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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太子与暗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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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禁军中一位千户长的外甥,因为父母早亡无依无靠,因此托了舅舅的关系进宫做了一名普通的侍卫。尹追十五岁那年的一个晚上,他独自一人巡逻到重华宫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倏地从天而降掉在了他的面前,他来不及多想,伸手将那人抱在了怀中,映入眼帘的是谢琞那一张清秀稚气,惊魂未定的脸。

那一晚,年幼贪玩的谢琞与宫里的小太监一起爬墙,想要溜出宫玩耍,结果一不小心脚一滑,差点一根跟头栽下地来。若不是有尹追在下面接着,恐怕早已摔得头破血流。

那一年,谢琞八岁。

自从那以后,尹追便和谢琞结下了不解之缘。一年后,尹追来到了重华宫,隐姓埋名地做了谢琞的一名暗卫,称谢琞为少主。即使是在谢琞被封为太子之后,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

入夜,万籁俱静,重华宫中一盏孤灯如豆,尹追静静伫立在庭前树下,注视着烛光下摇曳的人影。

自从庆帝进了重华宫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屋中时不时传来细不可闻的交谈声,间歇伴随着庆帝那中气十足的笑声,尹追静静地等着,直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庆帝缓步走出,谢琞毕恭毕敬地垂手跟在身后,将庆帝送到了重华宫的大门。

庆帝抚摸着谢琞的肩膀,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眼角细纹堆了起来:“别送了,回去吧,那些折子,你好好看看。”

谢琞微微欠身,垂首道:“儿臣谨遵父皇陛下教诲。”

“但也不要看得太晚,免得累着身子。”

“是。”

“起驾回宫——”

庆帝乘着御辇,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中离开了重华宫。

谢琞伫立在原地,目送着庆帝离开之后,才转过身来,他走进书房,合上房门,一回头,尹追已经悄然凑上前来,将谢琞身上厚重的衣衫一件件除下。

谢琞脱得只剩贴身衬衣,如释重负般地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太阳穴,叹气道:“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尹追望着案上那堆积成山的折子,低声道:“少主,这些折子必须今天之内看完吗?”

“你刚刚也听到了,父皇都发了话,要我回来好好看这些折子,我能不看完吗?父皇说是要我帮着他一起批折子,其实就是在考验我对政事的处理能力,刚刚就是,一本本一条条地问,搞得像是在殿试答辩一样,整整一个时辰,我心里的这根弦啊都一直绷得紧紧地,生怕答错一个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尹追:“这说明皇上对少主寄予厚望。少主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谢琞叹了口气:“是啊,我当然知道,所以丝毫不敢大意马虎。生怕辜负了父皇对我的期待。可是……”

谢琞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细长的胳膊从袖子里伸了出来,像一滩烂泥似的抱住尹追的腰,脸贴在他的小腹上瓮声瓮气地道:“我真的好累啊,尹追……”

尹追双手规规矩矩地贴在腿边,低头看着谢琞:“既然累了,那就先去歇下吧。陛下也说了,不要看得太晚,免得累坏了少主的身子。”

谢琞抱着尹追发了半晌的呆,忽然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双手拍拍自己的脸蛋:“不行!我还是得再看一会儿。明天还要和晋王一起去太极殿面圣,万一父皇问起折子里的事,我答不上来的话,岂不是让晋王那混蛋找到攻击我的可趁之机?”

说着,他坐直了身子,从那小山一般的奏折中随手拿过一本摊开,尹追立刻将狼毫笔双手递到谢琞面前,随后默默站在一边磨起墨来。

谢琞很快进入了状态,他一手抵着太阳穴,微微侧着头,眉间轻蹙,将狼毫笔的红挂绳咬在齿间,无比认真地阅读着奏文中的每一行字。时不时用笔在奏文中做批注。

灯芯挑了一截又一截,更深露冷,不知不觉中已到宵分。尹追捧着一碗银耳羹走进书房中来时,谢琞仍埋头于案前,奋笔疾书。

“少主,已经子时了,喝了这碗银耳羹,您也该歇了。”

“知道了。放一边吧。”谢琞手握狼毫笔,头抬也不抬。

尹追无奈,捧着银耳羹转身出门。过了一刻钟,他再次回到书房,见谢琞依然雷打不动地坐在案前,他实在是忍无可忍,走上前去从谢琞手中一把抽出那只狼毫笔。

“你……!”谢琞这才终于抬起头来,用一张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尹追,“你干嘛抢我的笔,我这正批奏折批到一半呢!”

尹追却不由分说,弯腰伸手,一把将谢琞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尹追!快放我下来!”

谢琞挥起拳头捶打尹追胸口,然而尹追却不为所动,硬是抱着他出了门,走进隔壁的寝宫,将谢琞放在铺了凉席的床上。

“少主。您必须休息了。”

尹追目光灼灼,用不容置疑的语调这样说道。

谢琞好气又好笑:“好你个尹追。竟敢命令起主子来了?”

尹追毫无惧色,他端起放在一旁的银耳羹,凑到谢琞面前:“少主,吃了这碗银耳羹就歇了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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