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水族馆2/仪式感/吸奶（1 / 2）

人潮人涌。骄阳似火。

水族馆里是一直往下走的，没有回头路。幽蓝的氛围神秘而让人肆无忌惮。

头顶上一路是拱形的隔档。里面深蓝的水，游动的鱼和晶莹剔透的水母。

许贺言牵着许商，看他对某些新鲜的鱼的好奇，和兴奋。

“这个好好看啊，小言。”许商目不转睛的指着一条斗鱼道，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光。

女王神仙鱼。广泛分布于西部及中部大西洋海域，生存于珊瑚礁繁茂的海区。气质高雅。

许贺言道，“女王神仙鱼。好看我们回去买几条养。”

许商被他拉着的手收紧，收回目光看他，“算了，麻烦。”

许贺言弯下腰，下巴垫在他肩上，“我们找人养，你看就行了。”

＊

大大小小，各种花色的鱼，珊瑚，把这构成了一幅美妙绝伦的画。那其中的人便是点睛之笔。

许贺言趁着幽暗的深蓝色灯光，把许商拉到一个拐角。

他吻的急切又热烈。

“啊……哈……”许商不时的推着他，“有人……唔嗯——”他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脸红的发烫。

“我就想在这亲你。”许贺言咬着他的唇，恶劣的笑着，语气也暧昧缠绵。

许商被亲的脑子发懵，有些腿软。许贺言的话像是远在千里之外，朦胧模糊。但又好像近在眼前，热气喷在他脸上，熟悉而温暖。

许贺言长高了，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可他却毫不在意的低低的弯腰，为许商弯腰，不论做任何事。

他不踮脚，许贺言自会自己弯腰。

＊

那些鱼游动的轻松惬意。但又是好像习惯了这样被囚禁的生活，不那么在意了。

他们被各种人日夜观看，被人们日夜折磨和摧残，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今年也快过完了，鱼儿他们在这待的时间又多了一年。可能他们的余生全都要在这过了吧。

许贺言第一次记事的时候见到许商，许商就是那样温柔，清秀的人。许贺言有时候想，都是一个妈妈生出来的，为什么爸爸和叔叔差别这么大。

许商满身书卷气，长得白净阳光，那时他就是班里的拔尖好学生，被老师，同学，朋友所喜爱。

许贺言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喜爱是另一种，无法自拔的。

当时五岁那年过新年，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许商17岁，稚气未脱。他抱着他，笑着温柔道，“小言也要好好学习呀。”

“叔叔，那我好好学习，你会喜欢我嘛。”许贺言嘟嘟嘴的，吃的满嘴红油，叉着腿骑在许商胯上。

“叔叔一直都喜欢你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些心理大概从他小时候就埋下根子。越长越盛，成了偏执和占有，无法割除。

也不愿割除。

除了那个人，不想再尝试爱第二个。

＊

“许商，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出来的时候许贺言不知道从哪拿的一束花，在小广场上突然松开他的手，单膝跪地。

人变多了。

呐喊和惊呼。

许贺言一手握花，一手从裤口袋里拿出戒指盒，两指一挑，盒盖翻开。

通体银灰，一条黑色毫不违和的缠绕嵌在上面。这个戒指简洁而耀眼。

人太多了。

呼喊的尖叫。

“在一起！”不知道哪个男生喊了一声。

黑夜渐渐来临。夜晚，灯光开启。把他们照亮。

接着——“在一起”的声音，越来越大，此起彼伏。男声女声。

许贺言笑着。眸子里仿佛有光，山火遍野，万马奔腾，炽热的深情。

下颚线细长深邃。

他的目光里只有他。

他有把握，他不做没把握的事。

人声鼎沸。

灯火通明。

“我愿意。”

许商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那个声音有些哭腔，有些质变。

但他很快发现那就是自己说的。因为许贺言放下花，把他手拉了起来，轻轻的吻了一下。接着那枚戒指缓缓的，缓缓的被他推到尽头。

尺寸正好，不大不小。

那一刻的时间过得太慢。慢的他眼前模糊不清。

许贺言站起来，搂住他，跟他接吻。

叫好声，开心声。连成一片。铺天盖地。

那些羡慕的厌恶的眼神被推到最远。成了毫无意义的背景。

他们不怕世俗，敢于冲破世俗，打破世俗。让这世俗也承认他们的爱。让世俗也阻挡不了他们相爱。

无数的相机对着他们。无数的目光看着他们。无数张嘴讨论着他们。无数只耳朵听闻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