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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资格。”来唐放下脚,身体放松倚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因闫随松舒适的按摩眉眼染上分慵懒。

他从未把宋意淮放进眼里。

与其说宋意淮占有了来唐“配偶”的位置,不如说来唐对“配偶”设限与要求的太简单。

——除去违反规则的秦喻,并且对他的生活不多加干扰,是猫是狗都无所谓。

偶尔的让步可以从更多程度上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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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唐厌恶羁绊。

母亲因生他难产而亡,他因此不被父亲喜欢。

宫中的人趋利避害,都去讨好大他三岁将社交当水与空气的二哥,他自由散漫的长大。

他儿时缺少关爱,这份缺失随他的成长成为习惯。

幼时被捏断的萌芽是结不出花与果的。

很难想象,一个出生在皇族的孩子,身处趋炎附势的大环境下,眼中溢满故弄玄虚的社交,耳中盈满无病呻吟的流言蜚语,却活得像个清冷的艺术家。

随年龄增长,他外貌与离开的母亲愈来愈接近,父亲良心发现,开始对长大的儿子有所照顾,各大世家也开始对他恭维奉承。

但令水成冰的是273.15 K的低温,而非欠缺阳光的乌云密布。

来唐定型成一名规则利用者,一位冷心冷情的三殿下。

哪怕是人与狗这样地位悬殊的关系,也是闫随松一席轻贱的话,才得以建立。

那天夜晚,来唐给闫随松随手倒上一杯香槟,以平等的身份和他对话。

“我不收狗,太麻烦,”来唐随手将长发绑起,举手投足间带迷人的韵味,“和你相处很愉快,我不希望再有进一步越界。”

闫随松十指指尖红肿,他坐在那,像个被老师教育的幼童。

方才他被来唐赶出门,情急之下抓住门框,却不敢施力,只能恳求看着来唐,忍受手指挤压的痛感。

来唐擅长体罚。

他面不改色,直至闫随松生理性防护的信息素浓成淡淡的酒味,才松开门将几欲昏厥的大狗勾抱回家。

“对不起,我只想太想跪在您脚边,”闫随松嗓音低沉温柔,“在遇到您那一刻,我才知道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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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的人之间像是存在莫名的磁场与引力,它会使两个不相干的人聚集在一起,闫随松认为他和他的主人就是如此。

军校一年级时,闫随松因强大的实战能力被破例指派高危任务。

他骨子中对生命的蔑视令放弃稳扎稳打的方案,而去选择做间谍,完成任务后,九死一生从爆炸的飞船中逃出。

他摔进一个小巷内,精神力浑浑噩噩如一团乱麻,随时有自残与伤害他人的危险。

但当他清醒时,入目的不是天空与天花板,而是小巷旁热闹繁杂的景色。他精神力与往日无异,空气中还残留着青橘的香气。

闫随松想,如果有缘,下次还能见到这个陌生人的话,就问一下对方的名字。

一年后的夏天的傍晚。闫随松刚出完任务,到便利店去买气泡水。

一位气质优雅的omega安抚手中的向日葵,空气中淡着温暖闫随松一年梦境的青橘香。

一向不善社交的闫随松买了两瓶橘子味气泡水。

夏日的傍晚也是橘子味,整个天都是橙色的,闫随松的手是汗津津的。

他对来唐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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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唐不置可否点头,他咽下口中的食物,淡声说:“你的想法与我无关。”

闫随松垂下眼,声音闷闷的:“只要您不需要我,您可以随时停止这段关系,”他口舌发干,轻抿一口香槟,“只要您想结束,就赏我一杯酒。”

他的信息素是酒味的,很浓郁的spirytus。

“不管里面是什么,我都会喝下去。”安眠药、信息素抑制药亦或者是Euthanasia drug。

这是第一次有人把心完完全全捧到来唐面前。

很难有人拒绝真挚的情感,来唐也不例外。

他静静看着眼前大他四岁的青年,心中安排好未来的与情感有关的规划,然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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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闫随松压根儿不担心宋意淮对他有任何威胁。

但他就是有亿点点想听主人亲口否认宋意淮。

仅仅四个字不仅是对宋意淮的否定,也是对他三年来的肯定。

这让他的尾巴摇的欢快。

来唐钓三天鱼,收获一身疲惫。

他安静睡着。

闫随松轻轻擦干主人的脚后,小心翼翼将主人抱在怀里,脖颈触到主人的呼吸后染上红。

他看到主人颈后腺体处的凹陷,神色先是一冷,想到主人的手段后,缓缓化作怜惜和温柔。

这得多痛啊。

他将来唐放到床上,熟练躺在软和的地毯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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