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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海番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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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瀚海,父母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学识渊博浩瀚如海。

我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考上了大学。

我的一生顺风顺水,从来就是亲戚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是遇到安柯以后,才知道人间疾苦的。

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伸手扇风,热的身上都是汗,头发丝都黏在额头上了。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可我莫名想起了余光中的诗——

你带笑地向我走来,

月色和雪色之间,是第三种绝色,

与我而言,日月星辉之中,

你是第四种难得。

我原是有些懒散的,虽然暑假在家里的餐馆帮忙,但也经常会宅起来,假借看书学习之名,不去端盘子洗碗,我美其名曰为,浮生偷得半日闲。

但自从看见过她以后,我再也没偷过懒,每天都无比期待着她的到来。

她经常会来店里买饭菜,很大一份,够五六个人吃,我都觉得重,可她拎食盒的时候很轻松。

有一次,我想着她,写了好长一篇诗,小心翼翼的塞到了她手里。

她不明所以的收下了。

那时的悸动让我至今记得。

此后,我便经常给她写。

说来有趣,我试着把写给她的情诗投稿到报社,居然真的刊登在了报纸上。

后来我们慢慢熟稔,她借我家座机打了电话,哭的稀里哗啦。

我笨嘴拙舌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却扑进了我的怀里。

心脏跳的厉害。

她没哭多久,就得匆匆拿着食盒回去了。

我心疼她,连发泄哭一回的资格都没有。

暑假很短暂,离开学只剩半个月了。

我鼓起勇气,问她:“我们能交往吗?”

我清楚的记得,她并没有惊喜,而是惊恐。

我突然有些难过,连自己哭了都没发现。

“对不起啊。”

她匆匆撂下几个字,便拎着食盒离开了。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每次都会目送着她的背影,看她消失在街道尽头。

每次都是同一个方向,她也没有交通工具,走不了多远。

所以第二天我就试探着去找她了。

我没想到,会在按摩店里,看到一个五十来岁膘肥体壮的男人,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她穿得露骨,胸口露出大片雪白。

他们进了里面。

我却落荒而逃。

心揪成一团,只剩下心疼。

她是我的第三种绝色,第四种难得。

我不相信她是自愿的。

次日,我去找她。

幸好从我家的餐馆柜台的铁盒拿了点钱,足够我再见她一次。

她脱光了衣服,又哭了。

我抱着她,说:“安柯,我喜欢你。”

她说:“我配不上你。”

“没有配不上,你在我这里是最干净美好的。”

我认真的看着她:“我想娶你。”

她哭的更厉害了,一个劲的点头,哽咽着说,好。

我听完了她的经历,越发心疼,我想带她离开这里。

她同意了,很快就跟着我逃了出来。

我想带她回家见家长。

我给她买了新衣服,怕爸妈接受不了她的过去,所以谎称她是我的大学同学,爸妈很高兴,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我没想到谎言这么快就被拆穿,更没有想到我爸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的人,会背叛我妈,成为她的第一个客人。

桌上的饭菜被掀翻在地,混杂着爸妈的争吵声。

我带她走了,还偷了家里的钱,在附近租了一个短期房。

我看出了她的挣扎,她不止一次说过,不想耽误我。

在我即将回学校的前一个晚上,我把两张车票塞在她手里。

对她说:

跟我走吧,

忐忑给你,情书给你,

不眠的夜给你,六月的清晨给你,

手给你,怀抱给你,

车票给你,跋涉给你。

钥匙给你,等待给你,家给你。

一腔孤勇和余生六十年,全部给你。

我又一次犯了我的文青病。

她很高兴,又是哭又是笑,第二天跟我一起上了火车。

我们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她白天打零工,我上课,晚上我们总是腻歪在一起。

我这才知道她是不识字的,可是我跟她写的情书她都保存的很好。

她会一个一个的拿着情书问我,让我念给她听。

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木苏里的诗。

星河璀璨,阳光干净,

在人间所有美好的存在里,

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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