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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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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大海。”流夏觉得这是第一次真挚地看着他,和他交心,目光坚定地继续道:“千决门有多少人是冲着师父的名头来拜师的?你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肩头还有许多责任,师祖把掌门传给你,便是信任,总不能辜负了他。”

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秋凝尘自是知道的,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丢掉一切,因为除了这些听着厉害的头衔之外,他最想成为的,是流夏的道侣。

“这些我都知道的,那我该如何做?”如何做才能同她成亲呢?

本以为搪塞一番就能过去,但他却一直追问,流夏只得硬着头皮拒绝,“师父,我现下暂没成婚的打算。”

“为何?你说过喜欢我的。”听了她的答复后,秋凝尘的心已是沉进幽暗的苦海,艰涩地发问。

“喜欢便一定要成婚么?那我喜欢的东西可多了,总不能个个都成亲吧。”她不解地继续说:“本来师父与我也是因为父亲的谋划才有了牵扯,这关系不纯粹,师父或许是觉着亏欠才想着给我个交代,但这对于你我二人都是束缚。”

她竟然是这样想的,半点没觉出他的真心,秋凝尘暗自伤怀。若论亏欠也是流夏亏欠他,害他动情之后却不愿负责,还想继续过从前孑然一身的逍遥日子。

以前告诫过自己的,她是个嘴甜心冷的人,也为此做过许多预设,但猛然听见她的无情冷语,心里还是像大锤抡过般疼。眼里渐渐模糊看不清了,蒙上了一层水雾,鼻尖也发酸,“原来对我的喜欢和对个物件的也没甚不同,那天你就不该来哄我,两不相见两不相欠,省了你的口舌。”

流夏倒是想,但是系统不允许,在人家的地盘,不得不低头呀。

但耳听得秋凝尘的语气不正常,颤得厉害,她抬头端详,发觉他眼圈泛红,强忍泪意,眼珠转动间像是月夜湖光似的亮着,她暗自后悔说了那些话,只图一时痛快,现在又要怎么解决?

“我只是打个比方,师尊怎么能和物件一样呢。”她软声说道。

“我看我和个物件没什么不同,用处也就是在榻上随着你,被你摆弄。”秋凝尘赌气道。

流夏拉过他的手,让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那肯定不同呀,物件又觉不出快活来。”

情绪翻涌间,他的眼泪终于存不住夺眶而出,“你……你连一句都不让我。”

“让让让,我这笨嘴拙舌的,肯定比不上师尊能言善辩。”流夏慌乱地答。

“你就是不想负责,不想给我个名分,偏要说那些大道理来搪塞我。”他越说越觉得心里酸涩,眼泪掉的更狠了些,“你嘴里的甜言蜜语没一句真话,我都知道,可你怎么能说我是觉得亏欠你才想和你成亲?”

“是徒儿愚钝,没悟出师尊的意思。”她今日才知道秋凝尘眼泪如此之多,哭着就停不下来,只好由着他发泄。

“虽说之前一心想着修炼,但我也明白亏欠和喜欢的区别,你怎么能曲解我的心意?我又不像你,好听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流夏却不赞同这句评价,“我的好听话也不是顺嘴就说出来的,只是对着师尊才如此,你看我对陈迹向来没有好脸色。”

“不放在心里的人才会说些好听话糊弄,在意的当然不会如此。”秋凝尘寻机噎她,但越刺她越觉得自己卑微。

“于我而言,放在心里的人才要说些甜言蜜语珍惜,那些杂七杂八的人自然不假辞色。”

迅速地回忆了一番,她确实没和别的男子说过这些,便放心地继续说:“我只是说现在不愿,没说以后也不愿呀,师尊不觉得我们太快了么?虽然做了多年的师徒,但是聚少离多,再加上先前也是师徒的名义,正经的相处时日屈指可数,这总要补一补罢。”

她倒是说得有理,秋凝尘略略振作精神,但嘴上还不服软,“和一个物件有什么好补的。”

“师父也是得理不饶人了,我一时失言而已。”她吻上秋凝尘的脸,啄去他的泪水,“师尊也知道的,我学什么都慢,你容我些时日让我学学,然后心里都是你好不好?”

这话又不可信,秋凝尘答:“又要哄我。”转念一想又道:“那要比山川大海之类的占得多些,也得比陈迹重要。”

“那是自然的。”

好不容易止住他的泪水,流夏细细看为他擦去泪痕,他哭起来别有一番风景,像是某些大型的猫科动物,圆睁着眼,呜咽地瞧着你,真是惹人怜爱。

但看着看着觉出不对来,手指擦过的地方,皮肤颜色和别处不同,一看手,沾着一层粉。

她忍着笑意问:“师父也喜欢女子的妆粉么?”

秋凝尘呼吸一滞,事情还是败露了,他认命地把流夏抱到腿上,拥在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语气恹恹,“还不是你说我老了,我便找了些粉遮一遮,免得你厌烦。”

流夏掰过他的脸来柔柔地看他,说道:“我何时说师尊老了?师尊嫩得和那水葱似的,一掐一汪水。”

“这几日生病还是长了两个眼圈的。”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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