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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目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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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临言毕墨亦便适时地接了下去,“在林渊的帐篷里我看到了沈夫人的画像,挂在极显眼的地方。”

显眼清楚得就像是在告诉所有进入那个帐篷的人,这是我心之所向。

暗探传给郑钧的消息中,林渊此人没有父母子女,独来独往也没有知己好友,这样一个冷漠无情无法掌控的人却有着一个念念不忘的一生挚爱。

便是唯一的破绽。

萨缇能够得到可汗之位,攻心驭下每一步都有林渊的影子,可他对于林渊来说却只是一个提供血统的非唯一,在林渊当初选人时能更换成任何一个没有母族势力的王子;更甚的在身份转换之后的现在,林渊对于萨缇不再是一个微时有大才的谋士而是一个随心所欲便能夺位的祸患,彼时能夺老可汗的,今后也能夺他的。

有那幅画,当萨缇知道沈骋的存在,知道沈骋那张极像沈夫人的脸,便是那场绑架的开始。

未曾谋面,郑钧对这位胡鹘大巫的谋略却有很高的评价,不论是新可汗的上位,北函城暴涨的浮绿,抑或是在城桥镇马庄的试验报复,只要这位大巫所想便没有不成。

自然的,哪怕稍有些不通,绑架失败不得逃脱便立时自尽的死士就该是他的人手,而导致失败忠心不够的琼山七匪只该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意外。

但若如买椟还珠,琼山七匪从来不是助力而是为了应和某些假象的掩饰,成功绑架沈骋的珠无关紧要,林渊所谋的是绑架本身的椟,那么所谓的矛盾便有了更合理的解释。

若是那些同行的死士不曾全灭,琼山七匪是能够在绑架沈骋并逃脱时起到作用的;而若是像当初一般出了什么意外,这一群嚣张惯了的匪徒是绝不会自愿回去的,从后续的供词看来他们并不知道死士是受命于萨缇而不是林渊,那么想当然的七匪会独自同林渊通信换解药,不论萨缇拿得到拿不到信,都将导致一个结果,拿得到便是林渊想要将沈骋藏起来却不愿和自己撕破脸,拿不到那便直接认定了沈骋已经被林渊藏起来。

无论如何,最终将坐实的便是沈骋确实被林渊放在心上。有所求便会有所掣肘,他便从无欲无求的神变成了人,哪怕萨缇对林渊忌惮极深,也会因为这样的认知而稍稍放松不致陷入林渊全然不可战胜的无望心境而去鱼死网破,而显然林渊需要这样的缓和。

并不完全安分受控的萨缇,需要林渊如此迷惑的萨缇,郑钧心思一动,这样的两个人本就必然易有嫌隙,但若一方太强一方太弱,即便有可挑拨的机会结果也可能影响不到什么,而现在看来,哪怕此刻萨缇依然被林渊玩弄于股掌,但他却不是郑钧最开始以为的那般弱势无用,他有着林渊都需要伪装示弱的能力,这里便需要好好再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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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空的位置并不难查,虽有二十年的年份间隔但犹利族的跑商贩物没有没落,供以补给的犹利小镇因往来者众而愈加繁荣,不过一个时辰详尽的消息便到了郑钧手中。

只是浮绿的原生之地却没有明确的结果。全城商贩最多的酒楼茶馆客栈,郑钧都派人询问过,只得到一些奇闻异事般语焉不详的传闻——那村落外有毒障屏蔽内有妖巫惑人,寻常根本见之不到,便是极巧合看到了则如鬼打墙般无法进入只能远远地望着;那村落外围沼泽环绕,粗看只当是什么浅小泥地,底下却有凶猛的恶兽,一但不小心踏入便绝无法全身而退,非要叫人留下个手脚不可。至于什么洞天福地云雾缭绕有仙人一现即没的怪神之说便更是纷繁奇异不必细听了。

消息错综无序真假难辨,郑钧后来索性也不再探究这些具体的,只问明了他们最后能确定的地名方位,再比着嗒空临近沈骋说的两日徒步便能抵达筛去一些极不相符的,最终在漠北舆图上圈出了一块地方,定了大概的方向。

北函离嗒空毕竟遥远,彼此消息传递极易谬误缺失,现下虽没办法全然确定原生之地的位置,但在嗒空处或许能得到更多与之有关的消息。

时间紧迫,只能一试。托付好留在北函的沈骋杨文芷月,将北函军所探到筛选过的消息详细记住,安兰谷九人带着赵临军中两个善识路探路的斥候,一行十一人决定趁夜而出。

北函南城门外虽有胡鹘大军,但此行人数不多且又是向西行不会与大军正面接触,只小心疾行了一夜便安全避开了。

嗒空位置明确,又有两个斥候领路,赵临等人轻装简行却也赶了整十三日,才终于到达路标地嗒空。

入住此地为数不多的几个客栈之一,赵临一行此刻在二楼的客栈大堂看着四面繁荣的街景。

以足下的这座客栈及邻近的几家酒楼客舍为中心,一顶顶大小不一的帐篷在开阔的平原上散射开来,杂乱分布中隐约有着色彩规律;两条十字交叉的路横亘分割了帐篷群,明亮的灯火下相貌迥异的各族商贩正热火朝天地买卖。

十一人只有九个分成两桌,墨炎和墨十在进了嗒空后便悄没声地隐匿。

消息里,嗒空在最初作为补给地发展起来后各族的商贩都会来这互相交流消息,而春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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