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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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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装傻,哀家把明惠公主指给你,你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燕梁看了穆岁秋一眼, 在太后面前直接跪下。“请太后恕罪,臣已经有心上人了。”

太后失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先不说燕将军历来眼高于顶,就只说你心里揣着的人,时间从来都不久,哀家就当耳旁风,吹吹便过了。”

燕梁跪在太后面前,背脊挺得笔直,脸上虽是笑意不减,眼中的坚定却半分不退。“这次您可不能当耳旁风,臣是认真的。”

“哦?你倒说说是哪家的孩子,哀家替你做主将人讨了来,看你是不是真的被他降服,还会不会出去风流快活了。”说这话的若是安王,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但燕梁这种吊儿郎当的小滑头,长大了就是花心狐狸的人,太后自然是不信的。

穆岁秋的心都揪到嗓子眼了,生怕从燕梁嘴里说出他的名字来。

“虽然太后娘娘替我做主很好,但旨意一旦下来,就成我仗势欺人了。他虽心悦于我,我却不知道他肯不肯嫁,感情之事还是徐徐渐进的好。”若非真的放在心里,如何会小心翼翼。

太后与先皇伉俪情深,乱世中仍携手共同进退,所以直到先皇离世,硕大的后宫,也只有一个女人。所谓情发一心,太后身为过来人,在感情之事上对她撒谎,是最不可能的事,所以她知道燕梁所说,并非谎言。

太后虽然在许多事上专权强势,唯有感情一事,她历来心软,本来把明惠公主嫁给燕梁也是权宜之计,燕梁不愿意,明惠公主自己其实也不肯,她也就不打算继续强求。

“燕梁,你起来吧。”听得太后让他平身,两人便知太后不会继续逼迫燕梁了。

燕梁刚起来,太后一双美目又扫向了穆岁秋。“穆大人,哀家听说圣上遇上了点麻烦,可是真的?”

穆岁秋当即跪下,不敢言语,虽然圣人万般小心,消息还是传到太后耳朵里了。

太后见他如此,只是一笑,慢条斯理的摸着她怀里的黑猫,继续说道:“圣上毕竟是哀家的儿子,身为母亲自然也不想圣上遭到朝臣议论,损了圣誉。哀家可以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只要明惠公主不远嫁。”

先前还嬉皮笑脸的燕梁此刻笑意尽退,望着跪在地上的穆岁秋,一片幽深。

燕梁不想卷入朝堂纷争,但不代表麻烦不会找上门,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和穆岁秋同时从右丞口中得知军械库的事,就在他回府的路上, 急慌慌被太后召入宫中,内侍官着急到甚至不用他回家换衣服,就这么一身玄色常服来到御花园。

燕梁原本以为是天大的急事,太后却只拉着他说家常,直到穆岁秋也过来了。

从时间上来看,两人就是前后脚进宫,穆岁秋直奔圣人宫殿,燕梁则被太后召到了御花园,那么太后从何处知道消息?其实不言而喻。

实际情况是燕梁什么都没说,但他嫌疑最大,任谁疑心都不为过。

一旦圣上对他心存芥蒂,那么他只能倚靠太后了,现在看来当着燕梁的面,就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右丞,这位看似偏向圣上的人,他所仰仗的究竟是谁,也很清楚了。

“臣愿替太后和圣人分忧,既保全圣誉,又能顾及太后爱女之心……太后若不想公主远嫁,除燕将军之外,还有一个即为合适的人选。倚云阁失火,酒井身死,倭国内部为侵吞他的财产,必然会乱上一阵,与之对峙的刘棠将军必能抓到机会一举反攻,立下大功。”

刘棠与沈禾同岁,今年不过二十二,神策军出身,没有父母兄弟,就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儿,随着师傅学艺,跟着师兄从军。分到神策军营一开始不起眼,平常好学谦虚,就是个良好青年,可一旦打起仗来则变了个人一般,冲锋陷阵,勇猛无畏。

去年他的师兄战死之后,便一直由他率领军队与倭国对峙,军需短缺尚能有来有回,只要倭国有了撕裂的口子,他必然化为饿狼,朝敌人咽喉猛地咬上。

神策军大统领本就是太后的人,刘棠人虽在外面,到底是属于神策的,按理说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迎娶公主,但若能立下奇功,又是这样特殊的情况,他确实合适。

太后听完穆岁秋的话,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抚摸黑猫的手微微发颤。“刘棠若能一举反攻,必然令我们大唐士气大涨,便算是他提前给哀家的一份生辰贺礼了,那么哀家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相赠于他,也不为过。”

燕梁心里虽知道他被算计了,也只能装傻陪笑。“太后说得是。”

“如此一来,明惠公主只怕就去不成了,但吐蕃求娶嫡公主的事,总得有个交代。关于这些情况,还有个聪明会说话的人,同皇帝说一说……对吗,穆大人?”

太后要保全爱女,又不愿和圣人明面上闹不愉快,既然穆岁秋知道双方难处,还将刘棠推了出来,这件事自然也得由他去和皇上说明。

燕梁不禁看向穆岁秋,却不敢露出关切之色,太后爱女心切,难道圣上就不姐弟情深吗?穆岁秋纤瘦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住圣人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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