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思念(3 / 3)
方抱住他,穿过五指和他一起端起了那杯水。
是错觉。
江时云呼吸加快,握紧玻璃杯,紧盯洗漱台的镜子。
他身后空无一人。
仰头灌下冰冷液体,冷水滑过肠胃,带走一些温度,可那种异常的烧灼感挥之不去,这一次是从脚踝上行,准确地落到大腿内侧,朝着更加难以启齿的地方探去。
标记的后遗症。
他漠然地想,不过是该死的、生理性的需求,信息素的影响而已,没什么好在意。
可不管身体的反应截然相反,骨骼渐渐酥麻,双腿绵软,快要支撑不住身体,更糟糕的是,花穴在极致的空虚下已然湿润,翕张着轻微发痒。
呼吸越来越急,江时云紧咬下唇,再也忍耐不下去。
他快步走回书桌前,挥开纸笔,撕扯包装,足足四五次,才成功把药瓶和注射器剥出来。
可他抖得像癫痫,视野狭窄变暗,根本对不准,非但没能抽出半滴药液,还一针扎在手背,满手是血,疼得他又急又气,抓起瓶子重重砸在地上。
痛苦太漫长,太煎熬,江时云哆嗦着俯下身,摸到扫落在地的割除申请书。
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第二节抽屉。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银质小球,散发着温和的雪松气息。
江时云指尖发颤,犹如伸向一根救命稻草,握住了那枚小球。
雪松气息萦绕周身,江时云渐渐平静下来,在床上缩成一团,紧闭双眼。
房间里空空的,但到处都是傅声寒,在桌边,在床畔,在后背,又深埋体内。
他绞紧双腿,脸色潮红,皮肤阵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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