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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往事3 很快就舒服了(H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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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和另外两人商量着解决办法。魏隽不说话,满脸不高兴,一副兴致被打断的样子;宁卓说想找宁家的家庭医生,又怕他大哥发现,最后决定送到私立医院去。

宁久雁这会已经有些缓过来,不再哭了,低下头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程渡找了张薄毯盖在宁久雁身上,又从桌子上拿瓶没打开的饮料,递到他手里,回头想找开瓶器。

就在这时,宁久雁拎着手里的玻璃瓶,飞快地朝离他最近的魏隽脑袋上用力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玻璃瓶底被磕碎了,里面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出来,魏隽的头上有血水蜿蜒流下,人却没有反应,像是一下子被砸懵了。

飞溅的玻璃渣划破宁久雁的手,血珠瞬间冒出。他仿佛没有感觉一样,拎着剩下的半截玻璃瓶反手就要去砸宁卓,半路上却被程渡劈手夺过,将他压在身下。

宁久雁本来就发着烧昏昏沉沉,刚才打人的那下纯属情绪爆发后的应激反应,现在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几乎有些脱力了。

魏隽这时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头,暴怒不已,要打宁久雁,被程渡喝止了。

宁卓也一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平时乖顺软绵的二哥竟然想打他。

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敲响,外面的人声称给他们核对个酒水单子,麻烦他们开下门。

宁卓没好气地让那人赶紧滚蛋。

外面安静下来。

宁卓刚要和宁久雁说话,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接着门被破了开来。

站在门口的是面色阴沉凝重的宁瑱和他带来的人,以及满脸惶恐、探头探脑的酒吧经理。

——

宁久雁想不起来那天是怎么离开的了,他陷入了昏睡,期间高烧烧了好几天,身体也有多处软组织挫伤,下身伴有撕裂出血情况。

在持续几天的昏沉高热中,宁久雁做了无数杂乱纷扰的梦。梦里的他好像变成了很小很小的孩子,平视只能看到一双双走动的腿。于是他呆呆地仰头看着身边的人,他们带着奇怪而狰狞的面具,步履匆匆、来了又去,最后只留他一人站在黑暗里。藏在暗处的凶兽把他拖向更深更远的悬崖下,任凭他流着眼泪求救,也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生下来,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误。那是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和一个天真到愚蠢的女人肆意春风一度的结果,根本毫无责任可言。

他为什么会被生下来?小时候他曾执着地要问一个答案。

外婆只是抱着他,摸摸他的脑袋,说那一定是老天看雁雁是个这么可爱的乖宝贝,所以把他放到妈妈的肚子里,想让他来到这人间转一转玩一玩儿。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他想外婆一定骗了他,他一点也不可爱,这二十几年也并不好玩,就是一场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的噩梦。

宁家主事的也知道了这件事,信誓旦旦地说会为宁久雁做主。

休养一星期后,宁久雁在病床上得知了宁家长辈的处理结果。以宁卓他们“年轻人不懂事玩心大,手上没个分寸”为由,轻飘飘地罚个零花钱就结束了,甚至宁家还借此得到了魏、程两家的补偿——拿到了一个重要的政府项目。

自罚三杯,皆大欢喜。

至于宁久雁,他收到了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

他用缠着纱布的那只手拿起卡,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眼睛尚含着泪意,睫毛被濡湿一片,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紧紧握住的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里,很快有血从纱布下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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