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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断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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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想起曾经陈渐程说的那句,拿三车小黄鱼去祁家提亲……

至今想来,仍觉汗颜呐!

“都准备好了吗?”祁衍问。

“没呢,不过快了,你先去书房等着吧。”徐泠洋说。

祁衍只好端着咖啡走到不远处的书房,他放下杯子,转身看向身后的书柜,那里面放着陈悦齐练过的字,他随手掀开一张,里面的字是用瘦金体写的,非常凌厉。

陈渐程真不愧是陈悦齐的儿子,连她的字也一并继承了。

可是除了这些瘦金体的字迹,还有好几大书法家的字体,陈悦齐都会写,这是才女啊这是,怎么可能是别人口中罪孽深重,杀伐决断的陈悦齐呢。

忽地,一张纸滑过祁衍的手指,他疼的嘶了一声,那纸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然划破他左手的无名指,一道细小的血痕浮现在手指上,看上去,就像那根月老的红线……

这根红线只在祁衍面前露过一面,后来就没有出现过了,尤其是他从昆仑回来后,试图用法术把红线逼出来,却是徒劳无功。

原来,他和陈渐程之间,都是靠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的,要是没有这些东西,那他和陈渐程之间就再没有任何联系了。

好不容易能离开这个深渊,可祁衍却不怎么开心,郁意淑曾经告诉过他,死亡不是任何事物的最终归宿,也许没了这根命运的红线,他能看清陈渐程,也能看清楚自己。

祁衍有点想笑,原来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句话真是一点没说错。

他抽出那张纸,上面是用瘦金体临摹出的一句诗:清霜念游衍,渐拟问山程。

是陆游的《舍傍晚步》。

陈渐程,渐程,原来他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祁衍眼眶酸涩,他将纸原原本本的放了回去,不行,扫完墓得赶紧离开,他现在看见任何东西就会想到陈渐程。

祁衍继续往下看,下面是一沓画,画的极其逼真,场面磅礴,就像记录下战场上拼杀的一幕幕,里面还有很多人。

祁衍手指抚上那些画面中的人物,一眼就看见了张青羽和钟璃!

这难道是陈悦齐曾经经历过的?

这些画卷就像回忆录,陈悦齐用最后的十五年回忆了人生最难忘记的一切,但是祁衍从那些美好的景物画中感觉到,陈悦齐有一颗向往自由的心。难道是为了赎罪才把那个向往自由的灵魂囚禁在中州岛15年吗?

画像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可有一个人物,他的脸没有被画上去,不可能是陈悦齐忘记画了,因为这个人在其他的画面中也一直没有画上样貌,仿佛是陈悦齐刻意忘记的。

有一副画吸引了祁衍的注意力,还是那个人,他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坐在小马扎上,和面前的小孩子有说有笑的,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这幅画只有这么两个人,并且这个人还是个背影。

这个人不难猜,就是孙祎。

难怪,难怪祁衍当初去见陈悦齐时,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失望,原来她认错人了……

看来上一辈人的爱恨纠缠,也让人唏嘘啊,也许时至今日,也没有纠缠出一个结果。

徐泠洋那边来人催了,祁衍便悻悻的放回了这些画,出了门。

一群人走过屋后的小树林,来到几座坟前。

那些坟墓没有阴森的感觉,而是庄严肃穆,祁衍环顾了一圈,那些墓碑上的名字都在新闻出现过,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祁衍看见了徐泠洋父母的坟墓,也看见了陈悦齐的坟墓……

“为什么,没有洛董事长的墓碑呢?听说他不是……”祁衍问道。

徐泠洋说:“小姑说,他还活着,活在有他们的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祁衍彻底懵逼了,怎么会有人选择活在过去?

徐泠洋微微一笑,说:“我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其实啊,坟墓埋的都是生者对亡者的思念。”

祁衍看着徐泠洋俊美无双的侧颜,他的美是带有锋芒的,可惜却被眼神里浓郁的悲伤盖过了,倒是有几分忧郁的美。

五年前,JC的一处大型仓库发生绑架案件,那场绑架案因为有徐泠洋这位太子爷的参与而变得备受瞩目。

最后的结果听说是绑匪被逼,提前引爆了炸弹,导致人质21死7伤。

新闻界轩然大波,争论者分两拨,一拨人说徐泠洋贸然参与,才导致这个结果,另一拨人则说徐泠洋身为JC的继承人,身先士卒,勇气可嘉。

活下来的那7个人醒了之后,居然公开指责徐泠洋,说他耽误了救援时间,才引发炸弹爆炸。一时之间,徐泠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JC的股票大受影响,差点跌破发行价。

后来,十几年没有露面的陈悦齐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表示徐泠洋年幼,难堪大任,将由JC各位高层主理董事会,股东大会。

徐泠洋是陈悦齐亲手扶上继承人位置的,后来又被陈悦齐亲口否认,这种打击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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