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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随意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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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时问艾语扬,虽然语气不很像在提问。

艾语扬抿了抿唇瓣,没有回答。

隋时不明白?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吗,不可能想不清。却又跑来问,多事又没有眼力见。

艾语扬的眼睛没有着落地投放到任何地方,偏没有去看隋时。

问话被回避隋时也没有生气,粉饰地笑了一下。被艾语扬抓着手,隋时心里忽然想但凡艾语扬肯乖一点就好了,比如刚才那样,或者在床上那样,都好。但事实是艾语扬什么都不肯和他说,告诉徐恒也不肯告诉他。

这很没道理,艾语扬告诉徐恒又有什么用,徐恒又不会来,不会为他逃课来陪他挂水,也不会把手放在他的脸上,来的只会是他。

只有隋时。

艾语扬会握住的也是隋时的手,从来就没有别人。

隋时的手掌裹着艾语扬发烫红潮的面颊摩挲,眼睛盯着他燥涸的嘴唇。做爱的时候艾语扬的脸也有这样红,快高潮的时候胸口还会不知觉地蒸腾着浅粉。

“发烧里面好像会很热。”隋时低声说,像自言自语。

发烧让艾语扬的思维显得迟滞,花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伸出一截舌头舔湿自己干燥的外唇,用牙齿咬嘴唇上一片翘起来的死皮。

“哦,”不是生气也不是难过,艾语扬很低又很困难地应了一句,“是吗?”缓慢地扭过头看隋时,高热使他的眼角泛着浅淡的红色,精神很差,睁眼也花了大力气,好像如果不用力的话他没办法看清隋时的脸,“可是现在在医院。”言下之意是不可以。

艾语扬居然还说了理由,笨拙又严肃地拒绝。发烧好像烧软了他的的一身刺,他耷拉着眼皮,小声地抽了下鼻子。

听到这句回答,隋时忽然很没办法地笑了一下。

“真烧坏了啊。”

他用手掌蹭了蹭艾语扬滚烫的脖子根,再扶着椅子的把手站起身,手揣进校服兜。

“我出去抽根烟,你睡吧,要换瓶子我会看。”

把手揣在兜里走路时隋时的肩膀略微缩起来一些,因此从侧面看他时他带着一点散漫的驼背。腿很长,步子随随便便就迈得很大,怎么看都不会显得赶,走得却永远比别人快,只是简单的走路也很蛊惑人。

隋时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拿了个纸杯接水。

虽然嘴上说要出去抽烟,但附属医院的禁烟标识贴得很显眼,隋时不至于明知故犯。

更何况他的烟早在学校里就被他抽空了。

对烟隋时并没有什么瘾,只是这两天抽得格外多,对身体的害处暂且不提,仅就解愁而言,烟是很好的消耗品。以往隋时烦的时候抽几根烟所有的事都可以轻易迎刃而解,但今天却有些失灵。

也许到艾语扬面前什么都会失灵。

听到徐恒说艾语扬来输液的时候隋时心里多少有些被瞒着的不爽,虽不至于要多生气,可脾气却还是着了。卑劣的嫉妒心也有,他不觉得自己又有哪里比不过徐恒,叫艾语扬告诉了徐恒又什么都对他闭口不言。

徐恒也能操他这么舒服?隋时冷笑,冷笑间第一个反应居然还是要去找艾语扬,想艾语扬会不会难受或者是病得严重吗,第二个反应才是骂自己傻逼,艾语扬什么都不告诉他他又担心个屁,艾语扬又不在乎他是否担心。

艾语扬宁可告诉外人也不告诉他,他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意思,前一天他们闹得不欢而散,他现在又何必眼巴巴贴上去。

自我矛盾时又忍不住去抽烟。

隋时常在教学楼顶楼的厕所抽烟,顶楼的教室不排班,厕所的门常年锁着,锁很好开,隋时想抽了就会上来。

原本烟盒里就只剩下五支,隋时靠在窗台上拿着手机给艾语扬拨电话,抽了几根就打了几个,从头到尾都没人接。没开灯,月亮是唯一光源,隋时听手机听筒里的默认彩铃音,看到投射到地面他自己的影子。

抽到最后一支,他掐了烟头,却还是决定要来。

走廊尽头的灯有些暗,隋时看着水柱往纸杯里灌,想,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至少艾语扬现在很乖。

回了输液室,隋时把纸杯递给艾语扬。

“喝水。”

艾语扬原本垂着头,被隋时罩下来一大片阴影笼住,稍稍仰起头看隋时,微微眯一下眼睛,有点犯愣。慢半拍才接过来,艾语扬低声说“谢谢”,咬着杯口抿了一口。

隋时再一次在艾语扬边上坐下来。

喝过水艾语扬把纸杯捏在手里,不自觉地抿嘴唇,舔湿自己的上嘴唇。

他的嘴唇总是这样干,好像只有被亲了才会红润一点,其余时候永远都干燥又缺水,有时候还会起皮,秋冬更严重。

隋时偏过身子看艾语扬,“杯子给我吧。”

艾语扬就执行命令一般把手里的杯子递给隋时,比以往都听话。

隋时接过杯子,又说,“手也给我吧。”

也许是惯性叫艾语扬本能跟着之后的话去做,也许是艾语扬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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