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开尽彼岸繁花(师徒高H囚禁)(9 / 10)
一块穿衣镜,放到床前,“看看你自己,高冷的师尊成了什么样?”
他应声抬头,镜中之人长发凌乱,发丝被汗水和泪水糊在额上,一侧脸颊残留着晶莹的黏液,胸口因为喘息而起伏不定,下身浓密的毛发湿漉漉的,阳物顶端还挂着珠液……
这是谁……他不敢相信那满身污渍的人就是曾经的自己,凄厉的尖叫和魔鬼般的狞笑交织回荡在屋内,久久不散。
【 7 】
容兮捂住脖子,看着陷入回忆的荀雁,讽刺道:“想起来了?那幅艳景我至今还记忆犹新。”
“你可以一直记得它,把它带进地狱。”荀雁用力抽出手柄,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容兮身子一歪,血从指缝汩汩流出:“你果然心狠,都不顾及郁兰兮了吗?”
“我一直都顾及,但已是忍无可忍。”荀雁说,“你问我怕不怕死,我怕,所以在你失控杀了我之前,我必须先杀了你。至于郁兰兮,我会祭奠他的。”
“你会后悔的。”容兮笑了,嘴里吐出血沫,“最后问你一遍,你爱我吗?”
“不爱。”
“爱他吗?”
“不爱。”
“哈哈,你错了,你爱……只是不自知……”
容兮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澈而透明,像极了很多年前他牵起郁兰兮的手时看到的眼神。
他看着那眼神渐渐暗下去,最后失掉全部光彩。
对不起,你要的爱我给不了。
他在容兮的外袍里找到钥匙,打开锁链,又在柜子里找到衣服穿好,回望床上一切,恍如隔世。
整整十个月,他从地狱重生归来。
他把尸体拖到院子中,一把火烧了。这倒不是他有多么愤恨,只是他还无法下山买棺椁,也不好就地掩埋,索性烧了干净。
凝望空中飘荡的火星,他心情复杂,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又有造化弄人的感怀,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他们两人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哪里出错,他想了又想,然而能给出答案的人已经不在了。
两个多月后,又到了除夕,他照例坐在廊下品茶,只是这一次没了郁兰兮,院子里安静得让人害怕。
风铃响了,他抬眼望去,上面的红丝绦随风摆动,他站起身想把它解下来,但摸着冰凉的丝带,最后还是放弃了,任由它继续在风中摇摆。
没了药物的压制,身体逐渐恢复,又可以迎风舞刀,雪中冥想。一切都看似一如往昔回到原点,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在第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后,他意识到,被刻意遗忘的时光其实从未远去,有些事情一旦经历了就会一辈子如影随形。
郁兰兮已经不在了,每次睡前他都这样告诉自己。
可郁兰兮又无所不在,他出现在他的梦中,脑海中,屋中到处都是他的痕迹,翻过的书,用过的火镰,它们都以不经意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勾起最深刻的记忆。
他一向是不信鬼神的,但这一次却请了法师来院子里做法事,他告诉法师,他被鬼缠住了。然而法师经过探查后却说,院子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法师做了一场无谓的法事,临走前,对他说:“死者已逝,施主该放下了。”
“你不明白,他还在这里,扰乱我的生活,让我整日心神不宁。”
法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风动?幡动?心动矣。”
心动吗,他觉得滑稽可笑,那地狱般的日子里只有屈辱和折磨,哪里来的心动,有的只是无尽的恨罢了。
很快,到了清明节。他不知该不该给郁兰兮祭扫,更不知要说些什么,踌躇良久才想起来郁兰兮的骨灰还在罐子里放着,连墓都没有,又何来祭奠之说。
他抱着骨灰罐子下山,准备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安葬,以后也好有个扫墓的地方,路过镇上的一家药铺时,被人叫住。
“你是郁兰兮的师父吧,”药铺老板说,“很久没见着你了,他说你这段时间病了,现在可大好了?”
“是啊,病刚好。”他含糊道。
药铺老板笑笑:“怎么不见郁兰兮?”
“他……出远门去了。”
“已经走了吗?可他托我做的药还没拿呢,已经放我这快半年了,他去年十月就该拿走的。”药铺老板递给他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他打开仔细端详,跟那些日子里被强迫喂下的丸药很像。
“这是荼蘼丹。”药铺老板凑近他,神秘兮兮,“是情人间用的,只消一粒,就能飘飘欲仙。”
“……”他把小瓷瓶还回去,生气道,“祸害人的东西。”
药铺老板看他一脸不屑,又小声补充:“它很神奇的,只能在情人间用,所以不能算是害人。”
“什么意思?”
“它以情为药引,有情人吃了能和爱侣共登极乐,无情人吃了没有任何效果……它特别难配……”
他忽然觉得周围喧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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