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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危家羲选了放手失忆少锋远走他乡/羲少终成危sir(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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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的事情当真忘却,掩盖掉记忆中的空白,掩盖胸腔深处,那如同曾有珍宝被盗窃一般的空洞,掩盖不安,掩盖无力,掩盖事实。

他就这么忘了一切,忘了危家羲,忘了红盛,忘了最惨烈的那一天,忘了他的养父,忘了在和平社会中难以施展的一身本事,忘了他失去的孩子。

在他取了机票,拖着轻飘飘、只装了寥寥几件生活用品的行李箱,在机场中被人潮包围时,他将不会知道,危家羲是如何因为他的离开而彻夜难眠;他不会知道,杨震有多少次来到他的病房门前,想要敲门入内将一切坦诚相告,最后却还是转身离开;他不会知道,警方派人到南村去和他的亲戚谈过,叮嘱他们从此以后必须当他不曾存在;他不会知道,危家羲试图破解危俊林的保险柜密码,想要将这份风险承担到自己身上,却久试无果;他不会知道,危家羲以第一名的身份从学堂毕业,成为了正式警员,那一只银鸡(银哨子),被他放在了张文安的墓前。

他更不会知道,在他仍需要依靠镇静剂才能入睡的日子里,每一个周末的晚上,危家羲是如何站在他的病房外,或背靠着冰冷的房门,或面朝窄小的玻璃窗,静静伫立,就这么看着他,直到阳光顶替月华铺满病房之中。

某一个夜晚,云少锋做了个梦,梦中有人站在他的床边哭泣,他却不觉得害怕,只感到心痛。梦中的他仿佛撕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想要去拥抱他,另一个却疯狂地想逃离。

“对不起,阿锋……是我害了你……”

到他睁眼醒来后,一切如故,病房中只有他自己。除此之外,似乎萦绕着些许枪支火药味道,淡淡地消散在消毒水气息之中,难以捉摸。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云少锋登上那架飞机。

他这一走,便是六年。

似乎从那一天,到今天——他再次倒在病床上,握着危家羲的手,喊出一声“少爷”,腹中有幸又有了新生命——只是子弹从枪膛中射出一瞬的时长而已,转瞬即至。

六年中,发生了不少事情。

危家义躲了起来一段时间,警方虽然没有放弃针对危俊林被害一案,对他提起诉讼,但鉴于凶器丢失,重要证人无法作证,而红盛的律师团队与检方交手多次,早就臭名昭着了。考虑到云少锋的情况,警方只能暂时close file,作出不起诉决定。

而罗卓贤单case则如大多数人预料的一样,墨超成了替死鬼,被“请”进差馆喝咖啡,足足三个月才放出来,一度让红盛中人认为他出不来了。案件细节没有披露,无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摆平的,只知他从差馆出来那天,危家义终于露了一次面,带着十几二十个手下和三四台豪车,到了差馆门前只是一言不发地等着,直到墨超出来,接了他就浩浩荡荡地扬长而去。

危家羲没有再回过去红盛,一直到他从警校毕业,危二叔才从大陆回到特区,回来处理危俊林的身后事。他们两个人只约出来见了一次面,危家羲亲口对危二叔说,放弃红盛坐馆的位置,而危二叔也告诉他,他爸留给他的那一份家产,会一直帮他留着。之后,叔侄二人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警方和危家羲都尝试过无数次,想要打开危俊林在银行中的保险柜,但始终无法解开密码。没有人去取出里面的文件,一切便照旧运行着。如同薛定谔的猫,没有人知道这个保险柜能多大程度决定红盛的生死。

危家义碰不到里面的东西,也不敢过分强硬地去抢,万一真如危俊林所说,只要一开了,就全部都捐出去了呢?他本已是一筹莫展,却未料到危家羲的退出,让小洋道的大木圆椅又空了出来。只要保险柜里的东西无人打扰,资金链不断,而危家羲又不出来作死,那他就是红盛的实际话事人。他伯爷的身家他碰不到,那自己挣来的钱,还不是自己来处置吗?

就这样,危家义如愿以偿上位坐馆。本来他还不打算放过危家羲,但他却投靠了差佬,危家义只好作罢。

而危家羲毕业后,按步就班地从巡警做起,然后自己申请调到偏僻地区的环头,默默无闻了一年。杨震看不下去了,才把他拉回CBD,一脚踢进了重案组。

接下来的时间,高级督察危家羲,CBD小霸王,回归以来破案率最高的干探,特区警队几乎无人不识了。

危家义接手后的红盛,旧生意在混乱中被趁火打劫不少,又遭到警方狙击,资产缩水了将近四分之一。危家义心有不甘,等形势稍微稳定之后便按捺不住,非要手下扛刀扛枪去把失去的场子抢回来。七八次械斗中死了十几个人,仍然无法解决纷争,只激起警方更多的关注,眼看着红盛真的要倒了,他才想到了开源的新方法——人口贩卖。

从大陆,甚至是从特区,拐走孤寡老人或是落单的小孩子,将他们卖猪仔*一般送到海外,让语言不通又无力反抗的老弱妇孺沿街乞讨,甚至是去打黑工,获得的收入当然是由人贩子全部吞掉。这种勾当利润不小,红盛成功籍此收回大半江山。

乞讨大军一旦形成,自然会引起当地黑帮的注意。但凡是华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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