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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病还须心药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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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这本身就是个愚蠢的问题,鲛人只会认定一个伴侣,他捷足先登,还有脸去问人家为什么不离开他,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灵泉的巫师告诉我,你的身体早就快撑不住了,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我?”

大概是怕他又突然晕倒,她的语气并不重。他的手抬不起来,不然还可以摸摸,探寻一下她的表情,不过对正在强忍怒火的人摸脸什么的,好像也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告诉她呢?这倒真是把他问住了。他没有和别人相处的经历,虽然有在刻意迎合她的喜好,然而难免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到位。

倒也不是故意不告诉她,只是他不太习惯这样做,在他人的面前显露出自己脆弱与不堪的一面,不到迫不得已的一步,他都可以惯性忍耐。

不同于鲛人的从一而终,弱肉强食乃是兽人世界的天性,即便是自认高贵的灵族,也不能免俗。在绝对的利益或是劣势面前,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恋人,都可以被抛弃。

他受够了做被抉择遗弃的一方,于是,他在发现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的第一时间不是告诉芳璃,而是气急败坏赶走了目前来讲看似毫无威胁的猫咪。

他与其他人的优势在于他愿意委身于下,然而那只猫咪也能做到一样的事情,甚至比他更擅长,这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只是睡在屋外的棚子里,都让他觉得不安。

他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云淡风轻游刃有余,他很害怕。本来就不是他应该拥有的东西,即便是失去了,也是天经地义,然而未曾获得和曾经拥有的心境,彻彻底底是两样的。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

许久没得到答案,芳璃放弃了对巫医的质问,她还不至于与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斤斤计较。

巫医显然对恋人略带失望的语气有别的理解,这是被放弃的语调,让恋人对自己无奈和妥协,从来不是一种荣耀。她不是单单的在怪他隐瞒身体状况,问题在于,她从来坦坦荡荡,他却诸多隐瞒。

因为不光彩,所以才要隐瞒。

“小璃,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用,它只是让说的人减轻愧疚罢了,对承受者并没有几分缓解。

“不想说,就不说。但是身体不舒服没必要隐瞒,不要弄得我措手不及。”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她不是爱窥探他人内心的好事者,只是阿久实在有些太过难以亲近,明明身体上已经有过最深入的交流,相处时也非常的快乐,但就是差了点意思。

别人还以为他们默契十足心照不宣,其实是各藏心事,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一直以来,他是在用素养和习惯与她相处,而不是心。

这将引他走向末路的命运之女,此刻正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将他当做携手进退的伴侣对待,而他仍然因为预见之中还未发生的遭遇对她心存疑虑,踯躅不前。

山风入帘,吹动她墨蓝色的长发,来自深海的小公主,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强。他知道她一次次尝试想要返回深海,最后总以失败告终,她本来就不属于这片对她来讲不公平的陆地,比起“巫医的妻子”,她应该更适合别的头衔。

说到底,他不过是怀着私心做了她的解药而已,除此之外,他也没做过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过顺利,太过顺理成章,仿若一击即碎的假象,根本经不起风浪霜雪。

“不要说。”

她按住了他苍白微张的唇,柔软而滚烫的触感将指尖包裹,她的手指很凉,手掌也很凉。她来自深海,掌心里有海的咸湿,又凉又润。

巫医抖了抖自己洁白的羽翅,将翎羽送到她的手边,试探着盖住她的手背。他知道,比起他的手指,她好像对他的翅膀和羽毛更感兴趣,毕竟初次见面之时,她就毫无防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还不安分地揉搓翅窝里的绒羽。

她对他的羽翅好像失去了兴趣,任由翎羽覆盖手背,却毫无动作,他仍旧微笑着,与以往一样柔声道:“那只小猫,是我赶走的。”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因为他的状态很差,愈发单薄的脊背和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微弱的呼吸,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她而去。听到他这样说,她的手指动了一下,将翎羽覆上手背的巫医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不安的动作。

她没有继续阻止他,任由他说下去。

“虽然如今所说一切都像是狡辩,但我听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响动,或许是——”他似乎累极了,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对我这个瞎子没什么好顾虑的,然而眼睛看不见,其他地方总要灵敏一些,他似乎仍在和什么人保持通信。”

真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其实就凭猫咪蓄意破坏他人夫妻感情这一点来讲,于她而言就已经很不耻了。于鲛族而言,与伴侣的关系最该是牢不可破,一切背叛感情的举动,都是肮脏而可耻的。

对猫咪的反常行为,阿久说得委婉,实则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结论。虽然待在他这里,看似平静,然而实际上,猫咪仍受制于人,保持着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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