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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跪守夜/公开鞭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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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在雁落宫的后面。

北堂是一排排的房屋组成,分给了不同的人。但那些屋子没有一间属于他。

北堂主正带着一大帮子人在空地上练功,见他回来,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众人面露鄙夷,又纷纷无视他。愿安没有理会,走过一排排房屋,直到最角落的一处茅草屋停下,这便是他的住所了。

几根粗木头加茅草搭建的房屋,只有三面墙,愿安自己拉了一大块布做第四面墙。晚上会冷,但白天还能忍受。

撩开布帘,里面只有一张木头钉的桌子,地上铺着稻草堆,还有一床薄薄的被子,墙角摆着一个小木箱子,这便是全部了。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倒头睡下。

再醒过来已是下午,愿安走到屋外,取下晾在一根麻绳上的衣服,衣服和身上的一模一样,他换上衣服,便从箱子里拿出针线将破损的地方缝上,针脚稀疏,但总归缝好了。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青玉瓶,将药粉洒在肩膀伤口处。接着他才拿着换下的脏衣服走到不远处的河边,将衣服搓洗干净,晾在同一根麻绳上。

全部收拾完毕,愿安才找到小厨房,寻觅吃的。负责北堂伙食的是卢三,大家叫他小炉子。此时,他正无聊地坐在灶台边打盹。

愿安走近,“请问还有吃的吗?”

庐山懒懒地抬头,看他一眼,“啪”得将一旁蒸笼盖子盖上,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过了饭点,就没有吃的。”

愿安走出厨房,有人擦肩走进去,很快咬着馒头走出来。他自嘲笑笑,倒也不恼。

他的小破屋背后有一块小小的地,是他闲暇时自己开垦的。地上有一些还未长大的黄瓜,愿安拔下一根,一口一口咬着。

前院里忽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愿安走近,是北堂两个人在互相厮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黄泉教四堂分管不同领域,东堂负责酒楼,西堂负责青楼,南堂负责赌场,北堂则全是杀手,不仅接单,也是对各堂生意的保障。如此一来,黄泉教便囊括了胡国大部分的生意,富可敌国。

因北堂干得都是打打杀杀的勾当,所以这里的人大多戾气较重,因私下打斗太多,教主曾明令禁止,不准私下斗殴。正在打斗的两个人明显犯禁了。

北堂主匆匆赶来,一脸怒气,吼道:“你们在干什么?!想把教主惹过来吗?”

“本教主已经来了。”软绵绵的声音飘来,紧接着,一道红衣身影缓缓飞来,脚尖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曾说过什么?”她看着众人问道。北堂主佝着腰,神色慌张,脸上的胡子都一抖一抖,“教主,是属下失职,没能管束好他们。”原本正在打斗的两人吓得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归棠环顾一圈,然后定在了不远处愿安身上。

“愿安,本教主说过什么?”她挑眉,眼尾魅惑。

愿安手里还拿着小半根黄瓜,闻言立刻跪下回话,“回教主,您曾说,禁止我们私下斗殴。”

“还是愿安乖啊,记得我说什么。”归棠轻笑一声,众人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下。

她忽然甩动手里的长鞭,鞭子一下抽到愿安身上,他身子一晃,黄瓜掉在地上。愿安稳住身形,头更低了。

“既然知道本教主不喜欢私下斗殴,为何见到他们打架却不阻拦?”她问,又是一鞭甩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只能说,“愿安知错,请教主责罚。”

归棠转头看向北堂主,“北堂主,就按堂规里违规斗殴来罚,把众人叫来,以儆效尤。”

北堂主抬头,面色犹豫,“教主 ,这……”

“怎么,想替他求情?”归棠勾起嘴角,眼神却又冷上几分。

“属下不敢。”

愿安双手被束紧,高高吊起,唯有脚尖点地。肩上的伤还没好,拉扯间仿佛又被撕裂了。北堂主手里拿着一根一直被浸泡在油里的乌黑马鞭,上面还有细密的倒刺。周围站着北堂所有人,斗殴的两人站在前排,他们全部在听北堂主训话。

“你们都看好了,以后凡是私下斗殴的,”他顿了一下,“或者见到斗殴却不阻止的,都是这个下场——公开处刑一百鞭。”

说完,他举起鞭子用力甩下,衣服破了,鞭子抽在身上,细密的倒刺割破肌肤,血肉绽开。愿安低着头,被吊起的双手捏成了拳头。

北堂主甩鞭很快,一下紧接一下。疼……很疼,浑身都在叫嚣着,他甚至来不及调整呼吸,脚尖点地的姿势难以稳住,晃动着,如急流中的浮萍。

只三十鞭时,愿安便撑不住了。浑身的重心落在手腕,拉扯间皮与骨割裂般痛苦。不知会落在何处的下一鞭,让身子随时紧绷着。

“呜……”愿安忽然仰头,痛苦地低喘一声,那一鞭抽掉了他左乳上的乳夹。

五十鞭,黑色的长衫,看不到鲜血淋淋的惨状,众人只能从他碎成一条条的破布衣裳和脸上、脖子上淋漓的汗水,来确认惨状。

他努力偏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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