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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猎奇慎血腥玛丽一整个教堂的艺术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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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生气了?”杀手歪着头问道。

肖愁摇头:“没,只是觉得浪费。”

虽然她对绝大多数人类都没有认真玩玩的兴趣,这次却是真的觉得有些浪费了。

杀手挥手,圣母停止了歌唱。他开口:

“你觉得浪费根本不是因为我如此处理了他们,而是因为你必须亲手救下这些生命,让他们回到那个被同情、被悲悯的正常环境——你喜欢病态的,真实的,赤裸的人性,承认吧,你和我是一类人……”

“谁他妈和你是一类人,你禽兽不如。”肖愁翻了个白眼。“无聊,我要走了。”

“你真的舍得走?”杀手在她身后问。

肖愁停下了脚步。

“你不选择直接砸窗,难道不是为了救下他们?”

“噢,那窗我踢不开。”

“……”

肖愁转过身,慢慢地走向杀手。

杀手并没有躲开,他的呼吸急促了,张开双臂优雅地等着肖愁前来。

肖愁绑在手上的布条还在渗血,但已经恢复了不少。她手里握着刚刚踹掉门把手掉出来的钥匙,钥匙很尖锐,或许——这并不是一把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肖愁将钥匙刺向了杀手。

如果杀手有心躲开,肖愁不可能得手,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肖愁用尖锐的钥匙顶端划开他的手腕。鲜红的血如肖愁刚刚苏醒时那般,滴答,滴答,滴答。

“肖愁,你好美……”

肖愁割断了男人的手腕脚腕的筋脉,扯着男人的头发向前拖拽,把他的手脚用铁链绑在了圣水台上。

“阉割我吧,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同类,只有你懂我的艺术,不是吗?我知道你喜欢病态的身体,来,切割我,在我身上留下你给的伤口,我一定会按时加深它以免它愈合,这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杀手低沉的嗓音像是带了魔力,他的身体在拖拽中裸露处来,完美的身体轮廓挑不出一丝瑕疵。但他的身体上有有规律的伤痕,而且一般都是在肢体连接处。不难想象,他给那些艺术品截断肢体的时候,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相同的纹路。

“你的话太多了。”

“你真的不杀了我吗?”杀手有些失望。

肖愁熟练地扯下杀手的腰带帮他止血:“人啊,还是要有点底线,你别看我不干人事,我不杀人。——他妈的,不杀人居然是我的道德底线,我犯了多少道德标兵的戒了,我道德标准真低,草。”

布腰带没了,杀手的整具身体都裸露在肖愁眼前。

肖愁看着杀手软垂的性器,回忆起刚刚杀手的那声“阉割我”,微不可察地咽了一口口水。

她想去救下那群人,杀手却说:“他们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会真正地消失,他们已经死了。”

肖愁回头看着被铁链捆住的杀手,眼神阴沉到可怕。杀手笑了:

“何苦呢?那么多年来,你拼命救下了那么多人,可依旧有人在作践自己的生命,不停死去,他们的灵魂浅薄而无知,追求鄙陋的快感和虚伪的正义……包括你刚刚救下的那个人,叫江平对吗?他不也知道播放了录像带会死?你知道他们是这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吗?”

杀手靠近肖愁,他的眼瞳是鲜血一般的红,如肖愁的长发一样浓郁炽烈。

“有心寻死的人会独自一人进入浴室,锁上浴室门并关掉所有的灯,在他与镜子之间点亮一根白蜡烛,再闭上眼默念三次我的名字。

他们都叫我——BloodyMary(血腥玛丽)。”

他的面具顷刻灰飞烟灭,一张雌雄莫辨的绝美脸庞呈现在肖愁面前。

“于是,他们来到了这里,一幅用血绘制的画卷——”

“很可惜,你并不想杀死我,那我们之后再见,我会等到你终于想杀死我,或我终于能杀了你的那一天——”

血腥玛丽勾唇浅笑,转瞬间化作银粉,消失在肖愁面前。

已死的圣女劫后余“生”,崩溃大哭。

肖愁尝试去解开她身上的银链,完全无解,这是另一个时空的东西,血腥玛丽给她送了一屋子的艺术品,只是为了让她杀死自己。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完全颠倒,但她不想举起猎枪。

肖愁转身回了刚开始的房间,再轻轻一踹,那落地窗便完全碎裂。

那不是窗,那是一面镜子,因此外面一片漆黑。

肖愁踹开后,才发现这是一面落地镜——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这是她家浴室的落地镜。而在此之前,她敢确定她家浴室那单纯的墙壁后面只是一座花园。

如今,花园依旧在,镜子后却别有洞天。

她拿出手机,向警察说了圣女与教堂内其他人跟她说的他们尸体的所在方位。血腥玛丽走后,他们哀求她不要让他们离去——因为一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召唤了恶魔的他们会被打入地狱,不得超生。

贞子听到动静,跌跌撞撞地冲进浴室,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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