给治治脑子!”

邱绪背上被黑衣人的弯刀轻轻划了两下,伤口不深,但他那件沾了血的薄衫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看着狼狈得很,“你没下重手罢?”

曲默上去扶他:“没有,我看你也伤的不重,就只拧了他两条胳膊,搓点油疼个十天半个月便好了,为的是叫他长长记性。”

邱绪颔首:“那就行。你之前不在京不知道,嘶……你慢点疼死老子了……邹翰书他爹邹岳在皇帝跟前一向卖乖讨巧,皇帝又喜欢他那张嘴,所以邹岳被言官弹劾贪墨时候,皇帝就给邹岳调到充州当漕司去了。充州那地界你也知道,富得流油,故而明贬实升,这几天不是正好赶上邹岳回京述职,又把他这倒楣儿子给带来了……”

“我还没问你跟他怎么打起来了?”

“我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娘的好好一个男人,非得跟个娘们似的怪声怪气地讲话。我本来今儿在隆丰楼订了一桌,想请唐文他们几个吃酒席来着,结果邹翰书在我来之前坐屋里了,说非得用我这屋宴客,我能咽这气?”

曲默问道:“唐文人呢?”

邱绪叹了口气:“还没来呢!”

曲默疑道:“不是你让唐文去叫我过来劝架的?我今儿去宫里瞧太后,刚出宫门常平就来喊我了。”

“管他呢,反正你来都来了!我跟你说你还是下手轻了,就该折了邹翰书两条腿!”

曲默应到:“邹翰书确实欠收拾。以前我给太子伴读的时候,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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