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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单箭头 / 失明 / 走绳游戏 / 白日宣淫 / 粗糙的绳结摩擦花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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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声连绵不绝,仿佛一支反反复复的琵琶曲,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湿润的水汽,轻微的摇晃,荷叶的清香,雨点落在水面溅起朵朵水花的声响,都可以推断出他现在是在船上。

虽然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云清眨眨眼睛,确定眼前没有阻碍,黑夜也不可能黑到这个地步,所以,将他劫走的人弄瞎了他的眼睛?

云清摸到了软软的枕头,布料极其丝滑清凉,有常见的龟甲暗纹,似乎是昂贵的香云纱。缥缈的檀香飘散在空气中,耳边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还有楼下传来的丝竹之声。

他冷静地按着枕头坐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分辨出琵琶古筝和笛子,演奏的是江南流行的《后庭花》,音色华丽,技艺高超,和宫里的教坊司水平相当。

身体沉重酸软,没什么力气,不知是纵欲过度还是被用了药。双手虽然自由了,但眼睛看不见显然断绝了他逃跑的希望,也许这就是对方的目的?

真麻烦,还以为能在幽篁山庄安心过日子。

云清无奈地叹口气,淡淡地抬起头,无神的眼睛“看着”进门的人。不动声色,沉静如水。

“这就是新来的昭华公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还是个瞎子。”男人吊儿郎当地摇着扇子,挑剔道。

这人听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云清懒得搭理他,在枕边摸到了流云状的檀木簪,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来人见他不搭腔,不满地哼了一声,疾步上前,扇子刷地一合,挑起云清的下巴:“爷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这是谁家的熊孩子,大白天还在画舫上厮混?“阁下是……”

“听好了,本少爷就是风流倜傥的甄家二郎——甄怀是也。”甄二得意洋洋地展开扇子,“记住了吗?”

云清点点头,疑惑道:“可是姑苏首富的甄家?”

“正是,算你有眼力。”甄二乐了。

云清平静地腹诽,甄家如果都是这样的纨绔,恐怕富不过三代。

“喂,小瞎子,你眼睛都看不见怎么伺候人啊?”甄二好奇地上下打量。

“二少爷误会了,在下只是一介琴师。”云清在床头摸到了一件外袍,慢悠悠地披在身上,小心地下了床。他对自己的新身份接受良好,对现在的处境也安之若素,好像他天生就是一个盲眼的琴师似的。

甄家二傻子傲慢地抬着下巴,他见惯了风月场上的各色美人,本觉得这琴师长得寡淡疏离,不是他喜欢的妩媚鲜妍型,但是多看了几眼之后,却觉得越看越顺眼。就像一床传世的名琴,无论你喜不喜欢,只要琴弦一动,那泠泠松风动人心弦,谁都听得出琴的稀有珍贵。

“瞎子也能弹琴?”薛怀怀疑道。

云清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到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喑哑的男声响起:“二少爷,秋郎的表演开始了。”

“哦?这么早就开始了?”薛怀很意外,扭头就要走,忽然鬼使神差地转回来,指着云清命令道,“小瞎子,过来!”

张玉茗暗道失策,竟被一个傻子搅了局。云清从容地系好腰带,疑惑地眨巴着眼睛。

“你不是说你是琴师吗?走,给爷弹一曲《十八摸》。”

“这个……我好像不会……”云清为难道。

“真没用!连《十八摸》都不会。”二少爷很不满意,“那就来个《花心动》!”

“这个,我好像也不会……”云清想了想回答。

“《花心动》你也不会?那《风流曲》你总会吧!最近姑苏很流行的那个‘薄裳轻解去,露出风流穴,请君恣意怜’……”

云清一脸茫然,无辜地“看”着薛怀。这种淫词艳曲,别说弹奏了,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当什么琴师?”二少爷怒了,嫌弃得像买了肉包子却发现里面一点肉都没有。

“二少爷息怒,他是新来的不懂事,等会让秋郎来给您敬杯酒道个歉。”张玉茗易容成平平无奇的中年人,穿着灰不溜秋的衣裳,笑眯眯很和善的样子。

“新来的这么大年纪,还是个瞎子,估计也没人要了。本少爷发个善心,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吧。”薛二少爷鼻孔朝天,故作姿态。

张玉茗脸色微变,余光瞄到湖面噼里啪啦的水花,很有一种推人下水的冲动。薛二傻子却拉着云清出了舱门,三两步转到楼梯口,急匆匆地窜下楼。

云清看不见路,踉踉跄跄,最后一节楼梯一脚踩空,正巧跌到薛怀身上。

“好香啊。你也喜欢熏香?”薛怀一把将云清揽过去,轻浮地嗅着他的脖颈。

云清挣了一下没挣开,下意识地后退,薛怀自顾自拽着他的手腕入座:“怎么是檀香?和尚道士用的东西,我可不喜欢。”他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月白色瓷瓶,圆圆扁扁的,画着一片碧绿的荷叶,拧开盖子,里面还剩一半乳白色的香膏。薛怀的指尖小心地蘸一点点香膏,抹到云清腕上,然后捧着这只手,闭上眼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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