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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旅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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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丁点也算。”

傅知夏挣了挣手腕,魏柏的手指顺势滑进了指缝,抓得更紧。

“别胡闹,我没……”傅知夏说。

话还没说完,魏柏就已经压了下去,将傅知夏即将出口的违心话悉数堵回。

他吻得并不急躁,但足以搅乱傅知夏说话的节奏与呼吸,舌尖灵巧地闯过牙关,扫过上颚,很有耐心地追逐对方湿热的舌头,勾缠了一会儿,又退出来衔住傅知夏的嘴唇,含在齿间不停地吮。

车厢里很黑,对面上铺的男人忽然翻了个身,面朝他们这一侧,呼噜声时而激扬,时而短促,好像下一秒就要醒过来。

傅知夏屏住呼吸,因为紧张,十指紧紧扣着魏柏的手指,余光瞥向对面的男人,生怕被人发觉,不敢出声,不敢动作,唯独心跳在胸口砰砰作响。

魏柏似乎是吃准了他不敢反抗,坏心思地足足吻了近十分钟才分开。

吻罢,傅知夏整个人都烧起来,胸脯不住地起伏,微微张着被亲得胀热的嘴唇喘息,眼尾也染着水汽,在黑暗中闪着水光。

“干爹……”魏柏去捏着他的耳垂,很烫,他勾着唇角盯着傅知夏恶劣地笑,彼此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对方鼓起来的硬物抵在腿根的触感,

“你不能说谎了。”魏柏轻声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傅知夏的耳朵。

像被人揪住了把柄,傅知夏对着魏柏再也威严不起来了,变成了纸老虎,拧着眉毛,色厉内荏,压低声音呵斥:“你从我身上下去!快点!”

魏柏也不纠缠,乖乖坐起身,看看自己腿间,又看看傅知夏的,一脸纯洁无辜地问:“干爹,这怎么办嘛?”

“魏柏!”傅知夏想骂,但考虑到对面还有两个喘气的,只好忿忿地踹了他一脚,黑着脸扯了扯衣襟,像在遮掩罪证,其实本来也看不真切,这动作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咬着牙不敢大声讲话,“你还要不要脸!?”

说完便气哄哄地踩着杠子翻到上铺,直到下火车,都没再搭理魏柏一下。

到泙州是早上,好大的暖阳悬着,把街上来往的人泡在水一样的阳光里。

魏柏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柳色青青春意俏,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脑残,现在是冬天啊,他怎么净琢磨一些春天的事。

虽说这里是冬天,但看起来并不萧索,傅知夏家附近,街头巷尾的生活气息很浓厚。

穿过一座牌坊,拐几道弯便是插着各种彩旗招牌的弄堂,路很窄,卖水果的对着糕点铺,成衣店旁边是茶叶馆。弄堂头的包子一出笼,雾腾腾的热气飘散,香味一下子弥漫到弄堂尾。

出口有家小饭馆,红底黄字写着“老张小饭桌”,门前支着一张躺椅,上头铺着灰色的长毛毯,猫窝在上头打呼噜。

“干爹,那猫好胖啊。”魏柏冲傅知夏指了指,像小孩子发现了什么大新闻。

傅知夏全然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笑着说:“它以前更胖,脾气还刁。”

小饭馆里的胖大叔出来时,那猫仍傲慢地不肯挪屁股,一人一猫僵持了好一会儿,傅知夏笑出声,那胖大叔才注意到来人,于是眯着眼睛打量。

傅知夏没动,由着他打量。

几秒后,胖大叔一拍手,惊叫起来:“呀!小白回来了?”

傅知夏点点头,接着粲然一笑:“回来啦。”他又把魏柏捞到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叫张叔。”

魏柏倒不认生,大大方方喊张叔,然后看着傅知夏傻乐,附在他耳边小声问:“干爹,你小名叫小白啊?”

“怎么?小白很好笑吗?”傅知夏问。

“没……没,”魏柏仍在笑,“就是我小时候我妈总叫我小柏,听着跟你很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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