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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给攻喝洗批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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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侪大喜过望,加快逃脱的速度,但一时心急碰到了一团铁链,哗啦的一声,炕上的人忽然动了动。钟侪浑身僵硬,赶紧低头装死。

赵芳来裹着棉衣棉裤爬起来,揉着眼睛摸到炕边放着的尿桶,解了裤腰上绞成一团的鸡肠带,坐在尿桶上小解。

尿桶里是空的,尿液滴在搪瓷上声音格外响。黑暗里,钟侪一动不敢动,那绵长而响亮的动静让他面红耳赤起来——因为赵芳来就在他正对面近在咫尺的地方小解。

赵芳来迷瞪着眼尿他的,全忘了了屋里还有个活人,起身时顺手按在钟侪的脑袋上,毛绒绒的,吓得他大叫一声,一屁股又跌回尿桶上。那毛球还往上蹿,他使劲儿一按,毛球滚到他大腿上,噗的朝他下体吹出一口热气。赵芳来惊得一声“妈呀”,奋力推开那颗毛球,提了裤子就跑出去了。

这边钟侪也是心惊肉跳,他让人一手按在头上,下意识以为赵芳来发现自己想跑要揍他,猛地一抬头,又让按下去,重心不稳一头栽在一堆热乎乎的软肉里,脸朝下卡在赵芳来并拢的大腿间,口鼻陷进一团毛发里,一吸气竟然闻到点尿味儿,鼻孔也让毛发瘙得痒痒,一个喷嚏打出去,让人猛地一掀,脑袋磕在背后的木柱子上,晕了。

赵芳来跑出去好远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对自己耍流氓的鬼原来是买来的那个男人。这事倒让他更心惊肉跳了,因为当他意识到对着自己下体像狗一样呵热气的是那个长得挺俊的男人,就莫名其妙浑身发热,连下体也没来由的湿漉漉。

城里人果然都是妖精,连喘口气都带毒,太可怕了,把他毒得内裤都湿透了。

赵芳来围着自己家跑了四五圈才冷静下来,脸红红的溜回去,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躺地上睡着了。他蹲在边上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这钱花得值,他俯下身抱着男人的脑袋看看有没有摔坏,觉得自己等不了了,决定明天让男人上坑睡,好后天就怀上娃。

钟侪昨天又让赵芳来灌了一桶洗澡水,一早就让尿憋醒了,左看右看赵芳来没有起身的动静,自己伸脚够了尿壶过来。这些天被拴着他已经练就了不用双手就能脱裤子上厕所的技能,左脚踩右脚扭,就能把好兄弟从裤子里拽蹦出来,现在只需要把好兄弟搁在尿壶边上,就能愉快地放水了。

经历了这么多,钟侪已经彻底抛弃了那些都是屁话的体面和尊严,单膝跪地奋力把好兄弟甩到尿壶边缘,正要尿,忽然发现旁边的铺盖卷里露着一张脸。

赵芳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纯粹是没见过男人用鸡巴是怎么尿的,新鲜。钟侪让他看的很羞耻,骂道:“靠!你别看啊!你怎么——”

赵芳来眼睛一抬,大眼睛里完全只有好奇和茫然,完全不带其他的情绪。钟侪忽然万分羞耻,奈何尿急,心一横想不管他,先尿了再说吧。结果,又因为被人直勾勾盯着,实在心里难受尿不出来。

直到钟侪被憋得脑门都冒青筋了,赵芳来才打了个哈欠,失去了兴趣,一翻身缩回被窝里,继续睡觉了。

钟侪尿是尿出来了,但也分明的感觉到自己被蔑视了。

靠。

钟侪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儿,梦里闻到一阵饭香,肚子咕咕叫的就醒了。不过饭香并不是做梦,赵芳来蹲在离他半米的地方,胳膊伸的长长的,手里捏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举在他鼻子底下。

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是衣食无忧,从来没觉得哪个馒头长得这么亲切,干裂的嘴唇颤抖着,问:“这……给给……给我吃?”

赵芳来点点头,把馒头又往他嘴边一送。钟侪这些天吃得都是清水粥,干窝窝头,饿狠了的时候还啃过牛草吃,看见馒头眼睛都绿了,几口咬嘴里咽下去,生怕人家反悔不给他吃。赵芳来看他两口把馒头吃了,最后一口还咬自己手指头上,男人粉白的嘴唇软乎乎的,干得起皮,一边吞馒头一边喘气。估摸着是吃噎了,赵芳来又上锅里舀了一碗包谷渣子粥,喂猪似的给男人灌下去。

钟侪终于吃了顿人饭,坐地上半天没回过神,傻愣愣地感受着胃里久违的满足感。

赵芳来见他老实地坐着,心想这养男人果真跟养畜生一个理,喂饱了就听话,高高兴兴出去喂猪。如今猪只剩下四头了,活儿不如以前那么重,他打算喂完猪就也把午饭吃了,睡会儿午觉再下地干活。

屋里钟侪听他走远,一改呆滞的模样,左看右看寻找能用的东西, 啥也没有,他只好奋力绷直手腕上的铁链,往栓着自己木头桩子砸,把铁链叠在一起磨,折腾得满头大汗也没点屁用。这铁链太粗了,是栓牛的,别说小刀小锤了,除非拿斧子劈,不然没可以靠人力挣脱。钟侪忽然觉得绝望了,垂头掉下两滴眼泪来,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排解恐惧,又不甘心地爬起来磨铁链,再次折腾的精疲力尽,他脱力地躺下来喘气,刚吃的也消化完了,肚子咕咕直叫。

门外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钟侪耳朵一紧,噌的一下爬起来坐好。推门进来的果然是那哑巴少年,手里还端着两个大碗。

赵芳来往炕上一坐,将手里的饭菜搁在小桌上,从袖子里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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