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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阿竹的前尘往事回归本真 2/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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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文逸岚被下狱却因另一事,太康帝甩给他一封信,这封信是地方州府直接呈上御前的。

信中所言令他大骇。

这是一封带血的证词,证词是来自一个离开文府多年的旧仆,因近日因偷盗被审问时倒出的陈年往事。依他所言当年文侯有一小婢,颇受恩宠,日夜盼望着能嫁入候府。但世事难料,这小婢归家探亲时被一奴隶强暴,并怀上了孽种,不过文侯怜她,未驱她出府,并把她安排在活计较轻松的郝夫人处当差。但这小婢心中愤愤不平,怨天怼地,平白地将怨气强加在夫人身上,故而在夫人生产时使出一计偷龙转凤,将自己的奴隶儿子与夫人的孩子对调,并掐死了初生的文侯嫡子。

只是天理昭昭,在这不就之后小婢染恶疾殒身。知晓这一切的旧仆恐东窗事发牵连到自己身上,在小婢病死后不久就自请离开了候府。

此时,梨花带雨的郝月从偏殿走入,文承宗见势连忙上前安抚。

文逸岚就着这一份于情于理皆说不通的证词,频频质问。

文侯与郝月也表示无法相信养了多年的嫡子竟非自己所出,二人边说边哭,情也真戏也真。

但文逸岚见二人如此惺惺作态,胸中已笃定自己的身世必有蹊跷。

他在一旁冷眼看夫妻二人演戏,说的每一个字都不相信,不过自己多年来的疑惑也迎刃而解。以前文逸岚总是不明为何父母对自己不闻不问不冷不热,他居然还可笑地安慰自己,父母的冷落并非出自本心,而是身为嫡子与世子需摔打磨练,方能担得起文氏世代承袭的荣耀。

郝月表示她笃定文逸岚定是自己亲子,不允许什么来路不明的证质疑意世子身世,但为证明文逸岚清白,她愿用郝氏一秘辛证实,只是事关家族她仅愿与太康帝一人诉说。

太康帝与郝月一同走入偏殿。

文承宗根本不在乎什么郝氏秘辛,他只在乎的是郝月能如约与自己联手清理掉文逸岚,尽快完成刺杀太子那日未尽事宜。

片刻后,太康帝李诤走回殿中对着文逸岚的胸口踹了一脚,骂道:“孽畜,你在滕州所立军功并非你的功绩,而是夺了文逸恒的,你不仅血脉低贱还要欺名盗世。”

面对无端指责,文逸岚顷刻间怒火中烧,他可以是贱奴,可以是任何人,但谁也不能磨灭他与军中手足兄弟在尸山血海中拼死搏杀立下的战功。

他正欲辩解,却见太康帝摆摆手,表示不用说了,刚刚只是试探,经次一试证实了文逸岚并非出自文氏与郝氏血脉。

文承宗瘫坐在地,怔怔地看着太康帝;郝月则是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李诤也表示无可奈何,念在文氏劳苦功高,此等丑闻着实伤害门楣名声,因此决断对外宣称则文逸岚感染恶疾辞世,以保全武平侯名声。而文逸岚本人为贱奴之子,冒名顶替世子之名多年,但念在非本人所为且确立有奇功,故而留起性命,去名除姓,贬为奴隶。

短短两日之内,翻天覆地的变故。

还来不及为太子之死悲伤,就被贬为贱奴的文逸岚回到牢中,苦苦思索这两日发生的一切。

他望着蘸着自己的血画出的地图,似乎猜到了文承宗在谋划着什么。

文承宗留着自己在武平侯世子这个位置这么多年,也许最初只是为了能有个嫡子质押宫中,但自己能被选为太子伴读却是意外收获,利用自己在太子身边的缘故,文氏一族的权势在朝中水涨船高。

但一个衰老的君王断然容不下日渐脱离掌控的储君。而文承宗或许是看透了太康帝的心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愿意充当谋害储君的利刃,又或者谋杀太子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太康帝的默许,不然为何起事当日驻扎京郊的禁军为何迟迟不到,放任别庄一众人在死士厮杀下苦苦坚持。

文承宗杀太子不仅仅是安抚君王疑心,撇清与太子干系;也能借由是卫国死士刺杀太子一事,将战火蔓延到与卫国接壤的应川,而且对于一个将军而言,没有战事便缺少了掌握权柄的筹码。文承宗若能控制滕州与应川,那楚国三分之一的土地就是他囊中之物。

也许更有甚者,所谓的卫国死士就是文承宗一手打造,为的就是让太康帝认为是卫国人起意谋杀储君、挑起两国战事。

而文逸岚与太子亲密关系无异于让文承宗如虎添翼,文逸岚的随从以及一众死士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太子别庄,刺杀太子这种难事也变得易如反掌。

只要太子一死,太康帝其他儿子早就在各地就藩,在上京城中就只有一个呀呀学语的一岁小儿,文承宗控制起来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文承宗想要的并不是什么从龙之功,即便手握从龙之功,也需日后仰人鼻息;他想要的可能就是掌控楚国半壁江山,甚至是做皇权背后真正的主人。

天下都几乎要掌握在文承宗的手上,而自己一个弃子,用过即可丢弃,被处死或者以一个奴隶的身份苟延残喘地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无论自己到底是不是文侯亲子,又或者一个奴隶的儿子到底怎么在众目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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