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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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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蝉鸣。

御书房内,面容沉静姣好的小殿下安静地站在正处理政务的皇帝身旁,纤纤的玉指捏着墨块,在砚台上推拉打圈。

这时,皇上身边侍候多年的黄公公低着头弓着腰,小步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定远将军凯旋归朝,正在门外侯旨。”

他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地扫了小殿下一眼,那目光又不敢落到实质,只是在半空中游离了一下,就立刻在天威下垂下了头。

皇上瞥了眼身旁的小殿下,小殿下几乎是在听到定远将军的瞬间就愣住了,磨墨的手停在半空,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手腕,在明亮的庭堂仿佛闪着一抹细腻的光泽。

定远将军啊……他啊……兰笙的思绪仿佛被这个名字牵着,柳絮般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初夏。

他十四岁那年,还是个身份卑微受人欺负的皇子,在这宫里就是个透明人的存在。有一天起了兴致独自在雨花池旁赏玩,遇到了嚣张跋扈的二殿下。二殿下见色起意对他动手动脚,他拼命反抗却被恼羞成怒的二殿下推进了池子。他在水里痛苦地挣扎了好久,就在绝望地以为自己要溺死的时候,被经过雨花池的、当时将军府的17岁嫡子救了起来。

17岁的将军嫡子风华正盛,狼狈动人的漂亮皇子死里逢生,两两相望,少年一眼,怦然心动。

“知道了,下去吧。”

黄公公似乎没预料到是这样的回答,但还是瞬间反应过来,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顺便把殿门轻轻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把兰笙的思绪从那段少数的泛着暖色调、柳絮纷飞的记忆里拉了回来——他还是有点发愣,动作和言语都有些轻微的发滞——他放下墨块,垂下了眼眸,朝皇上行了退安礼,轻道:“那儿臣就退下了。”

还还没等他起身,就被一只大手拉到了宽阔结实的胸膛前。

他有半分的错愕,无措地坐在他的父皇的大腿上,温热的暧昧气息从耳边吹来。

“朕记得,定远将军祁连,在你小时候救过你。”九五至尊真龙天子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兰笙心下悸动,微微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好在他的父皇并没打算让他回答,像是闲聊家常似的,一边回忆说:“定远将军19岁出征西南,那年你16岁。”

皇上的声音拉的很慢,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着、切割着什么。

“他离京时,你……特意求朕。不出席送别宴,却在高台上默默注视他策马远行。”有意无意的,皇上把“求”字说的十分缓慢而湿润,仿佛在舌尖回味了一刻钟,才舍得缓缓的吐出来。

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

之子在万里,江湖迥且深。

兰笙想起了定远将军上马回首遍寻人群不得见时眼底的悲伤与怅然,也想起了倚在高台角落默默注视他远行的自己。

高台多悲风。兰笙的衣袖被阵阵萧瑟秋风吹起,那些纷飞的惘然和思忆,也就氤氲飘散在了满天的秋色里。

“还记得你是怎么求朕的吗?”那声音隐晦又危险,像毒蛇在回甘猎物的鲜美。

他的父亲,他的父皇,王朝年富力强的君主,春秋鼎盛龙颜威仪万人之上的男人,一把把他拉入自己怀里,就着这个姿势撕开了他胸前交叠的衣襟,像剖开粗糙的荔枝皮剥出里面水润光洁的汁肉似的,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触手温热的肌肤。

“父皇!外面……呜……”兰笙慌张又压低音量的叫喊中透着一丝颤抖和无助,他试图用祈求的目光和微红的眼尾制止住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大手,但那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在绝对性的压制和侵犯中糅入了更加让上位者兴奋的调味剂、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罢了。

“嘘——”男人把手指竖在唇边,声音中透出一些不满和揶揄。

男孩的皮肤触手温热,像是磁石般有着致命的魔力,仿佛能把人的手指都融进去一般。男人似乎有些擦枪走火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声,把火热的唇贴在怀里男孩细密的肌理上舔吮啃咬着,在绸缎般光滑腻人的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淫靡的痕迹。

兰笙慌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想要用手推开在自己脖颈和锁骨间作乱的头颅,可在力量和权力的压制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男人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挟制住了兰笙两个纤细的手腕,刷的一下抽出男孩的腰带,不容反抗地把男孩两只皓腕绑在了身后。

兰笙感觉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从自己松垮的腰间顺着窈窕柔美的线条慢慢抚摸了上来,手脚都被控制着,没有丝毫办法制止和反抗,只能紧蹙着眉,咬着唇瓣,由着那双火热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流连游走,被动地感受着身体被亵玩狎弄的无助和羞耻。

兰笙仿佛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又窘迫又害怕,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连牙齿都在打颤。他的目光瞟了一眼虚掩着的殿门,仿佛被门外阔别已久的那位盯着,羞耻从身体升腾到了他绯红的脸颊,他哆哆嗦嗦地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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