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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这是另外的价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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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

舒辞哼哼两声,扔了手机,抱住芋头,一个小猪打滚翻身背对钟翊,在床上弹了两下。

钟翊身上又没有被子了。“我要画在纸上,画大一点。”他把还没捂热的脚挤进舒辞的被窝卷里。

“这是另外的价钱。”舒辞闷闷不乐地回答,蠕动身子把钟翊的脚蹭了出去。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钟翊咬牙切齿地往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语气凶狠,但笑容藏不住,内心十分受用。

舒辞已经很少再有唯唯诺诺的举动,会主动给钟翊亲吻和拥抱,分给他和芋头基本平等的关注和爱意,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和他撒娇。钟翊又几次偷看了舒辞的账本,并联系过方洲,得知舒辞没有再记录各种开销,反面的收入也不再更新。

钟翊对此感到非常满意。他和舒辞正以正常的方式一起过普通而甜蜜的生活,金亚湾的公寓变成了温暖的、每秒都值得牵挂和期盼的家,钟翊终于有了归属感。

舒辞挠了挠被拍疼的屁股,哼哼唧唧地扭来扭去,准备数到三就向钟翊服软。还没开始默念,支付宝响起了钱币掉落的提示音。舒辞噘着嘴打开手机,没有报任何期望,认为钟翊又拿五十块钱敷衍他,却没想收到了五万。

他不可置信地数了三遍零的个数,然后小心翼翼地扭回去,笨拙地翻身,冲钟翊甜滋滋地咧嘴傻笑,殷勤地扯出被子裹住钟翊。“钟先生,您还有别的要求吗?”舒辞把芋头举出来晃了晃,脚丫子识相地踩到钟翊腿上给他取暖。

芋头脸上杂乱的花色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但钟翊确信他此时看到了她的嫌弃,似乎只想快点睡觉,不想再被搬来搬去。

“……睡吧。”钟翊无奈地笑了,把冰凉的手插进舒辞大腿间,冻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手机关了。”他下达睡前的最后指令,然后关了灯。

舒辞立刻照办,正打算按下电源键,通知栏弹出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还有人约稿么?”钟翊把试图趴在他头顶睡觉的芋头扒下来。

“不、不接了……”舒辞关掉手机,爬回钟翊身边,紧紧抱住他。黑暗藏起了他惨白的脸色和眼里的恐惧。

短信来自楚彦廷。“睡醒了给我回个消息。再见一面吧,我有话问你。”

舒辞花了一个晚上来忘掉楚彦廷的出现带给他的恐慌,想要把逃逸的过去重新封装,还去吃了碗麻辣牛肉面,不想让钟翊看出端倪。但此时前功尽弃。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楚彦廷挂念,不知道手里捏满把柄的楚彦廷会不会和钟翊认识,也不敢去想象钟翊发现他撒谎的后果。

舒辞过于用力的反常的拥抱很快引起钟翊的注意。钟翊问他“怎么了”,按住他颤抖的身子,打开床头灯。

暖黄色的光让舒辞的无助和悲伤无处遁形,像铺满了羽毛的温暖但狭窄的鸟笼,逃不掉也不想逃。舒辞没办法如实告知他在害怕的,钟翊眼里真切的关切淹没了他,堵在心口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怎么了?怎么哭了……”钟翊一头雾水,慌张地用手给舒辞擦眼泪。

“我、我想妈妈了……”舒辞放大了次要原因,在钟翊温柔的亲吻下忍不住哭出声,紧紧攥住他的领口,像离开家人就无法存活的孱弱幼崽。

“今天回家了?”钟翊的心也被眼泪浸湿、泡软,能轻易攥出很多他曾经不会设想、也无处实践的温情。

做爱时哭泣的舒辞会让他失去理智,被性欲支配,向他毫无保留袒露悲伤的舒辞也会让他无法保持镇定,想要把最好的都送给舒辞,希望舒辞永远快乐,不要难过。

舒辞是烘烤过的棉花糖做成的沼泽,钟翊知道自己已经陷下去了,不需要再做挣扎。

钟翊的信任让舒辞感到更加害怕和伤心,他哭得很厉害,弄脏了钟翊的手和睡衣,含糊地说“对不起”,说“不要丢掉我”。

钟翊抱着舒辞坐起来,让他横坐在自己腿上,摆成更适合依偎的姿势。钟淑云是很称职的母亲,有很多哄小孩的方法,钟翊轻而易举地记起,小时候生病睡不着觉,母亲就会这样抱他。

这种方法大概对所有小孩都生效,舒辞在钟翊轻柔的拍打下逐渐平静下来,靠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抽泣,像婴儿一样攥着拳头,握住钟翊的大拇指。

被子拉到了舒辞的下巴,但盖不住钟翊的肩膀,凉飕飕的。床头板还有点硬,钟翊后悔没有事先拿抱枕垫一垫。但舒辞似乎很喜欢这个抱法,即将进入熟睡模式,钟翊舍不得动弹。芋头也加入进来,在钟翊的臂弯下找到了舒适的睡姿。

看上去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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