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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好我收拾收拾就去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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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一次的仙草冒头夜,咋就跟双十一剁手节撞上了啊……

当天子夜鹅毛峰顶,刘芒芒昂着头,月色像鲜清甜的芒果汁一样,洒在她脸上。

那些熬夜苦算膨胀金的日子,就像月亮一样离她好遥远,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袭凉风的脚步声在身后悠悠响起:“怎么,想男人了?”

“呸!我想我购物车里,还没清空的一大堆零食行不行!”刘芒芒转头怼回去。

袭凉风一愣,那表情像极了刘芒芒在听雅思听力题——这是什么外星人呓语?

刘芒芒赶紧换上正经脸,略过这个话题:“飞不飞?我都准备好了。舍命寻仙草,为了南枝我拼了。”

袭凉风有点儿不高兴:“你要怎么拼?”

刘芒芒一展臂——好家伙,犹如大鹏展翅,手臂下头挂着两面锦旗,旗面花里胡哨的,还绣着一对老鹅。

袭凉风大惊:“你怎么把我鹅毛派的迎风旗给拆了!”这两面旗,是插在天歌台上,彰显气势充门面用的。

刘芒芒却抛出一根绳子道:“那个……近来我练功练得手臂酸了,我神鸽派的飞天绝学——鸽翼天翔,它暂时使不出来。你牵着我飞,我就当个布鸢(风筝),追在你后头迎风展翅。 ”

袭凉风一指刘芒芒身后背着的铺盖卷:“那这又是什么!你是恨不得把床带来,打算要与我同寝么? ”

啧啧,这男人的自恋,真的是绝症了。谁稀罕跟你睡啊?

刘芒芒道:“ 这是裹身用的,我怕摔下去!”

虽然从这么高摔下去,就算不死也残了,但身上裹点儿安全措施,总感觉踏实一点。不然呢,总不能光靠主角光环,抵抗地心引力吧?

袭凉风大概是在想象,牵着这么个“棉粽子”在天上飞舞,多么有损他仙袂飘飞的潇洒形象。他嫌弃的表情,如同“地铁老人手机”(见图)。

刘芒芒已经开始了起飞准备,她刚一掀棉被,一个椰子壳大小的东西,“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袭凉风大呼:“ 你竟擅自偷拿了我的苍云紫龟甲!那是我晒了好几年的灵龟壳,打算用来占卜我鹅毛派运数的宝物啊! ”

“嘿嘿,”刘芒芒笑嘻嘻道,“我怕摔破头,拿这个当头盔。”

卜什么卜啊!我就是作者,你鹅毛派的运数,还不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

不过现在我掉下来了,要是仙盟不灭,我就得灭,那必然是不能让它好哇。

袭凉风被刘芒芒包着棉被、戴着乌龟壳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行了!你赶紧收拾掉你那些‘法宝’吧,这副模样简直笑死人。”

那怎么行!刘芒芒抱着她的小棉被不放。要她放弃武装,等于叫她“收拾收拾马上去世”。

可袭凉风却不再多言,脚下清风一踩,身形翩然一侧,已然搂着刘芒芒入怀,将她那身可笑的装备扒了个干净,还环着她的膀子,像鸡蛋卷饼一样锁住她的身体:“与我袭凉风近身相贴,你不需要这些!”

这逼装得可以。还没等一脸懵逼的刘芒芒,缓过劲儿来呢,如鸿雁般的身影便携着她,一蹬腿向着清冽的夜色剪去,划开了远山寻宝的序幕。

御风飞行的感觉,让刘芒芒觉得恍惚:我这真是飞起来了吗?怎么没有想象中的心脏蹦极感?反倒是有一种……踩在棉花毯上的稳健?

多亏了袭凉风的神行术,感觉脚下的整片天空,变成了是清风织成的毛毯。而他和袭凉风是一个熨斗,轻而易举,便将看不见的毯子熨平。

刘芒芒眨巴着眼睛眺望远处,睫毛在劲风中凌乱。顾不得箍在她腰间、越来越收紧的“大号挂钩”了,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只能任由袭凉风吃一阵豆腐了。

再说,她是个剔除了封建思想残余的现代知识女性,比起“摸一摸就会怀孕”,她更加担心,袭凉风如果玩兴没了,会不会随时将她抛尸于夜空?

“梅南枝,这样抱过你么?”搁在她肩头的男人脑袋,暧昧地吐着气。

刘芒芒还记仇着那句“毫无风情”,她直觉想回“关你屁事”。可是小命握在人家手里,现在的她,就是个命比纸薄、随时能升天的纸鸢,适当的马屁还得拍,就先让这混球得意一会儿吧。

“这样?没抱过……”她侧转过脸,用力挤出表情,确保呼呼的风声,会将她骚气的媚眼,和马屁的婉转音调,都传递进袭凉风爱听好话的耳朵里,“他自然是抱过我的。但像你抱得这么舒服……他可抱不来。”

呕!刘芒芒,你变了!为了活下去,你叛变了咱们“好女不打诳语”的阵营!

她的良心在痛,在谴责自己!但是理智却在夸赞自己的演技,较之先前生硬的撒娇术,又精进了一层,连这么恶心的台词都能脱口而出了。

袭凉风的虚荣心被大大满足,这会儿倒是不嫌刘芒芒“长相平平又毫无风情”了。那微微蓄着胡渣的下巴,贴在刘芒芒的颈肉上蹭来蹭去:“你记得,我的提议,还未曾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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