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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道扬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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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中一扣,“你手臂怎么了?”

“什么?”沈墨茫然,挣了一下没挣出来,只好由着他去,垂眸一瞥,原是他手肘的衣袖不知被什么撕开了一截,雪白的衣襟上头还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白屿蹙眉,一手紧扣住对方手腕,另一手将他的衣袖整个往上一撩,露出一截纤细修长而不显瘦弱的手臂,雪白一片,在光下白得晃眼。这使得上头一道细长的不知被何物割伤所致的红痕尤为清晰。

而白屿却注意到,他昨夜在人手臂上留下的痕迹消失了!他心中的烦躁不安几乎立时扩大一倍,望着人雪白的手臂,心不在焉地想着,那其余地方呢?难道他留在对方身上的其余地方的痕迹也一并消失了吗?如此一想,他便几乎有些克制不住地想要在那无暇雪肤上头再印点什么痕迹。

沈墨见人只盯着他的手臂不说话,脸上神情复杂,不由使了些劲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将衣袖又放了下来,抬手轻轻掸了掸上头并不存在的粉尘,神色淡然,“一点皮肉之伤,没有大碍。”

白屿闻言回过神来,不赞同地拧眉,一面伸了手欲捉沈墨的手臂,一面道,“血流了这么多,还是……”

他说到一半,话音戛然而止——沈墨向后让了一步,竟将他的手躲开了。

白屿心下立时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顿了一下便不依不饶地欺上前去,却见面前的人忽而神色一变,如昨日一般横剑挡在身前,淡声道,“白公子。”

对方脸上是全然陌生的神色,眉宇之间冰冷疏离一片,望向自己的眼神也不如昨日那般温柔。白屿一怔,心上忽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才捺下的烦躁不安立时成倍一齐涌上心头,“你……”

他还未说完,只听对方又道,“你已知我身份,我便与你明说了。”

“什么……”

沈墨道,“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但立场相对,不日便要刀剑相向,争个鱼死网破。但好歹相识一场,你负伤在身,又未携带兵器,我也不便在此与你动手,省得胜之不武,日后落人口舌。前头便是此间出口,不若你我在此分道扬镳,我便当你从未见过我。”

“不过萍水相逢,从未见过……”白屿低声喃喃重复一句,忽而意味不明地挑了眉,“可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如此也能当作从未见过?”

他话音方落,只闻一声刀剑出鞘的轻响,眼前白芒一闪,定睛看去却是身前之人猛然拔了剑,而锋利雪亮的剑尖正对着自己。

白屿一怔,仿佛毫无所觉一般又往前逼近一步,“你……?”

只见对方眉宇之间忽而闪过一丝嫌恶之色,握剑的手指都紧了三分,往他身前又逼近了一寸,冷声喝道,“住口!”他喝完一句又勾唇冷笑,“帮你不过权宜之计罢了。此地古怪,本座不便孤身探查,既有白公子这般武林高手送上门来,本座岂有不用之理。”

“救我只是权宜之计?”素来沉稳的人此时也有些绷不住脸色,太阳穴突突直跳,手背也爬满跳动的青筋。他嘲讽一般轻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喉咙里艰难挤出,沙哑得不像话,“那你昨夜说的心悦于我……也是权宜之计?”

半道上路演技还不太过关的沈墨闻言不由微微睁大了眼。

白屿看出他神色松动,忽而抬手握住指向自己咽喉的剑尖,掌心立时被剑划出伤口,鲜血直流。他却浑不在意地欺身上前,目光紧锁着他,一双眼瞳黑沉如夜,一字一顿地逼问道,“当真只是权宜之计?”

他看出对方似乎有些莫名的心虚,随着他的逼近还往后退了几寸距离,仿佛不愿真伤到他。白屿心头不由一喜,正欲再问,只见对面忽而勾唇笑了一声,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还记得我救你时,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白屿一怔,下意识地开始回想,还未待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对方忽而猛地使力将剑往后一抽。

白屿的掌心立时血肉模糊一片,血珠滴答成串不住溅落地面。十指连心,指腹被剑刃狠狠划过,尖锐的刺痛随之升腾而起。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顾盯着对面,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温润如玉的眉眼。不知对方想到了什么,神色蓦然变得温柔起来——却不是对着自己的。

只听对面轻声道,“我说过,你与我的师弟生得有些相像。”

白屿闻言,默然静立片刻,忽而勾唇一笑,“所以你将我当作是他?你说的心悦之人,也是他?”他是何其聪慧,心念电转之下几乎立时便明白沈墨在说什么,昨夜隐约觉察的几处不对劲立时便想明白了。

原来他是将自己当作他心心念念的人,才会对自己做那些事吗?那么对方和他的心上人……也如昨夜的他们一样亲密吗?

沈墨蹙眉望着面前神色变得复杂幽深的人,心中不安渐渐扩大,但此时已容不得他退缩,只得硬着头皮轻轻颔首,“是,所以——”

白屿冷声打断道:“他与我同名同姓?他也叫白屿?”他一步上前,猝然出手紧扣住人的肩颈将其整个锁入怀中,漆黑的瞳中隐约亮起了一束微光。他倾身凑近人的耳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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