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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不是故意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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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人生中,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特别是差点掐死他的那位,多一分就少了阳刚,少一分就不够完美,而且高大威猛,是他一直羡慕的那种身形,就是脸色不大好,如果有机会可以帮他把把脉。但他一直冷着脸,抓错人了连句抱歉都不会说,看着脾气就不好,说不定自己愿意免费为他把脉,他还不领情呢……

第二天半下午时,天很高,云很远,天宽地阔,李净之还在那片海域没走出去,日头晒人,四周又没有可遮挡的地方,他只能拿手挡着点脸,确实晒得有点受不住了。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他往后头看去,一辆马车远远行来,走近时发现,那车夫竟然是昨天说要送他的人。

他行至李净之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道:“小大夫,又遇上了。”

李净之赶紧往旁边避开两步,附和道:“是啊,好巧。”

那人道:“不巧,往后走是连绵不尽的大山,这边是海,要出去只有这条道。你去哪儿?要不要搭个便车?”

依然热情得可疑。

李净之抓紧包袱,踌躇在原地。

“我们真不是坏人,你怎么就不信呢,”那人也颇为无奈,“我叫宋即,即刻的即,”他偏了偏头,“车厢里是我大哥宋沅,沅海的沅,我们要去郢都城,你去哪儿啊?”

与李净之的目的地一样。

他一咬牙,一拱手,“那,多谢宋兄了。”

李净之没进车厢,想到昨天那人差点掐死他,心里还是有点打怵,他跟宋即一起坐在外边。

宋即很健谈,问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去往何处,怎么一个人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胆子还挺大的云云。

李净之道:“我姓李名净之,江平人,去郢都寻亲的。”

宋即有些诧异,“江平?那可远了,怎么不走官道啊?徒步来的?”

“反正,我也不着急嘛。”算是默认了,他接着说:“第一次出远门,走走看看,能见识到不同的风土人情,一晃就好几个月了。而且这一带的草药也很多,我也采了些。”他拍了拍抱在怀里的包袱。

宋即看了眼他的包袱,了然道:“你也是大夫。”

李净之并未注意他说的“也”,回道:“我祖上世代行医,父母都是医者,不过他们三年前过世了,我守完孝就起身去往郢都,也是了了他们的心愿。”

听他父母双亡,宋即道:“抱歉……”

“没事,生死有命,不是人能控制的。”李净之倒看得很开。又忽觉自己之前戒心太重,就道:“之前我把你们当成歹人,失礼了。”

宋即笑了下,“出门在外,小心行事并无不妥,我们也把你当成山贼了呢,扯平了。

两人虽然才相识,居然聊得还不错。

路比较颠簸,走了一段李净之就有点受不了,屁股硌得疼,他又不好意思说,因此总要动上一动。

宋即突然“吁”地一声将马儿勒停,道:“你去车里坐吧,里面铺了软垫,舒服点。”

他就更不好意思了,一张脸本就被烈日晒得发红,现在更红了,宋即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我要专心赶车,得在落日之前到客栈,不然我们就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李净之无法,只好又道了声“失礼了”,去了后车厢。

打开车厢门的瞬间,他对上一双好看却复杂的眼眸,那目光似有重量般,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叫他喘不过气。

但其实,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李净之上了车,叫了声“宋大哥”,得到对方一声浅淡的“嗯”,再无其他。

特别冷淡。

宋沅。

李净之在心里磨了下这人的名字。

他还是一身黑衣,身形修长,并不很有规矩地靠着,双臂抱在胸前,长腿微伸就将车厢占去了大半。垂在肩上的发乌黑,嘴唇很薄,鼻梁高挺,眼睛闭着的时候,是一道好看的弧线,也显得柔和,可李净之知道,这双眼睛睁开,冷意就会泄出来,漂亮,但带着寒霜。

外面是轻快的马蹄声和一一掠过的风景,李净之撩开侧边的帘子看了一会儿,放下,眼睛不知不觉粘在对面的人的脸上,在心里发问:他为什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许是坐在软垫上的关系,马车依然颠簸,李净之却感觉像坐在云上似的,起起伏伏,心也跟着飘荡。

只见对方眼皮动了下,他才惊觉自己看得太痴了,连忙合上眼假寐。

虽然闭着眼,他却能感觉宋沅在看他,不是之前那样冷淡,而是直白地、探究地,他甚至都能感觉那眼神的热度,像要将他刺穿。

这种感觉不好受,才装了一会儿,他就有点装不下去了,却也不敢突然睁开,要是四目相对,将对方偷看自己抓个正着,那多尴尬。

就在这时,他听到宋沅一声轻微咳嗽,可算逮着机会,猛地睁开眼,见宋沅用拳头抵着嘴唇,竭力忍着不要咳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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