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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雪风的画是垃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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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胳膊,“走,雪风,他就是个大傻逼。”

金金也过来帮她拿起了画,音量不小地说:“就是,一个油腻中年人懂什么?年轻人的艺术他这辈子也别想懂。”

雪风笑了,好像完全没有被影响到,她去开心地拉住站在另一边的墨秋的手,说她饿了。而墨秋也像从来没有过这回事一样,笑着问她想吃什么。

青青和金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有点奇怪。

吃饭的时候雪风还是吃了很多,她最近肠胃还可以,只要不吃太刺激的东西就可以多吃一点。吃完之后,她还对着墨秋兴奋地说:“老婆,快拿我的卡去结账!”

墨秋去结账的时候,金金又问她:“雪风,你真的没事吧?”

雪风吃饱了,正在喝水填缝,“没事啊,这有什么的?”

“对不起啊雪风,都是我们让你去的。”青青突然摸了一下她的手。

“哈哈,这有什么的啊?”雪风的手没动,但是在笑,“一个普通大叔而已,又没把我怎么样。”

他们几个人分开之后,雪风直接拿着画跟墨秋回了酒店,没有回画室。她把画往阳台上一放,就又去腻腻歪歪地找墨秋说话了。

可是等到晚上墨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雪风正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面对着那两幅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也在仔细地看那两张画。这两幅画的确在技术上并没有什么亮点,反而有些杂乱。她画墨秋的那些画是另一种风格。

他想起她高中时的速写本上也是有两种风格的。一种梦幻、浓郁、迷乱,另一种颜色简单、冰冷、清醒。

她画墨秋的全都是那种梦幻的风格,使人一看就遐想不断。她今天带去的这两幅是另一种风格,散发出清醒的、残酷的、甚至有点毛骨悚然的氛围。

他看了很久。他并不觉得雪风画的有哪里恶心,也没有那个人说的那么“垃圾”。这两幅画还是很有雪风的风格。诚实、直白、不留情面。她并不只是在贬低那个看画的人,她也是在说实话,在表达她自己的想法。那张画的确是一张非常轻蔑、邪恶的笑脸,对它对面的人产生了一种恐怖的鄙夷。另一张也如她所说,是一种毫不美化的真实。女人的阴道的确是鲜红的器官,而不是观赏品。阴道和心脏一样都是非常重要的身体部分,而不只是能和“性”与“色情”挂钩。它红色的内部结构与血肉为什么不能被客观直白地画出来给人看?难道那么多巴不得天天看女人裸体的人不觉得它很美吗?

“森森,这两张也好看。”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看见雪风在流眼泪。

她面无表情,就像她此刻只是在发呆而已。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在看那两张画,而是在看别的东西,只不过它们正好在她视线前方存在而已。她的眼泪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墨秋这么近距离地盯着她看,或许谁也发现不了。

她连哭起来都有两种方式。在墨秋面前是纯粹的悲伤和委屈,可以什么也不在乎地大哭出声。在面对自己的东西以及别人有她却没有的生活时,则是现在这样,静悄悄的不会被发现的哭法。好像她从来就没有期待过有一天自己的眼泪会被发现似的。

在墨秋面前可以大哭是因为他听得到,他可以通过她的哭声明白她没死心、她永远都不会放弃。但是现在她的眼泪好像只是一种很遥远的无可奈何的东西,不能对她自己起到任何作用。

“雪风,”墨秋忍不住跪下去抓着她的手,“森森,过来,到我这来。”

他这句话好像突然唤回了雪风的魂,她愣了一下才慢慢转过头来,好像刚才根本就没发现他也在。

雪风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就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了。

她又变成了在他面前才有的那种哭法,像是她离开他的那天心碎无助的大哭,也像他们重新见面之后她告诉他自己过得很辛苦时委屈的大哭。总之她的眼泪现在有了去处,不再是没人要的东西了。

从他们分开的那天开始,每次雪风哭的时候他也会哭。有的时候雪风没哭,他却也在哭。他想起过年的时候,雨桐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告诉他,其实雪风在遇见他之前从没哭过。她们家里所有人都从来没见过雪风哭。她摔倒、生病、被骂、缝针,什么都不哭。就连她说她不想活了的时候,也是平静地说的。她的表情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像一座石雕。大家都觉得她不像是个人,而是像什么妖怪。

墨秋边哭边在想:能哭出来是好事。能哭就说明一个人还没有完全地堵住,还可以努力地救一救,使她活下去。眼泪和血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种东西,都可以证明人还活着。

他把她抱得很紧很紧,不停地在说“森森”和“雪风”,仿佛是在通过这份呼唤来回应她这么多年的无助时刻。他在叫小时候的雪风活下去,让现在的森森能够向前走。

而不管是“森森”还是“雪风”,都只要有他就可以活下去了。

因此雪风哭完之后,又很潇洒地抹了抹脸,把泪痕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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