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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 今天是软萌的小青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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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挂着太阳,青年鼓着眼睛控诉。

江火理都没理他,还把这人偷偷往下蹬了一截的被子又扯了回来,捂地更紧了。

“先捂个汗!”江火说。

青年摇了摇头,扯着他那沙哑的嗓子艰难地问:“晚上再捂好不好?”

这会儿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的,却没多少困意,他也只能等那药劲上来之后睡会儿,估计也到不了中午。

悟出一身汗,翻来翻去的,再受了凉,病情反而容易加重。

这想法与江火的想法不一样,江火是想把这人锢在床上,即便醒着,也没打算让他起来。

但青年委屈着神情乞求了,那这想法自然要去喂狗。

于是他也脱了鞋上床,没给盖被子,却把青年抱在怀里。

这个温度正好,不冷不热。

青年将脑袋埋在江火怀里,这人身上散发的气味莫名使他安心,也不知是江火过于会哄,还是药劲上泛的太快,青年很快陷入了迷糊。

这人最后还是被热醒的,身上盖这一床薄被,比之前江火想捂给他的要轻一些。

青年伸着手胡乱摸,没摸到身边的人,他倏然睁开眼,发现江火已经不在了。

第一反应是,这傻子不会真去买糖了吧!

他一掀被子,赶忙爬起来,随意把脚放进鞋子里便跑了出去。

幸好,江火在院子里。

他正在洗衣台上插花,通通是白黄的野山菊,罐子是青年房间缺一块那个。

其实也不叫什么野山菊,只是看着像罢了。

他听见青年的动静便放下罐子跑了过来,第一时间给他合扣子。

青年早上从江火衣柜里摸了是件衬衣,刚刚青年睡着之后,江火怕他睡的不舒服,便都给解开了。

顺便,揩了点油。

这人跑出来竟然连扣子都没扣,是怕自己病的还不够重吗?

江火黑着脸扣完,还不等他开口教训,青年却一下扑进他怀里,他登时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了。

绵了半天,青年指了指牛棚,又指了指外边的路,然后抬着眼皮看他。

江火懂了这人的话。

他问:“你怕我自己去买糖了?”

青年点了点头。

“答应了带你一起,就肯定不会自己先走!”

青年被他抱了起来,长长的挂在他身上,两人进屋,江火把青年放到凳子上,去给倒了杯水。

桌上的壶里随时有凉白开,江火又添了些热水兑了下,温度正合适,青年喝了两口,清了清嗓子,尝试着说话。

“咳……咳……,嗓子好了点……”果然好了一些,虽说嗓眼里头还疼着,但好歹没那么沙哑了。

刚刚抱人回来时,鞋子被留在了外头,江火又跑出去捡,顺便拿回了那瓶花。

放在桌上后,江火才折回来给他穿鞋。

青年端着水低头看身前绑鞋带这人,眼皮突然有些酸,自己也不是个能被一点儿病痛给打倒的人,怎么就这么想赖在江火身上呢!

他又喝了口水才把感觉压下去。

小妞顶着个灰扑扑的头从外边回来了,江火早上明明给绑的很紧,这会儿已经松了,乱糟糟的。

就她这疯玩一天下来,晚上又得送到婶子家去洗澡。

江火一个人带着孩子,洗澡还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小一点儿时还能不那么忌讳,到了三四岁便不行了,无论如何都得避着点。

于是该洗澡时,便会送到婶子家去。

只期盼着这孩子再大些,到能自己动手的时候,就好了。

江火重新给扎好头发,又让他到院子里自己玩儿。

他得做饭了。

柴火燃起来之后,青年依旧被安排在灶前的小凳子上,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脸上,胸前抱着白色的大瓷缸,再配着乱糟糟的头发,加之江火那件洗的有些发旧的衬衣。

可真像个山里人。

但也只是像了那么一瞬间,像在江火的眸子里,时间与空间都太短促狭小了。

青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那东西,无论多旧的衣服、多乱的头发、多乡土气息的水盅,都是掩盖不掉的。

是从骨子里泛出来的。

江火收回眼神,低下头继续清理锅中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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