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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凛番外】长风几万里(看过勿点新增两千字大纲彩蛋)(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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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有限,然而对风凛来说,没有这点能够让他喘息的空间,他一定会死。

或是死在某场残酷的性虐、或是忍无可忍时横在自己脖颈上的一把刀,二者没有任何区别。

“到了,主人。”

二爷从沉思中回过神,陈魏在酒吧前熄火下车,为他拉开车门。周围已经被清了场,风家的下属战战栗栗地排了一排,不敢上前跟二爷问好,也不敢彻底装没看到,只能给二爷身边的管家挤眉弄眼地递眼色。

陈魏做了个手势,把这帮人打发走,免得他们找死,上来给二爷提供发火的机会。

二爷懒得搭理他们的小动作,他站在酒吧前,仰起头看了会儿“夜色”的招牌,随后走进酒吧中。

风凛留下的烂摊子还在酒吧里摆着,一地的玻璃碎片中躺着手机残骸——难怪联系不上他。二爷穿过一地狼藉,在破烂的吧台里面找出来一瓶完好的酒,他拒绝了陈魏贴心周到的侍奉,自己撬开瓶口,心不在焉地灌了下去。

陈家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新任家主,对从前名不见经传的二流家族一个小年轻委以重任,何况这个小年轻本身就不怎么清白,这实在没法叫人不多想。

风凛没有为自己辩驳,他从来都不是擅长口舌的人,他更善于用行动来证明。

流过血才知道痛——感到痛了,才会学着服从。

陈寰宇指腹摩挲着残破的玻璃杯,想起之前那个月色相似的夜晚。

遍体鳞伤的风凛在他身前跪下,立誓成为他第一位家臣。

彼时同样一无所有的陈寰宇告诉他:未来的风家家主,不需要跪任何一个人。

这样虚无的承诺,换来了这把名为“风凛”的利刃。

“主人。”穿着西服的男人悄然走到他的身边,恭顺地递过去一部手机。

手机屏幕散发出白莹莹的冷光,映在陈寰宇骤然冰冷下去的双眸中。

风凛低下头,费力地在男人口袋中摸索。

他的右手使不上力,只能靠着一只手翻找。痛楚和失血造成的眩晕令他更为烦躁,粗鲁地在口袋中翻出半盒烟,他不熟练地拿出一支叼在嘴上,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用来点火的东西。

风凛低声骂了一句,索性咬掉过滤嘴,将烟草塞进满是血腥气的口腔中,恶狠狠地嚼着想要借此提神,片刻后他吐出来,感觉脑袋中愈发昏沉。

——这些纨绔子弟的烟是加了料的。

能够和外界联系的工具在进入房间时已经被风凛尽数毁掉,他如果想叫人来接,得另想办法。

他抓起血迹斑斑的短刀,从棉质床单上割下来几条布料,将骨折的右手和伤口草草包扎,勉强支撑起身体,扶着墙往外走。

没走出两步,他脚下被沉重的肢体绊住,踉跄着摔了下去。

风凛已是疲惫至极,站都站不稳,只能用左手撑住地面,指缝间霎时间被黏腻冰凉的液体沾染。

他摔倒在一具僵硬的尸体上。

如果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一定会觉得自己来到了地狱——明亮温暖的宾馆房间中,米黄色的墙纸上四处都能看到飞溅出的血迹,浅灰色地毯吸足了血,被打湿成暗沉的深褐色,手压下去,仿佛就能挤出腥臭的液体来。

风凛被那些人半迫着带到这里,门关上的一瞬间,他抽出藏在后腰、从不离身的短刀,生生将一人握着手机的手剁了下来。

辈分算他“表哥”的男人错愕地看着,还没有从酒醉的茫然中反应过来。

“他妈的你竟然敢——”被剧痛唤醒神智的男人捧着光秃的手腕,惨叫出声后立刻醒过神,双目被过量的酒精和怒火烧出血丝,怒不可遏地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朝风凛砸了过去。

风凛抬手生挡住那把沉重的木椅,男人的怒骂声同时戛然而止。

短刀从椅背中透出一截,半截刀身隔着木板准确地扎进他的胸口。

从进门到风凛出手、一人倒地,墙上挂钟的秒针都没转过去一圈。

风少不可置信地抬起手,在脸上摸到几滴飞溅出的血迹——一步之遥的地方,风凛抽出刀,冷漠地看向他。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看他像在看一个死人。

以往他们看到风凛这样倔强的模样,只会觉得更加兴奋——他们太知道怎么拿捏这个不被人重视的分家少爷了,风凛父母早逝,给他留下一个拖油瓶似的弟弟,只要提起来那个半大的小孩,风凛就会像拴上项圈锁链的狼,利齿和锐利的爪子都成了虚张声势的摆设。

他不敢咬伤欺凌他的那些人——

“我们舍不得弄伤你这样的美人儿,”男人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但你要是敢做什么,隔天就能翻十倍在风绝身上复现,记住了吗?”

他们甚至不需要拿风绝开刀试一试,风凛便妥协了。

戏弄这只被束缚的狼太久,他们已经忘了,自己手底下爱抚猥亵着的,本就是极嗜血凶狠的一种野兽。

风凛不需要他们迟来的悔过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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