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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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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打了个响指,不久玄策被龙鳞链拎到了他俩跟前,张牙舞爪着似要把链子挣断,疯魔神色让铠回想起玄策入魔时的样子。铠眉宇间显出一丝严肃,下了个水牢把玄策圈住。

水牢咒并不是什么高明的咒术,以玄策现今能力,要破解轻而易举,但有些恐惧是刻进骨子里的。玄策越挣扎,铠就会让水球变得越小,越来越强的水压把玄策挤得呼吸困难。双镰从他松垂的双手滑落,沉到水底再掉在地上。

“够了!”守约看玄策脸色苍白,有些埋怨地把铠推开,两手拨开水开出一条缝,把玄策抱进怀里。铠冷哼句,将双镰封印,缩收入袖。

重启的神址与往前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建筑等一些东西焕然一新,像常有人打理一般,显得有了几分生气。铠找了方桌案,清理了上面的杂物坐下,到底不是青龙殿,笔墨都不趁手。传信给他殿里那几个小仙,让他们有事到这来找他,近段时间不回去了。

约莫过了个把时辰,守约又唤他。

此时下界已是夏末,铠到了汪泽镇。守约和玄策不知在那讨论什么,他走近,先略带调笑问玄策:“不疼了?”

玄策一脸古怪地说:“不疼啊。”

极易辨出那是忍痛的表情。

在守约面前逞强。铠嗤笑声。

这种时候,守约维持他一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风格,沉默着装作没看见听不懂。要说白虎腿上的伤,其实他也有份……

铠在天界来回这耽搁的个把时辰,他们已有在汪泽村观望十几天,玄策仗着自己腿疼,直接化成个乞丐整日在街头一瘸一拐,一边要饭一边与小孩攀谈,套取情报。他们这地儿乞丐不多,所以都面生玄策,但也没有驱赶他的意思,态度倒都极好,施舍也阔绰。

遂,便也不难知道,此镇崇尚龙凤,只因一块古坟。坟前古碑书“青龙使”,被不知好歹地盗墓人掘了,棺内无尸骨,但躺一片七彩镏金鸟尾羽,因而原信青龙的村子,开始传说龙凤呈祥的事迹。至于这坟墓来历,却无人说得明白。那羽毛原本和石碑供在一起,现被玄策施法,拿根鸡毛狸猫换太子,换了过来。

他还打听到,皇城那边打着白虎神等乱七八糟各方神使的旗号在搞什么祭祀,向各地征求年轻男女,且女性优先。汪泽村视白虎为凶煞,自是不理会这些,早些日子已经发了最后通报,若再不进贡活人,就有官兵进镇亲自来选了。

“我猜那些人肯定都是有去无回,”玄策一脸神秘地说,另外两人并不惊讶,这让他有些失落,而后又振作起来,继续说,“我准备当这个镇的祭品,一则他们镇不用出人了,二则也好潜入皇都看看。”

这话是在跟铠说,看起来守约已经答应了。

“胡闹。”铠回绝。

“哼,我自己就能处理好,何况我有哥哥。”

铠盯着守约,对方依旧笑而不语。

这兄弟俩可太会折磨人了。他想。

守约帮他编了个“受镇上人照顾,滴水恩涌泉报,自愿献身”的感人故事,玄策有样学样把这些复述给他结识的小孩,不出半日,有家仆几位,请他移步镇长府。进门就有人引他去沐浴更衣,拾掇干净,再出来,府院里人头攒动。

镇长正结束一番宣言,见玄策,请其见众人。

玄策年幼,身形未长成,声貌隽秀,不辨男女,红发赤瞳,素衣衬之愈白皙,眼神过处无人不觉如临山野,山中草木丰茂,令人心旷神怡。

众人见,叹此非世中人。有惋惜感动者,有以泪沾巾者,还有问其姓名者。

玄策眼睛提溜一转,答:“白虎。”

下边一片哗然,还不等追问,玄策已经走了。

半夜,真有一队官兵到镇里,玄策早在镇门口等,与镇民挥手道别,坐上马车。这马轿外观华丽,里面竟是牢笼构造。他一上去,就听见外面锁锁链声。

铠恐其难自控,这回把他完完全全变成了普通人,连能解开封印的龙鳞链都没留在他身上。玄策慌张间下意识在胸前摸,结果摸了个空,而后才想起这事。

忽然一只手拍拍他背,玄策吓得捏紧了拳头,回头看,守约就坐着他旁边。

“吓死我了,哥。”

“放心不下,路上我还是陪着你吧,”守约看玄策欲言又止,又说,“铠也在,他先去目的地看情况了。”

玄策翻了个白眼,又笑,说:“嘁,谁管他,爱来不来。”

铠抵皇都,月悬头顶,夜色入墨,城门紧闭然旁门大开。

几刻钟后,有一队车马徐徐近,当头的是个老人,他把着自己和身边一年轻人的缰绳,守卫与之攀谈几句,便放其入内。后面跟随的车马人,是尾随的商队,用西域口音与守卫交谈,越说越激动,最后没有放他们进来。

那队人马走后,铠跟上方才那一老一小,老人把年轻人送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府邸门口便走了。没一会儿里面来人把那人带入,又不久,几辆马车停在府侧门,陆陆续续上了几十人,车才动。这些人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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