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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悔罪已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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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心口,神情苦痛不已,连忙上前将他扶到软榻上。

修云的手抖得厉害,连声音都跟着颤起来。

“月棠,何……事……”

“门外有位齐大人,突然登门,怎么规劝都不肯离开,一直说只要报了自己的名字侯爷就一定会见他。本来想问问你,不过这是又发作了……唉……我速去唤医官进来,也把那位齐大人打发走。”

修云攥住徐月棠的手腕,说道:“我要……要见……见他。”

“可是你……这肯定不成”

“去让医官再拿还明散来。”

“不可,蛊毒发作之时不可用还明散强行压制啊,不然会反扑得更凶猛,侯爷千万不要啊”

见徐月棠坚持劝阻,修云竟要自己起身去拿。

“此人我……非见不可”,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竟有些咬牙切齿之态。

徐月棠见修云如此坚持,坚持到在蚀心之痛发作的凶险时刻强行用药压制。

她也之得叫来医官服侍修云吃下药,又让家丁指引成煦到偏厅等候。

但修云服下一剂还明散后,迟迟未见效,痛得全身都在抖,修云不愿徐月棠看到自己的惨状,转身背对着她,在疼痛的间隙,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再、来、一、剂!”

“侯爷,再吃怕是就要命了!” 徐月棠出声劝阻。

修云转过被蚀心之痛折磨的脸,一张脸好似淋过雨一般,额角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失魂落魄地贴在脸上,双眼早就失去焦点,眼神涣散地望着徐月棠那个方向。

“就、当、我、是、求、你!”

一转身,双手抓着徐月棠的手臂,她怕下一刻侯爷真的要跪下来求自己,也只得忍着所有的担忧让医官喂他再吃下一剂药。

果然两剂猛药下肚,终于得以压制蚀心之痛。

被疼痛折磨得几近脱力的修云,有气无力地说着:“让程山进来帮我换身衣衫,梳洗一下。”

再推开房门,走出来的修云已是一扫病容,甚至可以说是容光焕发,向着偏厅快步走去。

徐月棠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哭了出来。还明散没有治疗功效,能够让人短时间内恢复体力,不过也是拆东墙补西墙,但是修云哪里还有多余的命经得起这番折腾。她不敢想这两剂猛药的药力消散后,修云还能否……

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修云拼了命也要见上一面。当年修云与徐月棠还未成亲时就对自己说过,不喜女子,且已心属他人。

但又从来未见修云提及过什么人,今日的这位齐大人是否就是修云的心上人?

徐月棠决定跟上去,在偏厅后偷听一番。

修云见到成煦时,他已是一副三魂七魄无处可依的模样。

成煦一见到修云,眼中神色难辨,快步上前,扯开修云的衣襟。

成煦见到的是修云胸膛上一左一右烙着刺眼的两个字——贱畜,即使时隔多年,这两个字仍然清晰可辨。露出来的不仅仅是这两个字,还有一身的瘦骨嶙峋。

“扑通”

双膝砸在地上,成煦跪伏在地,一声声悲号。

太迟了,太迟了,这是他连立即自戕都赎不了的罪。

死都解决不了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修云看着成煦跪伏在地,痛哭不止,亦不禁悲怆于心。那些年懵懂的阿成开心了也跪、害怕了也跪、着急了也跪,他不止一次摸着他的膝盖告诉成煦,膝盖矜贵,不要跪,尤其不要跪自己。

不用成煦说,修云已经知道他一定是知晓了当年的事情。那么他就不得不让成煦跪,不得不让他对自己情断恩绝。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滚。”

修云抛下冷冷的一句,似是要离开。

成煦猛地跪直了身子,除下金带华袍,只剩下一身惨白的中衣。

“修云,求求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做仆役,做奴隶,什么都好,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修云嗤笑一声,作离去状,但随着他的脚步到哪里,成煦就跟着爬到哪里。

修云伸手抓着他的发髻,迫使他抬头看自己。

“呵呵,真是要做我的狗?我走到哪儿就爬到哪儿?”

“不过,我留下你做什么?”

“我如今有家有室,柔美娇妻在侧,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想不喜与人瓜葛过深,你救过我一命,我又还你一命,我们也算是两清了,休要再纠缠。” 修云又蹲下,一手搭在成煦肩上,食指有节奏地拍打着,拍打的地方正好是成煦衣衫下一处奴印。

压低了声音,在成煦耳畔说:“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是拼了命换来的,我可不愿有人再拿当年的事来烦我,若再纠缠下去,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抖出去,到时……呵呵”

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你一个卑贱的奴隶,学人说话的畜牲,还真的想像人一样?”

修云太清楚说什么会刺痛成煦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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