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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番外血色记忆(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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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他了。

“我养的孩子我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敢打他。”暴怒的男人表情狰狞可怕,“想死可以,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段川凌平了平表情,淡淡的说了句:“人的手有27块骨头,我倒要看看你多了几根骨头。每天切一块下来让他自己数着,带回去,不许他死了。”

段川凌松开脚让手下把他带走。

“是。”

段竟遥被送到了回了老宅,诺大的停机坪响起螺旋桨的声音,披着外套蹲在门口的男孩闻得声音猛得朝天上看去,一张小脸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段川凌从直升机上下来后面色也不见得比段竟遥的好看多少,男孩一看到立刻爬起来冲他跑过来,边跑边哭着喊他。

跑到一半看他血染了半身,小孩停了中途,段川凌加快脚步走上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充斥着浓郁血腥气的怀抱却让段竟遥觉得心安,大颗眼泪扑簌簌的滚下来。

“爸爸,呜呜爸爸,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段竟遥小心的扯着男人的衣服要看伤口,段川凌走得倒是稳,从背后看倒看不出他负了伤。

身后草地上延长了一地的血迹,跟着男人身后的一群手下面面相觑,回过神后忙去叫医生过来。

老宅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围成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段川凌上位的时间并不太长,段家也不是普通的家族,权力的交接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张文书,一纸遗书就能定下乾坤的,那须得真刀真枪,用血洗王座。

上任家族活得时间太长了,子孙一个个如狼似虎,打得头皮血流,每一个都不是简单的货色,段川凌也不能在短时间全部将他们清除干净。

而借着这次机会,刚好来一次大清洗。

手下汇报着各项事宜,段川凌一面听一面吩咐着,还一心三用的拿着热毛巾给小儿子敷脸。

听到段竟权去救其母了,段竟遥大惊,“阿姨也被绑架了?”

段竟遥从来不叫段竟权的母亲做妈,本来也不存在血缘关系,养育关系就更不存在了。在他的记忆里这位漂亮端庄的阿姨只在每年的除夕能见到,平时听说都住在别处。

“别动,怎么有血?”段川凌托着男孩的下巴探查着,脖子上沾了血迹,一擦就掉了。

段川凌换了一身,一会功夫肩膀又印染出了红云,段竟遥急得用手给他按着,双眼含了两包泪,抽噎着问:“医生怎么还不来,你的伤不要紧吗?”

段川凌表现平淡多了,“没伤到要害。”

跟着段川凌的医生也是退下来的老人,沉默寡言,医术精湛,很快就到了。

取子弹时段竟遥不放心,眼巴巴的要跟着他,段川凌稀罕的低头看了看他,“不怕吗?”

“怕。”当然怕,段竟遥现在腿肚子都哆嗦,他看见血腥的一幕就怕得要命。

“怕也要跟着?”

段竟遥哭着说:“我怕你有事。”

按理来说在这样的家族里见伤见尸都不是稀罕事,可对段竟遥来说那就像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段川凌心头一热,那滋味说不出的舒畅,仿佛这一刻就是再给他一枪能看到这孩子这样的表情都值得的了。

“取个眼罩来。”

将蒙上了眼罩的小孩抱进医疗室放到病床上,段川凌自己则拉过凳子守在床边,三两下解开衣服,示意取子弹。

段竟遥摸索着朝他爬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就不松,段川凌将脱下的衬衫往他怀里一塞,“抱紧了,别抱着我,爸爸怕弄伤了你。”

意志力再如何顽强也抵不过血肉之躯的事实,就算段川凌不怕疼,也不能无动于衷的忍受切开血肉从骨头里捡出弹壳还能一动不动的。

他最多就是没发出惨叫而已,一颗完整的弹壳和四五片碎片与铁质盒子碰触清脆的响声。

除此之外就只有男孩小猫似的哽咽哭声,幽幽噎噎,不绝于耳。

段川凌半阖着眼皮凝视着缩在床角抱着他衣服发抖的小孩,他的表情是竭力维持着镇定却失败了,狰狞的难以直视,不打麻醉直接取弹这份罪他受着坦然。

红木扶手椅生生被他扳断,医生无声的给他上完药包扎好了绷带,没多说一个字,动作比平常快了一倍不止。

挥了挥手把人全遣退了,段川凌挪到床边冲小孩张开手,“遥遥,过来。”

段竟遥哆哆嗦嗦的爬向他,才碰到指尖那手臂就环上了他的肩膀,将他往前一带,压进药味极浓的怀抱里。

段川凌的声音极少见的听出了虚弱的意味,“乖宝宝,别动,陪爸爸躺一会儿,爸爸没力气了。”

段竟遥听话得不动了,蜷缩在他汗津津的怀里,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睡着了。

段竟权回来的时候是第二日清晨,他带回来的一群人包括他自己都挂了彩,人群中不见段家主母,太子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三叔公跑了。”段竟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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