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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逆鳞(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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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句威胁恐吓的话,孔晗那么在意,天天问他,找着各种机会套话。

他简直不得清静。

忍无可忍时,他把孔晗堵在卫生间的隔间,幽暗狭窄的空间里,他用强有力的手扼住孔晗的脖子,恐吓道:“我会像这样拧断你的脖子,把你丢进河里,懂吗?别问了!”

“我偏要问!”孔晗反而往前靠,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两人的嘴唇很近,只有方寸之遥,他甚至能感受到孔晗温热的呼吸。

那种感觉又来了。

就像在河边的那一天。

气息焦灼,嘴唇发干,心脏砰砰跳得厉害。

他别过头,狼狈地捂上孔晗的嘴,掩耳盗铃般,以为看不见就不会被诱惑,没想到下一秒,孔晗伸出舌头舔了他。

手掌心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他电击般缩手。

孔晗见状,冲他眨眨眼,恶劣地大笑,活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暧昧的氛围持续发酵,校园里栀子花的味道发酵着,他恍惚间觉得,孔晗身上也有这馥郁袭人的花香,熏得他飘飘然,步步溃败。

五天后,他耐不住孔晗痴缠,终于屈服了。

在反复警告孔晗不许泄密后,他说出了自己的过往。

大约二十年前,他父亲傅可在英国留学,毕业时,去了意大利旅行,在佛罗伦萨的小酒馆,傅可见到了一位吉普赛女郎:Lydia Jo Lee(莉迪娅?乔?李)。

她在酒馆里卖艺,长得很美,经常一袭红裙,热情似火,她有着栗色卷发,以及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能歌善舞,是现实版的的爱丝梅拉达。

一群醉汉看着她,口水直流,目光痴迷。

傅可也被吸引,想去搭讪,同学劝阻道:“别去,离这些肮脏卑鄙的吉普赛人远一点,他们就喜欢抢中国游客,光天化日下明抢,没人管得了他们的。”

傅可笑了,摇摇头。

十分钟后,他和莉迪娅并肩坐在同一趟电车上,相谈甚欢。

“你同伴说得没错,你不怕吗?”

“美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当年的傅可,是风度翩翩的富二代,长相俊美,风流倜傥,说是芳心纵火犯也不为过。

莉迪娅也被这容颜诱惑,她本来就做皮肉生意,并不拘束,俩人一拍即合,谈妥了,当晚就住进了傅兰斯租的度假公寓,一夜温存旖旎。

但傅可没有付嫖资。

第二天一大早,莉迪娅从美梦中醒来,摸了摸身侧,被窝空荡荡的,发冷。

房东告诉她,傅可一大早就走了。

“该死!”

她用最恶毒的话咒骂着,从来只有她骗别人,还没有谁白嫖她,这还是第一次。

真是昏了头。

路过花园时,房东拦住她,递给她一封信,和一枚深绿色的玉观音。

她嘀咕道:“什么破东西?”

房东瞅了她一眼,没吱声。

傅可在信里说,要赶航班,所以一早走了,留了地址。他尊重她,若她愿意,就带着这玉佩去东方,他娶她,若她仍旧偏爱自由漂泊,那就卖掉吧。

纵然一见钟情,但清醒如她,并不会轻信这种承诺。

卖玉佩时,对方瞧过,对她毕恭毕敬,问她:两万欧出不出手?

她没料到这玉佩这么贵,有些诧异。

难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心话?

纠结没多久,她就把傅可忘到了脑后,只留了那枚玉佩做纪念。

十个月后,她怀抱里多了个婴儿。

一开始她想丢掉这孩子,可看着他酷似傅可的眉眼,她又一次心醉神迷,没舍得。

她为他取名为“Lance”,把玉观音留给他。

吉普赛人声名狼藉,不受欢迎,很难有正当营生。

从记事起,傅兰斯就在棚户区厮混,如过街老鼠,他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下流坏种。

他的母亲是个妓女,也在酒馆里跳舞唱歌,以便招揽顾客,母亲不止一次骂他赔钱货,说怀他的十个月,耽误她好多生意,为了弥补,他必须卖力工作。

他是乞丐、小偷、骗子,为了生存,无恶不作。

身边同龄的孩子都这样,他没觉得不对。

偶尔,他母亲也会被短暂包养,他们住进明亮舒适的公寓,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

母亲会瞒着金主偷偷接客,那些胡子拉渣的油腻男人,经常塞给他一把糖果,笑嘻嘻叫他“小杂种。”

母亲冷眼旁观,叫他去给客人泡红茶,泡完让他滚出去,过两小时再回家。

他无比冷静,似乎从来都不会生气,温顺听话去泡茶,搅动茶匙时,恶狠狠往里面吐一口唾沫,笑着送给客人,然后识趣离开。

多数时候,他会晃悠到红灯区外,吊儿郎当,当街拽住路过的体面夫妻,哭着叫男方爸爸,哪怕被踢窝心脚都不松手,对方多半会嫌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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