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说书人(2 / 2)

加入书签

笑,说些下流笑话,那些有点闲钱的妇道人家也常来逛,有的隔着长衫摸我大腿根,起初我冷脸相迎,现在才知道,只要绷紧了一句话也别抱怨,远比之前端着清高劲儿得到的打赏多。

赎他的钱远比这么多天温存的钱多得多,我不停的转着场子,忘记了已经几天没去找过他。之后反应过来时,京城出了大乱子,那些禁军骑着马在街上游荡,骂骂咧咧的进入几家院子,揪出人来,就回到禁宫。人人自危,我在的酒馆把大门锁上,谁也不能出去,我不能出去在休息时间找别的小酒馆说书了,空闲起来,才又发觉,又过去这么多天了。

等到那禁军的马蹄声渐渐的不再半夜里消失又出现,酒馆才把大门打开,我点了一下几日的银两,准备去看看他。那里早已经不似以前那般,门上贴着封条,人人避恐不及。我问路旁人,“这怎么了。”

那人答:“说是要抓细子,谁信啊,找个由头替谁偿命呢。”

“到哪了。”

“什么?”许是我第一下说太轻,他也没反应过来。

“他们到哪了。”我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手控制不住的缩紧,几乎是吼叫着出声。

那人后退一步,似是觉得晦气,啐了一口,“还能去哪,死了呗。”

我不知道我干了什么,只知道有人在我旁边说话,明明吵得紧,却不太能听的明白。后来我在路边的摊位上醒过来,那夫妻是个好心人,问我∶“怎么了啊。”

我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带着那些要赎他的钱赎了我自己,我不能再留在京城了,我得去远方转转。

我到过很多地方,到处是怜生说的那样,繁华和破败只出现在京城的城墙内外。我四处游历,想着怜生迁到京城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浮萍般飘忽不定,或许比我艰难多了。说要赎他没做到,想要带他看的远方是他不想回忆的曾经。我一时间不知道是笑我如笼中鸟,还是笑我如井底蛙。等到那些银两花的差不多了,才又做起了老本行。我企图把怜生留在这个我能触碰到的地方,有的故事里,怜生和那个可怜的说书人一起死在了牢房里,有的故事里,他赎了怜生去了想去的远方。

“然后呢?”眼前的姑娘已经连着来了三日,每到我讲到结局,她总是盯着我,问上一句。

奇怪,她和怜生明明一点也不像,她是明朗的,阳光的,怜生总是悲悯的,在她看着我时,和记忆里那个又会重合。

我听到我说∶“人啊,总是会去远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