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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3)赌注(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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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谈恋爱。”

季正则重新下了两盘饺子,热气腾腾地端出来,专挑大的往他碗里夹,“先别吃菜,尝尝饺子馅怎么样?”

季正则又坐在他对面,像那时第一次来他家里,手撑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方杳安一阵目眩,深觉自己犯了个大错,就算他是男的,33岁,是个老师,遇见这样的男孩子也一样要完蛋。

一种可怕的热度攀上他的脸颊,他意识到什么,掩饰似的,低头不停往嘴里塞饺子,忽然咬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圆圆的,是个金属。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季正则浸着笑意的眼睛,“吃到了,好了,一年的好运都是你的了,吐出来吧。”季正则把手张开,接在他下巴上。

他死死咬住那枚硬币,用力到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眼眶猩红。季正则撬他的牙关,想把硬币拽出来,他怎么也不松,面目都狰狞起来。

季正则一把将他扯进怀里,顺他的背,“哦,好了好了,想咬着就咬着。”亲在他耳朵上,“不能吞下去啊。”

他母亲早逝,被冷漠刻板的父亲一手带大,毕业后的第三年父亲肺癌过世,跟叶嵋结婚以后,也是冷冷清清,从小到大,他几乎从来没有体验到过年的意义。

可现在,明明只有两个人,却已经这么热闹。

他明明记得季正则是在吻他的眼泪,怎么忽然就吻到他的嘴,他们明明还在吃年夜饭,怎么就开始做爱了。

他手撑在窗上,被身后的季正则掐着奶头撞得不停耸动,呼出的热气哈到窗上漾起白雾。他一阵一阵地抖,季正则探过来吻他,呼吸绕在一起,浑浊而粗重,分不清是季正则的还是他的,“太,太深了……哈,轻一点……”

强悍炽烈的性爱叫他恐惧又引他堕落,粗挺昂健的阴茎从他被插得烂红的软穴里抽出来,又狠狠捣进去,方杳安长长地呻吟一声,像一只哀鸣的鸟,眼泪无声无息地滚下来。

季正则坐在沙发上,把他反抱在怀里,掰开他两条腿,自下而上,深深地干他。他被捣得乱七八遭,不停地收缩,抽搐,尖叫,喘息,像一具失灵的机械,连指尖都带着电流,他叫得那样可怜,却无限快乐。

城市除夕夜里禁放的烟花全在他脑子里炸开了,一朵一朵五彩斑斓,伴随着高潮盛大地开放。他是直接被操射出来的,射的时候自己都没察觉,后劲却大,他死死掐住季正则的手臂,多余的眼白都翻出来,一直流泪,他竭力想说话,嘴唇却哆哆嗦嗦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

季正则抱住他不停抽搐的四肢,绵密的吻在他耳侧,声线低且哑,压着浓浓的性欲,“怎么了宝贝儿?”

他扭过头艰难地碰季正则的嘴唇,说话的时候四瓣唇贴着摩挲,气音低弱,“想接吻……”

季正则笑,“可以。”他抽出阴茎,把方杳安正面抱着,一边吃他被嘬得红肿的嘴,一边翘着性器在他臀缝里蹭动,再撑开肉襞,一点点地顶进去。

进去的过程总叫方杳安痛苦,他伸长了脖子,细细的弯眉轻蹙起来,像吞进那根东西就让他受了极大的苦楚,白瘦的小臂软软地垂在季正则肩上,细弱地呜咽像在啜泣。

他被抛得好高好高,囊袋打在臀尖上一直插到底,他又有一种被操到失明的错觉,所有的器官因为性爱沸腾燃烧,他融化在季正则身下了。

等洗完澡睡觉都凌晨三点了,他枕在季正则臂弯里,年轻的皮肤有股沐浴后清新的湿香,清爽怡人。他好像一个垂涎少年的老精怪,贪婪地攫取这种郁勃的精气。

“你为什么喜欢我?”他又在问这个问题,不厌其烦。

“不知道,可能上辈子太爱你了,没用完,这辈子接着爱你。”

“用完了怎么办?”

“不怕,我给你戴了月老的红绳,下辈子还爱你。”

他说喜欢,季正则却说爱。

他没有说话,好久好久,两个人都是沉默的。

“季正则。”

没人应声。

他又轻声叫了一句,“季正则。”

季正则揽了他一下,把他窝进怀里,胸膛温暖而宽阔,说话时轻轻振动,“嗯,我在听。”

他紧紧扣住季正则的肩膀,“你不要后悔。”

我求求你,不要后悔。

岌岌可危的理智高墙终于崩塌,他战战兢兢地加入赌局,赌自己会得到这个男孩的青春期还是他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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