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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往日梦境/蛊毒发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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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手里的帕子被揉得皱巴巴的。婢女终于找到她,“小姐,你怎么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小姐?”婢女唤着呆呆看着远处的小姐。

“阿兰,我刚刚好像遇到了我的‘尼拉’。”袁溪捧着发烫的脸。

尼拉,是边塞游牧民族对心上人的称号。

阿兰皱眉,“小姐,尼拉不是这么轻易就认定的。”

“不,我确信,我确信他就是。”袁溪不高兴,加重了语气。阿兰哄她,“好好好,小姐说是就是,咱们回去吧。”

“等一下。”袁溪用手帕包起地上破碎的玉簪,“好了,走吧。”

她想,那是谁呢?他穿的白色圆领长袍,腰间束着金带,袖口有暗金色的绣花,一身贵气,他的玉簪也一定不是凡品。袁溪想打听他到底是谁,她要赔他的簪子。

再见面,已是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

她随爹爹进宫,爹爹去面见圣上,而她被太后唤进宫里。

太后同她寒暄片刻,看她坐不住的样子,宽厚地笑笑,“让你小姑娘来陪我这老太婆是无聊了些,要不要去梅园逛逛,这会儿梅花开得正好。”

她笑,“好,谢谢太后。”

她在婢女的带领下,雀跃地走到梅园。婢女忽然停下,面色慌张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他今天穿了一身鸦青色的衣服,背对着她们,闻言他转过身来。

袁溪见到他的脸,咽了咽口水,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她的尼拉。缘分让他今天的发冠上没有簪子。

她小跑上前,“哥哥!”

婢女慌张,小声提醒,“小姐,快行礼,这是太子殿下。”

袁溪还没反应,楚济珉摇头,“不用。”他说,“你们是来赏花的吧,我不打扰了。”

正欲离开,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袖,“太子哥哥,我有东西给你。”她披着红色的斗篷,鲜艳明亮,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木簪递给他,罕见地有些局促,“上次你的簪子我拿回家问了问,那是极好的玉石,我,我没有,就自己做了一根,你别嫌弃。”

那一天,他伫立在梅园,看着满园盛放的梅花,想的不是梅花有多美,品性有多高洁。而是,那一片红色多像血啊。

那些梅花,原就是为梅妃而种,博佳人一笑,要是梅妃也死在这里,血洒在白雪上,应该也很美吧。

然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姑娘,伸出手,递给他一根簪子,手背白胜雪,手指却冻得有些红。

他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情意,勾起嘴角,这是送上门的机会。

他是太子,也是最讽刺的存在。皇后生下他,难产而死。皇帝厌恶他母亲,连同厌恶他,她死后,他逐渐削弱她的家族,连带着他也没有了母家做靠山。皇上爱上梅妃,想立她的儿子为太子,但由于一些守旧派大臣的阻拦,他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太子之位。

但,还能保住多久?他需要靠山,袁家威望很高,又握有部分兵权,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他说,“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他半蹲下去,“可以替我插上吗?”他离她很近,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眼底的自己。明明是冬天,她却浑身发热。

“好。”她小心翼翼地,将木簪插进去。他站起身,伸手摸了摸,“我会经常戴的。”

她笑得眼睛弯起,他扫了眼她身旁的婢女,说,“你赏花吧,我先走了。”

她有些着急,“就,就走了吗?我们可以一起赏花啊!”

愿安猛得睁开眼睛,他出了一身虚汗,心脏剧烈跳动,他压住胸口,拼命压抑情绪,然而来不及了,蛊毒发作了。

痛来得猛烈,弥漫全身,浑身的骨骼仿佛被千万根针扎,他浑身抽搐,心脏仿佛被撕扯成了碎片。血气翻涌,他吐出几口鲜血。

他在地上扭动着,耳边却还是有声音在响,“哥哥”“你真好看”“你是尼拉,尼拉是心上人的意思”“一起赏花啊”……不要,不要再想了!

不知痛了多久,终于渐渐平复下去,他已浑身湿透。他盯着左手手腕上许多错综复杂线条组成的花纹,抬手盖住双眼,无声苦笑。

“生离蛊”,每动情一次,便生出一条红线。

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蛊毒除了最初和归棠刚下山时频繁发作以外,到后来越来越少。然而,还是没用啊。

雁落宫。

归棠一把推开正在身旁的男人,摸着逐步升温的手腕,眼睁睁看着上面多出的一条红色的线。

“生离蛊”,被种下子蛊的人,若对有母蛊的人心生杀意,便会全身剧痛难忍,血气翻涌。

男宠不知发生何事,看着脸色逐渐阴沉的教主,怕得发抖,颤颤巍巍下床倒了杯茶过去,“教主,怎么了?”

归棠拂袖,将茶杯摔在地上,“滚。”男宠落荒而逃。

她冷笑,眼里满是嗜血的阴狠。罚了他一通,感到委屈吗?恨她,恨到要杀了她是吗?

许久不见的红线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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