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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罗马领跌落在地,很快被堆积的漆黑长袍覆盖。

科莱克依次解开桑坦洛神父的衬衫扣子,拽住衬衫两边,“会让你不愉快吗?”

“无所谓。”神父漫不经心回应,“比起让你胡乱猜测,给你看清楚更好。”

柔软衣料滑坠双肩,科莱克瞳孔收缩。

那副奉献给神的身躯布满淤青,腰侧指痕已经发紫,胸膛和颈窝被咬出血,凝成暗红弧形。

喉结上下滚动,科莱克松手,后退两步,深呼吸。他从未在桑坦洛身上看到过如此严重的痕迹,如果桑坦洛本人不同意,对方根本没机会暴力蹂躏。

科莱克单手环抱住自己,目光溜向简朴的床铺。桑坦洛抬腿迈出地面的层层衣物,他望向科莱克的眼神近乎怜悯,将墨色衬衫拉回肩膀,走到床边转头询问,“躺下比较好?”

怔愣片刻,科莱克摇摇头。他们第一次度过的夜晚,还是少年的桑坦洛也这样站在床边,睡衣严严实实扣到最上面一颗纽扣,冷冰冰指给他隔壁简陋的木板床,就再不肯理人。越过岁月的层层幔帐,他来到桑坦洛身边,凝视那对苔绿瞳孔半跪在地。

轻轻托起桑坦洛小腿,科莱克垂首拉开神父的皮鞋系带,手掌下滑,把握脚踝,指腹摩挲跟腱,另一只手捏住皮鞋两侧稍稍用力,鞋子脱落,科莱克抬头,灯光洒在他无瑕面庞,撞碎无数细芒倒映进浅淡瞳孔。

他侧脸枕在桑坦洛膝盖,褪去神父另一只鞋子,掀起长裤一角,脚腕横卧肿胀的殷红印痕,那是紧紧攥住才会造成的伤害。

科莱克皱眉,这处指痕没有桑坦洛腰际那么严重,但非常新鲜,淤血还没有沉淀转暗,是最近一两天留下来的。掌心虚虚合拢上移,贴近长裤又未真正碰触到神父,科莱克勾住桑坦洛膝窝抬高,他起身,神父顺势躺倒。

床垫轻微颤动。

曲卷银发掉落科莱克耳畔,仿佛柔软的水波起伏荡漾。

手掌沿着桑坦洛大腿外侧游移至腰,钻进衣摆钳住腰胯,拇指摸向腰带。桑坦洛眼底找不到丝毫情欲,他冷静的看着科莱克拉开腰带,扯掉长裤,注意到科莱克掩饰不住的恼怒而低低笑出声。

“你……”科莱克不敢相信桑坦洛还笑得出来。

暴露在灯光里的双腿内侧斑驳着吮痕与咬痕,仿佛红艳梅花揉碎在皑皑雪地,刺目、诡异、且靡乱。

科莱克抛弃从容,急匆匆拨开三角裤,指尖撑开桑坦洛被磨肿的内壁,明显使用过度,对桑坦洛的身体造成极大负担,所幸未有破损撕裂。他俯身与神父额头相抵,没有发现高热症状。

粗鲁野蛮,索求无度。

即使几年前桑坦洛遭遇强暴也比现在体面些,科莱克无法从神父身上找到完好的地方,那些深浅不一的淤青需要数次激烈交合才可能出现。

桑坦洛允许某个人一次又一次凌虐他。

言语堵在喉间,苦涩直蔓延到舌根。

“停止,这不是正确的性爱方式。”科莱克声线里混杂坚硬的情绪。桑坦洛自在的舒展身体,眉目间透出潋滟风情,他反问,“谁规定的?”

“桑坦洛!”

金属十字架封住科莱克唇瓣,桑坦洛嘘了一声,扣住科莱克手掌往自己双腿之间送,“感觉到了吗?是外用药,内服药我也在吃。身体是武器的一种,我会永远记住这句话。”

推开科莱克,桑坦洛起身,整理好衣服,离开床铺拾起长袍,“这座教堂的格局你应该很熟悉,自己找客室吧。”他稍作停顿,“我会忙到很晚,别睡,等着。”

慕兰镇的神父恢复高洁端庄的姿态,开门走了出去。

科莱克扑进床单,织物的质地与他私人公寓里的一模一样。他始终无法适应神学院的粗麻床单,隔着棉布睡衣也有明显的颗粒感。每个难挨的夜晚过去,晨曦透进薄薄窗帘,少年科莱克坐起,转头凝视邻床的桑坦洛,准圣职者安安静静沉睡,优美侧脸浸润在浅淡光影里。

他一度怀疑桑坦洛的床品更好,偷偷去摸,发现那张床单更硬更粗糙。在神学院待够半年后,科莱克才明白,桑坦洛把睡了几年洗得比较柔软的床单让给他,自己使用本来分配给科莱克的新床单。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即使匿名寄往慕兰镇一套又一套一百四十支埃及棉床品,科莱克内心深处依然感到不满足。

他从桑坦洛床上起来,翻到毛巾和睡衣,视线余光掠过小祭坛,立刻满脸厌恶甩头,迅速离开卧房。

客室连着小露台,半弧形,竖起雕花栏杆和彩玻璃,仅能容纳一张躺椅。科莱克抽完整盒薄荷烟,熬过午夜,神父还没出现。

钻进被子的科莱克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睡过去,零星碎片似的梦境忽隐忽现。一会儿是电视上的盛大婚礼直播,一会儿是神学院阴冷的走廊,顶着满头羊毛卷的青年拥抱桑坦洛,反复对着雕塑般冷漠的美少年剖白爱意。

我的神明。

桑坦洛站在圣优林教堂前,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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