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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之内让他射出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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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段景行是被砸醒的。

手机原本放在床头桌,位置太靠边,一震就直接掉下来拍在了他鼻梁上。

还好是平着掉的。

忍着鼻骨传来的钝痛,摸亮手机屏,看了眼上面显示的“甘菲菲”,划向接通。

甘菲菲开门见山地说了个他熟悉的酒吧,让他马上到。

他等着对方先挂断电话,放下手机。

身边光溜溜的女人哼了一声,侧过身从被子里伸出一条俏白的腿搭上他的腿,带着软乎乎的鼻音开口:“要去跑下一单?”

段景行把横自己身上的腿摘下去,下床捡地板上的裤子穿回去,正拉裤链,突然被一双手搂住了腰:“让我看看,她给多少?”

他回过身,翻过来床上扣放的手机,直接点开短信页面。

最顶上是一条未读的转账提醒。

女人的视线扫上屏幕,惺忪的眼睛瞬间瞪圆,一骨碌爬起来,撅着屁股,脸几乎要贴上屏,过了会儿才坐回去,顺了顺自己乱蓬蓬的头发:“天,真多,那你还搭理我这种小散客?”

段景行看着她笑了一下,把T恤套身上,外套搭在手臂:“走了。”

“哎——”女人叫住他,“明天我飞米兰去陪我爹地,那个老不死的,每次折腾掉人半条命,下个月再打你电话,好吧?”

段景行背对着床挥挥手:“好。”

从公寓楼单元门出来,迎面一阵冷风吹得身上起一层鸡皮疙瘩,拢起敞怀的皮衣,拽着拉锁拉到顶,走到马路边儿——凌晨三点,加上路段偏,公路上半天不过一辆车。

前阵子打台风,下了三天暴雨,气温骤降十来度,现在雨停了,但处处漫着钻骨头的凉气,越站越冷。

等了十五分钟,终于来一辆出租车。

天凉不影响人们过夜生活,酒吧街还是隔挺远就能听见鼎沸的老样子。

段景行觉着自己的神经大概有那么点衰弱,离动次打次的鼓点儿声越近,脑袋就越条件反射似的疼。

威汀酒吧近吧台最大一张卡座,他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甘菲菲,大波浪,红色短皮裙,光着大腿,拧着眉毛,在瞪她对面的什么人。

段景行走到旁边,这才看见她对面坐的是个男人。酒吧里黑,天棚上那个来回转的灯不照过来,谁的脸都看不清。

终于照过来时,甘菲菲看清是他,白了他一眼,往里挪挪屁股:“不愧是头牌,架子大啊,让我等了半个小时。”

他坐到她旁边:“不好打车。”

甘菲菲听见什么笑话一样从鼻腔出气:“我这一年给你的钱还不够买车?”

他没答话,五颜六色的霓虹灯重新晃在卡座的桌上,靠着这点光亮,他看清了对面的男人。

黑色V领T恤,黑色无领皮衣外套。

嘿。

撞衫了。

这人脸长得相当行,刘海儿还有两绺挑染成银色——倒比他看着更像干这行的。

那人也发现了撞衫,本就不快乐的装逼脸看着更不快乐了。

甘菲菲翘起二郎腿,夹着纤细的女士烟离唇,扭过头朝段景行脸上喷了一口烟。

段景行一动不动让她喷,甘菲菲这烟里夹着一股淡淡的巧克力味儿,闻着鼻腔发痒。

对面的男人摸兜点烟,不小心和他对视上,揣回烟盒的动作卡了一下,可能以为他想要,便伸直手臂递来烟盒。

天棚上的霓虹灯又晃别的地儿去了,段景行盲人摸象一样从人家那儿接回烟盒,摸一根咬上嘴,把烟盒递回去时,误触了那男人的手,噼啪被电了两下。

“……”

电得还挺疼,这穿的也不是毛衣。

咬着烟往嘴里收了收,舌尖忽然蔓延开烟叶特有的苦味儿,于是意识到自己这根烟多半是叼反了——应该不赖他,他摸出来就是反的,烟厂装颠倒了。

脑子里还在琢磨这点屁事儿,那边儿叮的推开打火机金属盖,递来了一簇小火苗。

他往后要躲,对方莫名其妙又往前凑凑,小火苗燎上香烟滤嘴,当即张牙舞爪地变作一大团橘色的焰,把小半截滤嘴全点着了。

热度传到段景行的手指上,他索性放下手,炫技一般慢慢吸了一口。

“过山乌,你不是说自己是gay吗?”

周围鼓点吵吵,加上他正专心看桌对面的小子玩儿花活——秦晚压根儿没听清甘菲菲说的什么。

火焰在那对瞳仁里摇啊摇,照亮了那张确实‘头牌’的脸,这人鼻梁上有个小小的节,骨骼感很重,垂眼时,淡淡的卧蚕强调了眼睛微微上扬的形状,被暖色调的火一映,逼得别人不看都不行。

“什么?”他心不在焉地问甘菲菲。

“你拒绝我,还当着那么多家里人的面,”甘菲菲好像在试图压过鼓点,扯着嗓子喊,“我知道我爸钟意你,我为难你,又要说我不懂事!”

她举高夹烟的手,上半身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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