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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章(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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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石琢一听立刻担心起来,阿升总得些奇奇怪怪的病,耳朵里可别长了毒疮才好。他忙把阿升拉到院子里,两人坐在凳子上,阿升的头搁在石琢膝上,石琢扒着他的耳朵对着太阳左看右看,见耳眼儿里没有什么红肿,又取出一个银挖耳小心地往耳眼儿里探,不多时就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石琢这下可放了心,看来不是化脓的毒疮,而只是耳耵太多了。

石琢手上轻巧地慢慢给他掏着,挖耳贴着耳眼内壁向里铲着,很快就挖出来一块棕褐色的东西,看了这一团东西,石琢更不担心,看来果然是耳朵里塞住了。

石琢虽不到二十岁,耐性却极好,当下就像闺秀绣花一样,一点点轻柔细致地为他清着耳朵。石琢手劲又轻又稳,阿升只觉得耳朵里略有些疼,同时又麻麻痒痒的,分外舒服。耳朵里的东西被一块块清出来,也不再塞得难受了。

午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异常慵懒,阿升舒服得很,不一会儿就闭上眼睛,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土狗阿财肥胖滚圆的身子在阿升脚边绕来绕去,嗅着他的脚不住低声咕噜着。不知为什么,阿财对阿升特别亲昵,虽然它的三餐都是石琢备下的,但它却总围着阿升转。

石琢很怕它吵醒阿升,连嘘了好几声想赶它走,阿财却反而两只前爪巴在阿升脚上,伸长脖子像是要叫的样子。

正巧这时余溪出来消食,石琢一看到他,连忙轻声道:“余伯伯,快把阿财带走,别让它在这儿捣乱。”

余溪踱上前拎起阿财,一时却不走,反而掇了条凳子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把阿财按在腿上,从荷包里拿出一只挖耳,往它毛茸茸的耳朵里伸了进去。阿财开始时还呜叫了两声,但余溪常年施针把脉的手十分灵敏,掏起耳朵来也灵巧异常,采耳这件事号称“小安逸”,最是舒服不过,不多时阿财也闭上眼睛,打起呼噜来。

石琢看着余溪一本正经地给阿财采耳,忍不住好笑地问:“余伯伯,您这是做什么?”

余溪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个长得很像吗?也不能厚此薄彼,该让阿财也享受一下才好。”

这时燕容拿了一根鸡毛掸子出来在院子里掸一件锦缎袍子上的浮灰,见了院中这副景致,一愣之后便扑哧笑了出来。

石琢一见,忙轻声唤道:“娘亲,麻烦您把掸子上的鸡毛拔几根下来给我。”

燕容觉得奇怪,但还是拔了几根长长的羽毛下来递给他,然后便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只见石琢把羽毛捏做一捆,像个小扫帚一样,伸进阿升耳朵里扫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扫出许多皮屑碎垢,阿升虽在瞌睡之中,也仍是舒服得哼哼了出来。

燕容忍住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还有模有样的。”

石琢一笑,道:“我看街头的剃头匠做过。”

余溪在对面干瞪眼儿,这一步他还真做不出来。

第二十章

时值盛夏,城中灯烛灶火更显闷热,石铮和余溪便整理钓竿,要出城钓鱼。

阿升见他们做鱼饵,理鱼线,顿时来了兴趣,缠住石琢也闹着要去。

石琢笑道:“钓鱼是个安静的活儿,静静盯着水面几个时辰,你有那份耐心吗?只怕没一会儿就嫌烦闷了。况且水边草丛里蚊子又多,你在家里养的白白嫩嫩的,到那里喂蚊子吗?”

阿升想了想,抱起阿财,道:“带阿财一起去。”

余溪在一旁失声笑了出来,嘲道:“好个聪明的小子,亏阿财平时那样黏你,现在想要李代桃僵吗?”

阿升虽听不太明白,却也知道被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却仍拉着石琢不住撒娇。

石琢无奈,只得说了实话:“你腿上不好,河边湿气重,只怕你在那里待上半天,又要犯腿疼。”

阿升听到“腿疼”两个字,身子缩了一缩,但实在是爱玩儿的心占了上风,仍是倔强地说;“不会的,腿已经不疼了,反正有余伯伯在,到河边也不怕!”

余溪见他仗着有自己这个郎中在,居然把病都不放在心上,顿时吹着胡子道:“真是胡闹!你当风湿那么好治的吗?你这还只是初起,若是年深日久,湿邪窜入心脏,可就没得救了,连我也没办法。阿琢,你明儿带他去砖窑玩玩儿吧,那地方适合他。”

石琢强忍住笑,硬是把阿升拉到一边去哄着。

可到了第二天,拗不过阿升的执意磨缠,石琢仍是带着他随着石铮余溪出了城。

余溪一见阿升也要跟着,便把原来的鱼篓放下,换了个小鱼篓。

阿升乍一来到波光清澈的河边,高兴得恨不能扑在草地上打滚儿,石琢强把他带到离河水稍远一些的地方,陪他在那里玩儿。不过石琢也没闲着,在河里下了些鱼罾渔网,只待坐收些鱼虾田鸡之类。

阿升虽没贴着河边玩闹,但他几年来头一次出城,哪里能有半分安静?玩笑打闹也就罢了,有时还抓起一块石头扔到水里。

余溪的鱼竿刚微微一沉,立刻又漂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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