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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黄玫瑰的花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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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压力的,越往下沉,压力越大,身体素质不好的下了十几米就受不了的。昂斯最喜欢的倒不是海水压迫肺腔的感觉,他更喜欢在水里拔掉氧气嘴,憋气到窒息,再深吸一口氧气,就和吸毒一样,乐此不彼。

喜欢玩极限冒险的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子疯劲,昂斯不否认他确实有段时间憋着劲弄死自己,要不然他不是疯了就是要憋着坏去弄死别人。

“舒服,也挺难受的。”

——

“为什么想去伦敦住呢?”陆琛保持着亲和力的微笑。

段川凌嗤笑一声,点燃雪茄,簇起的划过一道火线,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以往都没出现过,“那是你什么人?”

陆琛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桌布边缘露出照片一角,那是一张潜水队员的合照,恰恰好那露出来的一角里有一个人的五官两人都相当熟悉。

陆琛说:“没什么。”

段川凌抽出照片,仔细看了看,“和你挺像的,是你吗?”

“嗯。”

陆琛指尖蜷缩一下,陷进肉里后又快速伸展开。

“专业潜水员啊。”段川凌坐回沙发,“为什么会喜欢潜水呢?”

“因为……”陆琛说了两个字,反应过来攸地住口,眉宇间起了一道微不可见的皱痕,又很快散开去。

总是这样,段川凌比他遇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难缠千万倍,哪怕是他们这种精于掌控人的情绪和谈话主场的专家都很容易被他带过去。

段川凌随意问:“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这并不重要。”

“你的戒备心真强,是因为什么呢?”

陆琛怔了一怔,短暂的怀疑到底他们谁给谁治疗。留下段川凌也是对他自己磨炼,因为在这人面前他总是无法进入角色,总是不能摆正位置,总是无法主控谈话,总是……没有任何进展。

陆琛不畏惧挑战,他攀登过高峰,下到过深海,唯有段川凌竟真给他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令人挫败。

——

段竟遥观察着昂斯的神情,轻声说:“你好像最喜欢潜水,技术很好啊,哪位老师那么厉害教你的潜水?”

昂斯脸上的表情很好猜,每当想起和另一个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让段竟遥最惊讶的是他对自己的不设防,虽然这只是一种心理手段。

当一方对另一方展示他是自己重要的,特殊的部分,只把自己脆弱和隐秘给他一个人,无可厚非会迅速拉近两人的关系。

段竟遥和昂斯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是疏远的亲近,这种亲近的假象只存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并不依托于正常的社会交际。

“你不是猜到了吗?自然是我哥哥。”

“难怪。”

昂斯转动了一下玫瑰耳钉,瞅着段竟遥看了半晌,冷不丁笑出了声,说:“我想知道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段竟遥不动声色喝了口花茶,淡淡地问:“什么顾忌?”

“说实话,我羡慕你。我曾想要是我哥能像你父亲那样,我绝对幸福到立刻自杀都愿意。明明你也……”

段竟遥说:“你要是立刻就自杀了,那不就没有幸福了吗?”

“那只是个比方。”

“你这么缺爱?”

昂斯好笑道:“爱人和被爱都是人的本能,人这一生,不就是被浓烈的爱恨贯穿了始终吗?否则和没有灵魂的草木山石有何区别。”

“我不想和你讨论哲学。”段竟遥轻声道:“你也不必暗示我去做什么。”

久病成良医,要给段竟遥下心理暗示没那么简单,况且昂斯也没真有那个打算。只不过暗示这种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有,也能是自己给自己的暗示。

“一般说这种话的,都是心里有了打算的,我们谈了这么久,你有决定了吗?”不等段竟遥看过来,昂斯又笑着说:“你可以不用告诉我,那是你自己的秘密,藏在心里就好了,要不要付诸行动,那全看你自己。”

“同理给你。”

段竟遥反问一句:“你做好决定什么时候回国了吗?”

“那看来是不容易下决定啊。”

“正是呢。”

——

段川凌起身时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压在茶几上,“这是费用。”

陆琛看也不看一眼,“真做好决定了?”

回复他的是关门声。

陆琛叹了口气,收下了支票。

“我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浪费这么多时间啊……”

——

送段竟遥到门口,昂斯说了声:“等等。”

他精挑细选了一枝含苞待放,花瓣上还挂着莹莹雨珠的花瓣给段竟遥,“要离开了,送你的,收下吧。”

段竟遥不明所以,“我不喜欢玫瑰花。”

昂斯首次在段竟遥面前露出语塞的神情,随后慢慢地道:“黄玫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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