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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玉踏霞 蓝影孤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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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放行。

不放行也就罢了,那两个官兵一脸凶神恶煞,仿佛悍匪强盗一般,跟他们一同来的百姓们全被驱散走了,吓得气也不敢吭一声。容瑾倒是不怕他们,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可能在想怎么带着这两个人就像厄运缠身一样甩也甩不掉?

没办法,三人只好掉转头采纳重峦的意见走“近道”。重峦倒是一副很熟悉路的样子,“前面左拐”“不远处有落石,要小心”说得江离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得来的情报,如此详尽。

也难怪容瑾没听过这条路,说是近道,倒说“羊肠小道”更为合适,路又窄又崎岖,直把人颠得直犯恶心,容瑾愤愤闭了眼:我忍!

不过深山中风景倒也别致,山高千仞,瀑挂其间,云雾升腾,峰林郁翠。干粮吃腻了,时而吃些野果止渴生津,也别有趣味。

虽然只有重峦是这么想的。

江离自幼习武,这样的小道他走得多了,这样的凶山恶水他也见得多了,心里没什么感觉。至于容瑾,虽然脸上不生气,但也没见什么好表情就是了。

大家都一言不发,重峦却是诗兴大起:“翠梧遮天幕,长瀑刺海林。一丈羊肠道,三马踏江湖。”

“前两句还行,后两句是什么玩意。”江离颇为鄙夷地瞟他一眼,“亏你这么起兴,这路要一直‘一丈羊肠道’,那我们只能‘惨作虎中餐’了,地势如此凶险,连歇息的地方都没有。”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干嘛这么……唔……”还没说完,重峦便趴在马背上侧头吐了起来,黑马都被熏得直摇头长嘶。

容瑾没有理会,只是闷头沉思:这条路,怎么总感觉有些熟悉……

不一会,天色渐晚,天边晚霞如火烧,红了半边天,映得漫山翠野尽数染了红。山中欢唱的鸟儿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虫鸣溪流,气氛开始变得有些阴森渗人。几人又行了一会,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羊肠道也走到尽头,道路变得宽阔平坦,树木逐渐稀疏,这是进入了林中,林旁有一条河流潺潺。

重峦吐过不久,虚弱地下马,什么也不顾地躺在地上,问:“火折子可带了?”

江离点点头,掏出几个火折子,抽出一个在手中:“你们先在这等会,我去寻些木柴来生火。”

容瑾安顿好马儿,将垫布取出铺在地上,重峦便挪了个地方,顺势靠在容瑾身旁:“这入了夜,还真是怪阴森的。”

容瑾没有说话,只是任他靠着。

……机会难得,我要找点话题。

“你的那匹马真漂亮,在夜里都白得发光。相传李玄宗有一爱马名曰‘照夜白’,便是如你这匹一般。”

容瑾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虚弱,倒是认认真真回答起他的问题来:“照夜白通体纯白,我这匹马的皮肤与鬃毛都是白色,但马蹄是红色,好像踏着烟霞而来,故唤其白玉踏霞。”

“白玉踏霞……真是好名字,衬你……咳咳。”重峦语气越来越虚弱,还不忘挑逗一番,说完便开始咳嗽起来。

容瑾终于察觉不对,点燃了火折子照着他的脸,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明明快入夏了,这山里寒气却如此重……我幼时体寒,受不得冻……我觉得好冷。”重峦闭上眼睛,说话已经开始颤颤巍巍。

容瑾见状赶紧从包袱里拿出几件衣服给他盖上,一只手轻轻搂住他的肩:“好些了么?等江离过来生了火应该会好一点。”

不料江离却迟迟未来,重峦心下一惊,恐怕坏事了,但脑袋沉重如铅,根本站不起来,只好打着哆嗦对一旁的容瑾说:“江离怎么还不回来?”

容瑾也觉得不对劲,但不好抛下他一人,心下正值犹豫之际,却感受到远处有几道凶狠目光,冷冷地向他们射来,不远处突然露出几只绿幽幽的眼睛,远方响起狼嚎,响彻群山。

“是狼群。”容瑾心下一冷,目光似冰,低头看着包袱中的那把墨玉长剑。

我若出手,可能会暴露孤寒……不管了。

容瑾迅速抽出剑,剑身出鞘,竟在黑夜里发出幽幽蓝光,似乎还冒着寒气,诡异至极。重峦虽头痛万分,却凝神盯着这把剑,心下即刻明白此剑绝非凡物。

容瑾剑指长空,两指擦剑而上,仿佛带动剑身寒气涌动,一霎蓝光四溢,寒气冲天,四周风动不止,吹得容瑾衣袂翻飞,草折树栗。狼群见状,便怯怯有了退意,但见这人未出招,只是原地不动。

这时后方脚步声起,一人影闪入眼幕,左手抱着一捆木枝,右手正握着一根树枝与狼群厮杀,身手矫健,原来是江离。江离见二人也被狼群围住,退到容瑾身边,也不顾那把剑如何发出寒光,只厉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你保护重峦,我来应付。”

话落,容瑾挺身刺出,刹那间飞沙走石,空中似有千把利刃,凌空向狼群冲去,瞬间便倒下一片,血染红了草地。有几只狼又飞身扑起,绿眼像鬼火在夜空闪烁,容瑾踏地而跃,一脚飞踹而去,剑舞长空,仿若捻出一朵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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