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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雷霆(掌嘴/高尔夫球杆虐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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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白思远艰难的挪动着嘴唇,尽量吐词清晰的回话,他的双颊又涨又痛,疼得他眼眶红了几分,却不敢掉下泪来。

苏宸打他的时候,他是被允许哭泣的,而且眼泪大多数时候都能换来弟弟的怜惜;而在父亲面前,落泪是软弱的表现,不仅得不到丝毫怜悯,反而会遭到新的责罚。

“沈……沈书平说,白蔓文的墓被大水冲毁了,希望我能回去一趟……修缮墓地……我拒绝了他……”白思远被抽肿了嘴,说话的速度慢了点,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和隐瞒,“他说,妈妈窃取了白蔓文的作品——晨光——还逼死了白蔓文……”

“啪——”宋董事长狠狠拍在书桌上,满脸怒容,“胡说八道!”

白思远被吓得颤抖了一下,不敢再往下讲。

“他要在明月的画展上闹事,你知不知情?”宋董事长很快控制情绪,恢复冷静。

“不,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会阻止他。”白思远慌张的摇了摇头,心中害怕父亲不肯相信他。

父亲本来就不爱他,如果认为他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他在家里的处境只会更加进退维谷,举步维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明月的画展上?”宋董事长一双鹰眸仿佛能洞穿人心,似笑非笑的,高高在上审视着脆弱的儿子。

白思远心下一“咯噔”,一股绝望浮上心头,宋太太不喜欢他,所以他平素也尽量不会出现在宋太太眼前,现如今,沈书平在画展上闹事,他又这么巧合的出现在画展上,很难不被怀疑是去“看热闹”的。

他如今非常非常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去爬山,为什么要和小宸去看那副名为《晨光》的油画!

“是……是小宸,约我去的……”白思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无力的辩白着。

“我再问你一遍。”宋董事长显然一点也不相信白思远的话,语调愈发冷冽,“你知不知道,沈书平,会出现在画展上?”

“不!我不知道!”白思远拼命地摇着头,哀求的目光望着父亲,“我真的不知道……”

“哼。”宋董事长站起来,从容的走到一旁的高尔夫球桶里,挑出了一把趁手的球杆,冷冷的训斥,“你和那个死去的女人一样,满口谎言。”

白思远的心被这句话打击的千疮百孔,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取信父亲,这么多年来,父亲对他的信任,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外人?

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哭,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简直就是个笑话,他努力的压抑天性,努力的去“憎恨”自己作为“妓女”的生母,努力的赎罪,努力的取悦父亲和宋太太,可是父亲依旧对他没有半分信任。

为什么父亲会觉得是自己知情不报?为什么父亲会觉得自己和沈书平串通一气?难道就因为沈书平被警察抓走前的一句呐喊吗?

父亲不肯相信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却肯相信陌生人的一句呐喊。

宋董事长拿着高尔夫球杆走到白思远面前,没什么废话,高高举起球杆狠狠抽了下去。

“啊——”

球杆狠狠抽在白思远的后背上,好似一根铁鞭切割进皮肤里,尖锐的疼痛瞬间爆发,球杆太硬了,抽得他骨头都要断掉,剧烈的疼痛在大脑中回荡,他控制不住俯身发出惨叫。

“啪!”

宋董事长毫不在意儿子悲惨痛苦的模样,举起球杆再次重重砸向儿子单薄的脊背。

球杆狂风暴雨一般毫无章法的临头抽下,白思远被打得不断闪躲,球杆抽在他的后背,大腿,屁股和手臂上,每一下都像是用刀斩入他的肉体一般,疼得撕心裂肺,疼痛从骨头里渗出来。

渐渐地,他的胳膊上布满了紫红色的血痕,抽出一道道触目惊心楞子,在衣服遮挡的地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老实交代,你和姓沈的是什么关系?”宋董事长一边责打,一边冷冷的逼问,“宋家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董事长边打边骂,怒气上来,下手更重,白思远像一只无助的幼兽,一边无力的辩解求饶,一边用手四处阻挡接踵而至的抽打,可手臂哪能挡得住铁杆球杆呢,没过多久,他被抽得奄奄一息,叫的嗓子都哑了,惨叫声愈发凄厉。

“啊——爸爸——饶了我——我……啊!我真的没有……”

极端的疼痛下,白思远扯着嗓子用力叫喊,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翻滚躲避,高尔夫球杆接二连三狠狠抽在他后背和屁股上,他剧烈的抽搐着发出惨叫。

他好像一只被打断了骨头的狗,心跳加速,意识模糊,想逃也逃不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痛得他恨不得立即死去。

“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后是一个少年悦耳的声音,“爸爸。”

白思远好像溺水之人见到了希望一样,默默地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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