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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捡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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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隐隐透着点痴傻,他蹲在长街中央啃咬着糯米团,里面的糖心流了他一手。

此地人民富裕幸福,有位管事的好官,还有位行善的商人。

来这里三日他勉强记住百姓口口相传的唐善人,此人乐善好施,教懂事的乞儿学字习武,日常解决百姓麻烦,开着药铺米庄和酒楼,遇到天灾人祸总第一时间出现。

吃完了糯米团,饥肠辘辘的乞儿舔着手指上的糖浆又躲回暗巷,他把一床破了洞的棉被盖在身上,边角被雨给浸湿,他盖着却也不觉得凉。

不知道去哪,醒来就到处跑,他警觉任何接近他的人,他只有一块黑玉牌,上面两个字他认识,就是他的名字——余厉。

边界这两年仍在打仗,不少穷苦百姓跑来镇上讨生活,唐柳儿帮不了全部,只能尽些微薄之力。

他娘亲就是江湖人,幼时经常和他讲外面的山川湖泊,唐柳儿心生向往,却也知那不是自己的归宿。

五岁的时候爹爹就给他打了副铁算盘,那算盘比小小的他还沉,别家小孩在河边放纸鸢,他只能在窗台下用小手指头拨动沉重的算盘珠子。

他是个双儿,双儿自出生就背负着恶名——不吉利、灾星、祸害,他出生那一日唐家开放粥铺,一直摆到他满月为止。

双儿不允许进学堂,唐老爷就请夫子在家教,他娘亲也最疼小儿子,每年开春都做一套新衣服给唐柳儿。

柳儿肤白,脸蛋粉粉的,穿什么都可爱,一袭锦绣红袍亮闪闪的,仰头眨着机灵的眼睛冲他二人笑。

他大哥二哥也最喜欢柳儿,每次都是抢着抱,现如今大哥二哥都成亲搬去邻镇,开的商铺生意红火,二位嫂嫂也贤良淑德,每次过年都热热闹闹的。

年节他都得忙着给几个小外甥压岁,沉沉的压岁包被小巴掌捧着。唐柳儿最大方,每年给的红包个头最大,他本就讨小孩喜欢,每每被围在中间闹,他一点都不恼,脸上始终挂着笑。

而现在二老发愁他的婚事,他没有意中人,镇上都说他是‘活菩萨’‘大仙子’,无人敢高攀,到如今一个提亲的人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是个双儿,哪怕此生做尽了善事也盖不住这个缺憾。

唐柳儿乖顺地低头吃饭,一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保持静默,他也不愿提及此事,身体的自卑让他即使遇上欢喜之人也不敢言说出口。

是夜,他头发悬在木桶以外,坐在热水中看着自己身子。

白皙的身体被热水烫得有些粉色,手捏起小腹下软塌塌的性器,他此处白白净净,性器不过食指般粗细,藏在两腿间的肉缝被热水激得敏感,已经有些湿液流出来。

指甲在上面刮了一下,摸到了粘腻,他背也抖了抖,真是一点刺激都受不得。

有些懊恼地垂下手,唐柳儿眼眶都热了,为何上天要给他这副身子,不男不女,永远娶不了亲。

有明文规定双儿只许嫁人,哪怕是遇上愿意的女子也不行。

年近二十岁的唐柳儿渴求着另一半,可他也知道,他比多数双儿都幸运,没有被卖掉、舍弃掉,而是好生养大到如今,爹爹教他算账读书,娘亲教他拳脚功夫,他不比大哥二哥差,只是缘分未到罢。

翌日一早,唐柳儿带着家丁去观音庙,每逢初一十五唐家必开粥铺施舍馒头,让过路人也能吃顿饱饭。

粥有咸粥甜粥,除了馒头还有米饭,只半个时辰粥便施舍一空。

唐柳儿抬袖擦擦额角的汗,坐在稻草堆满的石阶上松了口气。

笼屉刚装上马车,不远走来四五人,各个佝偻着身子面黄肌瘦,而他们看见粥缸已空后也不争不闹,互相对个眼神便转身欲走。

“留步。”唐柳儿看他们训练有素,不像乞儿,反而像将士,掩藏得极深却还是透出一股子杀戮的味道。

半年前禹王造反兵败,多的是士兵小将被蒙在鼓里受其牵扯,可皇帝黑白不分,只要是禹王军统统格杀勿论,害得这些将士有家不能回只能隐姓埋名四处流浪。

唐柳儿已经接济过许多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友非敌,起身让阿七将最后一笼馒头送过去,再打一桶山泉水。

几人闻言一怔,竟齐齐准备跪地叩拜,唐柳儿扶住领头人手腕,“快快起来,你我都是普通人,我受不得你这礼。”

“公子今日施恩,改日一定百倍报答。”领头口齿清晰,看眼神便知非池中物。

“我不图你报答,快吃吧。”唐柳儿扶他起来,看着他们分吃了馒头,一个个丢了拘束开始狼吞虎咽,山泉水也打来了,倒好了递过去。

他们虽不是良民,但也不是倭寇,只是被连累的小兵小卒,听人吩咐办事,现在却落了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

这世道太乱,回程路上唐柳儿一阵唏嘘,撩开了帘子看着天边,这上座的人,何时才能看见百姓的疾苦。

他这般忧思着,突被一支利箭惊扰,那箭射在了车顶,插入了三分让车内的唐柳儿看见了泛着利光的尖。

“阿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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