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 / 3）

良子峪的生日被许方舟在无意之间搅黄了，他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那傻逼为什么要出来碍事，搞得他面子里子一夜之间垮掉。

其实也没什么，别人顶多觉得离谱，私下里讲讲这事儿大多是觉得有点搞笑，也没人看扁他，但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这坎，要面子要的很，脸沉了一个星期，终于决定装把逼，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晚之后，季元住在了许方舟家里，只是偶尔回家几趟。他们俩人之间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契约，许方舟为了季学仁，季元为了...玩，肉体关系正式形成，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戏，各自藏着心思，拿着虚幻安慰自己。

季元内心有着变态因子，喜欢玩大的，他瞒着许方舟从网上购买了各式各样的小物什，地址忘记改给送到自己家了，他今晚想玩便想着回去拿，晚自习拉着许方舟去厕所厮磨的时候让他今晚先走，自己要回去拿东西，许方舟眼里雾气氤氲点了点头。

晚上在校值班的老师都不会很准时，一般临近放学的点就已经早溜没影了，许方舟习惯卡点。

一中原本不分一部二部，后来县里的两所高中合并，又扩建了一栋教学楼，这才分了一二部，一部的教学楼是新建的，在学校最里面，离着校门口远一些。

许方舟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二部的学生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校门口还站着不少家长。和季元一块回家的时候，他们一直走的一条小路，两旁是树林子，没有灯，很隐秘，比较适合干点别的事情。今天是自己走，他便沿着校门口往东走的大路。

白天上课有点累，许方舟边走路边发呆，意识恍惚没有察觉后面跟着人，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五六个人围了起来。周围有零星几个人路过，但大都看一眼便走了，没有人想在大晚上的管闲事，何况，现在又没打起来。

良子峪推着许方舟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又不是没上过高中，他明白现在的小孩脾气大着，动不动就操你妈，或者抡起拳头就上。

许方舟努力保持镇定，巷子里灯光更加昏暗，他看着隐在黑暗中的良子峪，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良子峪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叼了根烟出来，“咔哒”单手弹开打火机点上，深吸一口再吐出烟圈，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逼，他装到了。

许方舟看着他这一系列的装逼动作，差点笑出来，强忍着笑意，道：“你们是二部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良子峪的逼还没装完，这烟得吸到第三口才能说话，这叫延宕，为的是烘托一下严肃的气氛，施加心理压力。许方舟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他们这帮小孩现在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牛逼，是因为幼稚，等到出了校园才能稍稍地成长那么些许，自己是人民教师，教书育人，别跟他们计较了，他转身就要走，被良子峪一掌推到了墙上。

第三口烟终于吸完，良子峪把烟吐在了许方舟地脸上，一开口痞子味浓烈：“我让你走了吗？”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就是许方舟？一部的老师？”

许方舟点头：“是我。”

“你还记得你干过什么吧？”

“我一直在一部任教，我想我应该没有教过你们。”

“上星期二，你他妈犯贱跑到我生日会上搅和，这就忘了？”

许方舟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去了KTV找季元，当时还挺尴尬的，他道：“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生日会，只是我身为班主任必须要对自己的学生负责。”

“你他妈神经病，负责个屁！老子他妈管你是老师还是校长，出了学校谁他妈屌你！！”

许方舟受不了这烟味了，他微微撇开头，说道：“我说这些话你们可能不爱听，你们现在的身份是学生，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不能绝对的说不学习就没有出路，但是学习了就会有很多出路。你们现在认识不到这些问题，会有老师监督你们，对你们负责，等离开了高中，没有人会对你们负责。”

“如果说想装逼，但这些看似高人一等的光环是在学校里用霸凌换来的，你觉得这种逼拿得出手？学校不是社会，是学习的地方，你们现在这种样子去了真正的社会只会被人瞧不起，要文化没文化，要钱没钱，有的只是中二病发作后的后遗症，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哗众取宠’，很可笑。”

良子峪卡机了，“老子有的是钱，要你......”

“那是你父母的钱，不是你的，你们现在就是身无分文。”

“未来的路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们现在生活的条件很好，想留一个关于高中美好的记忆奔赴未来那就回家，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要是还想执迷不悟，那你们就要承受赌上自己人生的后果。”

“操！你他妈......”

本来是想吓唬吓唬许方舟，结果反被他给说教了一顿，自己还带了这么多兄弟，脸往哪搁？良子峪已经感觉自己的脸颊烧起来了，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许方舟左右开弓扇了耳光。

操他妈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