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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寨(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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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以后他想起来恶心,说不定会亲自处理。”

为什么恶心呢?因为赤岭生过孩子,还是因为你觉得赤岭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

年年缓缓松开了魏诏的胳膊,沉默一会儿后,说:“毕竟是一个孩子,是一个人,也不是什么想杀就杀的畜牲……”

“你别想太多呀,只要自己活的高兴就好了。”魏诏见这憨憨的小牛犊小老头般皱着眉,不由一乐,拿手指捏了捏他蹙起的眉头,“毕竟和我们也没有太大关系,都是别人的事。”

……

赤岭再没有联系过他,年年也不敢问魏诏,他近乎麻木地经营着自己的生活。

他开始跟着吴妈认字,然后按照对方教的,存基金、攒够了就买房外租。

年年已经跟了魏诏两年,攒下不少钱,再加上一栋地段还可以的楼,就算被抛弃,也能过得相当不错。

吴妈带着他一起对房租,年年一边听着数字,一边摁计算器,很突兀地开口:“先生最近没要我吃避孕药了。”

妇人翻记账本的手一顿,含糊说道:“可能少爷想要个孩子了吧。”

“他不结婚吗?”年年诧异地问,“先生的父亲还活着吧?应该和周昀溢的爸爸差不多?说不定会把我抓起来堕胎呢。”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竟然笑了一下。吴妈心里一惊,这两年怕年年有野心,他们一直潜移默化地给人灌输局外人、及时享乐的想法,现在看来恐怕太成功了。

“年年啊,万一少爷想和你好好过下去,你高不高兴?”她小心翼翼问。

年年奇怪地看她一眼:“吴妈,你在胡说什么?先生同我玩玩就让人吃惊了,怎么可能和我过下去?再说,算了吧,你们都瞧不起我,别说先生家里人。我现在也有钱,到外面去旁人还巴结我呢,何必在这里找罪受。”

“我们不是,年年,你误会了。”吴妈脸红了,磕磕巴巴地想解释,又说不出话。一开始确实如此,但现在她知道年年是个挺好的孩子。

“吴妈,快些念呀,这个月又收了一大笔钱呢。”年年转移了话题,高兴地说,“我要给你分红,多谢吴大经理经营有加。”

“欸?这个不难管的,不用谢我。”吴妈听完年年的想法,心里门清,知道他对少爷已经没感情了,一时间心乱如麻。

魏诏早就搬进小别墅和年年一起生活了,但最近几个月总是晚上才回家——他在布置房子,宝宝如果出生了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

他带着一套婴儿房家具图册回到卧室,年年刚洗完澡,忍不住笑:“还是我猜的准吧,浴缸里已经放好热水啦,先生快去洗澡,我给你拿睡衣。”

魏诏忍不住去抱他,唇和他热乎乎的脸蛋贴了一会儿,问:“要进去再和我洗一次吗?”

年年的手摸到他胯下,那根鸡巴已经硬邦邦地立了起来,脸红红地说说:“我等先生出来吧,浴缸里水总要进我那儿,太奇怪了。”

魏诏的眼睛更加幽深,低下头咬住他的唇瓣说:“那我先吃你,再去洗。”

……

两个人还是一起洗澡了,年年洗完浑身都没力气,躺在床上看吃饱喝足的男人翻图册,时不时询问他的意见。

“真的要生小宝宝吗?”年年捂着脸问。

魏诏还以为他在撒娇,凑过去亲亲他盖在脸上的手:“我会照顾好你的,也会一直陪着你,不要害怕。”

年年自然没有傻到对金主说我不想生,他想了一下这样应该能拿到很多钱,而且生完孩子后离开魏诏应该也能被同意,于是默认了。

依他们俩的做爱频率和没有任何避孕措施,年年很快怀上了。

他怀孩子时孕吐严重,原本圆乎乎的脸蛋都瘦了一圈,把魏诏心疼坏了,劳动模范竟然破天荒向研究所请了长假,要是被以前的自己知道,估计会被厉声斥责一句“色令智昏”。

真是倒霉,年年躺在手术台上有气无力地想,他打了麻药,没什么痛觉,但是听到医生说,孩子有点大,他下面撕裂了,可能要缝针。

孩子降世了,是个一生下来就能看出好看的男孩,白白净净的,不太像年年,能被抱在怀里后,他爸爸只要一回来就把他搂着,叽叽咯咯逗他。

年年被照顾得很好,很快恢复了元气,他收拾了一些内衣裤,把魏诏送他的值钱礼物都装进箱子里(打算去当掉),迫不及待想迎来新生活。

他穿了一件新外套,这时候才不过18岁,风华正茂,可以去读夜校或者请老师教他,然后参加高考。

魏诏看他这一身行头,懵在原地,听年年说“先生,我打算一个人到外面生活了,还请您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年年,你在说什么?你要走?我们都在这,你要去哪?”

“这些年我赚了不少钱,不是太贵的房子应该都能去。”年年腼腆地笑了一下,“我不打算再跟着先生了,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请先生千万不要告诉孩子妈妈是谁,求求您啦,我想开启一段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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