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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的谢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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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在座的面容都古怪起来,年岁已长的还好,年轻一辈无不露出倾慕之色。

席间有人知道他是鸿斋大儒的得意门生,提点一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不等细问,转眼有贪杯者向姜潮安敬酒,此事才暂且按下不提。

宴会又热闹起来,喝醉了大作狂草之辈亦有之。

姜潮安也喜欢这诗会氛围,不免多说了几句,竟被奉为上宾,连着被敬了好些酒。等画舫行于崂月河中段,十几人四歪八倒,或坐或靠于船板上。

今夜新认识的知府之子,手里握着一盏空了的酒杯,拉着姜潮安靠在船舷非要做诗,被冷清江风一吹,神情似梦似醉,喃喃道:“相思相见知何日……”

姜潮安也有些醉意,面泛桃花、眼带笑意问:“许兄莫不是在思慕佳人?”

“不是,”旁边的青年才俊迟笨地一挥手,呆呆望着跟在后面的一幢青色画舫,大胆说,“是倾慕,是非卿不可,是遥不可及……”

“令和兄,后面,后面的便是女眷所乘的画舫,你读的词就是那儿来的。”

“竟是位小姐?那可真了不得。”姜潮安甚少夸人,此刻倒真心诚意,突然一个激灵,疑心是泗儿所做。

正待他扯住旁边醉鬼回舱,已经看见青色画舫上正放起朱红的祈福灯,被众女郎簇拥着的正是泗儿,乌发杏眼、肤腻鹅脂,面容在灯下一照,恍恍然若姑射山神女。

那女郎往他那处一送朱灯,灯笼却未传到,款款飘上了夜空。

姜潮安不敢多留,见扯不动人便自己转回内室。

乡试的日子渐近,姜潮安这几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度过,没有再见到那位泗儿小姐,她让佣人送来的清暑糕点、甜羹也一概未用,都让下人们分食了。

诚如老师所说,此处确实安静,但蚊虫实在太多了些,他摁摁脖子上的红痕,晚上睡得总不踏实像有重物压着他,幸好这些也不痒,也不知是什么虫儿咬的。

考试当日,他对中榜已经十拿九稳,早早交卷出场。此刻门外考生了了,老师派来接他的车夫也还未到。

姜潮安见日头不毒,决定自己走回去,行至江街时却见路旁突然冲出来一匹疯马,两蹄大起往他胸前踏来,他霎时脑内一片空白,想躲却全身一动无法动。

正在生死一发之际,身子却被人一把扑住了,两人搂抱着滚到路边,皆是鬓发散乱、神情惶恐。

姜潮安双手僵硬地抱住怀里人,费力眨了眨眼头晕方缓解一些,才发现怀里的竟然是泗儿小姐。

此刻这弱女子双眼含泪,竟抱住他脖子失声痛哭起来,一声声叫着:“姜郎,姜郎,万幸你没事。”

疯马被制住,人群也渐渐围上来,两人都是形容不整,恐怕有失小姐清誉。

姜潮安匆忙脱下外衣将泗儿头脸盖住,护送她回府。

得知此事,鸿斋急匆匆于官府返回,问明两人都无大碍后,便将门生叫至一边,商量此事。

姜潮安沉默一会儿,终究开口道:“令和恐配不上小姐。”

鸿斋自是大怒,头一次对其生出失望之情:“亏泗儿对你一腔痴情,刚刚还求我,若你不愿,不该逼迫。令和,你现在竟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了吗?”

“老师,”姜潮安深深一拜,凝眉道,“学生身有顽疾,万不敢欺瞒。还请让我独自对小姐道明病症,若她不嫌弃,学生这条薄命都是她的,谈何不愿?”

“好,好,我就知道你的为人。”

鸿斋信得过他,竟然答应了这不合规矩之事。

泗儿的闺房暗香四溢,姜潮安不敢多闻,屏息走到床边,帷幔遮住了视野,只能看到那女子靠坐在床上。

他躬身行了大礼,郑重道:“令和谢过小姐救命之恩,此身无以回报。只要令和有的,小姐都可——”

还未说完,便被一道低哑乐音打断了。

“心悦…我只心悦过郎君。只要郎君好好的,泗儿便什么都不求。”话到最后,已经隐隐有了哭腔。

姜潮安一顿,生平第一次吐露自己的残缺,痛苦又决然道:“小姐,在下身有隐疾,是……阴阳人,若有婚配,恐怕玷污了小姐这样的人物。”

一只雪白丰腴的手悄然探开了帷幔,泗儿露出一张俏丽小脸,眼眶还是像只小兔子般红红的,柔声道:“姜郎能让我看看吗?”

他声音在抖,艰涩道:“脏眼。”

“姜郎,泗儿身为女子,也不怕你笑话,若真心爱慕一个人,只会痛他所痛、忧他所忧。我怜惜你的苦楚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言真意切,似有泣音。

这世上怕是再没有这么好的人了。

姜潮安眼睛也不知不觉红了,攥住裤子的手松了又紧,终究没有当着人的面宽衣解带。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泗儿似乎大为失落的样子,劝他:“只要姜郎亦对泗儿有心,泗儿死了也甘愿。此事不必再提,泗儿只想…只想此生尽心服侍公子。”

话到最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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