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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功亏一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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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祠堂的炸毁与绵延不断的火势,武平侯府内已乱作一团,为了成煦生辰挂上的彩灯锦带也随之葬身火海,灰飞烟灭。

在埋伏在候府外许久的将军府侍卫趁乱涌入,掩护着修云与成煦逃离武平侯府。

证据毁了,没有什么能给文承宗致命一击了。

成煦已分不清是浓烟弥漫还是天昏地暗,这许久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为何恶事做尽,都能得到上天的袒护?为何他收紧磨难,却求不来报仇雪耻?

是他不够文承宗狠厉,一个抛弃亲子的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呢?可以抛弃自己的血脉,同样也可以写入族谱,那更加可以为了保全性命,而炸毁祠堂。

谁知他们没逃出多远,就被禁卫军重重围住,不由分说地将他二人押至李绪平日里召见大臣的文颖殿。

刚踏入殿内,骇人的威压扑面袭来,让人胸口沉闷,喘不过气来。成煦与修云被押至御前,侧目一看,文承宗、郝月、文逸恒皆跪于殿前。成煦目光撞上文承宗时,虽未言语,但轻蔑与得意却是遮掩不住,仿佛在耻笑着:“你们也配?!”

李绪面色阴沉,让人无法揣测到圣意。

“大将军,请起。”

李绪只让修云一人平身,对其余人等连一眼都不多看。

“文候,你先说吧。”

“今日之事,皆臣之过,本应早些秉明,但因臣愚昧,纵容奸人,酿此大祸。” 文承宗老泪纵横,跪伏殿前。

“陛下或许知道,先帝在时,收到一密报,信中详述,一家仆因私人愤恨曾将臣的嫡子与贱奴子对调,致臣痛失嫡子,此事核实后,先帝念在文逸岚曾立下战功,故留其性命,打回原籍,此人就是今日的辅国大将军。虽此事已结,但近日内人信誓旦旦告知,多年前失散的嫡子乃是成煦。”

“臣年迈愚钝,听之信之,更迎其重归宗族,但怎知他不知感恩,不敬尊长,又因其与修云私定终身,二人合谋炸毁文氏宗祠,罗织莫须有的罪名,意图就是覆灭文氏一族。其居心叵测,请陛下明鉴。”

这么一说就是把成煦逼上绝路。罪名坐实,他就是叛离宗族、构陷忠臣的奸人;罪名洗清,他这一生也烙上文氏印记,还有谁敢用他?

“陛下!”

郝月急急发声,双手呈上一封手书。

“陛下,这封是妾的手书,尽述文承宗与其族人的种种罪行,多年来他外通敌国,伪造战功,以大楚的军饷供养敌国军队,为的就是让武平军长存久续,且不知收敛,应川之战也因其而起,怎料卫王撕毁交易,猛攻应川,以致应川失守。”

“妾不齿其行径,但深宅怨妇无从申诉。可怜天见,妾得知成煦与修云联手护住国门,又大破卫都,这世上终于有能与文承宗抗衡之人,故而在他二人到了上京之后,诚挚相邀,成煦大义凛然,愿以身殉道,誓为我朝铲除奸臣,这才有了后来文候之子再现人世,但在我与他去文氏宗祠取证之时,文承宗发觉事情败露,妄图炸毁宗祠,消灭证据,再嫁祸于我们,幸得修云将军庇护,早做准备,否则今日呈于陛下面前的就不是手书,而是我与左仆射大人的尸骨了!”

能够坐实文承宗的证据虽毁,但郝月的手书却也是份量极重的证据。况且她这一番话,将文承宗的污蔑一一回击,似乎成煦不再是背叛宗族、构陷忠臣的罪人,而是忍辱负重,为国除奸的英雄。

文承宗立即反驳:“陛下!疯妇之言,不可采信。”

“郝氏近年来常常失态,为守卫家族尊严,臣为其兴建佛堂,望她修身养性,早日康复,怎知她每况愈下,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臣终日要想加害于她,还凭空捏造除了这些罪名,想要致臣于死地。她无凭无据,仅有一派胡言做成的诽谤,还请陛下明查!”

总之,在男人口中,一个女人只要疯了,做什么都不值得多关注片刻。

李绪仍不开口,只是转向成煦,示意他发言。

虽然没有提前对过,但成煦的说辞与郝月如出一辙。

李绪看了看手书,又看了看殿下跪着的人,冷笑一声。

“文承宗,你可真是大善人,随随便便就能认个儿子。而且,说来也是奇怪。你总共不过就两个儿子,竟也能折腾出这么多曲折。”

听着陛下口风不对,文承宗心里不禁耸了一耸,但没有任何证据,料这些人也无法撼动到文氏。

然而成煦这边也没能松一口气,李绪转向他,颇有深意一笑:“左仆射还真喜欢给别人做儿子。”

这话听着极怪。修云簇紧了眉头,十分不解。成煦入候府,虽当日事态紧急,他二人并未事先商讨,但后来也有密秉李绪,成煦将以文候子的身份在文氏秘密寻找罪证,只是成煦真实身世却仅语焉不详地一笔带过。但也正是因着李绪的默许,成煦才能在政事让诸多文氏党人再度抬起头来,并且徐柳联姻当日也因为事先知会,不然徐长漠怎么会允许成煦在自己婚宴上造次。

按理说,陛下是对个中缘由十分了解,但为何今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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